“所以…程公子又是何人?”
程少瑾喝了一杯酒,又為自己續(xù)了一杯。
“我只是喜歡在這江湖中游覽美境而已,木槿公子大可放心,我非敵人。”
木槿聽到這句話,不由莞爾一笑,他細(xì)細(xì)端詳著眼前這人,能在他面前云淡風(fēng)輕喝著茶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人,或許也正如他所說,此人并非是敵,但是否是友,需另當(dāng)別論。
“程公子的紫砂壺,我會找人換回去一個,今日,多謝程公子出手相助,這酒乃是失傳的皇朝圣酒,程公子慢慢品用。”
說著,木槿便站了起來行了一禮,向名軒閣的方向飛去。
“哎~這同性真不如異性呢,當(dāng)真是異性相吸啊!”
看向木槿離去的方向,他調(diào)侃道,但眼中卻閃現(xiàn)著精明的打量,這位木槿公子,也是一個有趣的人。
只是,他有些好奇的是,為何這木槿公子身上會有女子胭脂的味道,還是這位木槿公子有所癖好,喜歡女子的胭脂水粉?
他看向遠(yuǎn)處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再看向四周依舊空空蕩蕩,而剛剛與他挨著的那些人在遠(yuǎn)處好生熱鬧,讓他不由得覺得自己這邊如此的孤單,恩…
湖面的風(fēng)吹過來還有些冷呢!
“算了算了,我也該回去了,這名軒閣,確實是有意思。”他腳下的小竹船慢慢的行駛了起來,向另一邊的岸邊游去。
而離開的木槿公子,此時臉上毫無表情,所看方向正是程少瑾行駛的方向。
“小姐。”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喊聲,木槿再次看了看遠(yuǎn)處的程少瑾,這才轉(zhuǎn)身,看到來人是月舞與月輕,不由得笑了笑,他的手撫向臉頰一旁,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從她的臉上撕了下來,那張容顏變成了女子的臉,此人正是沐時傾,也是剛剛彈琴的頭牌姑娘傾城。
“聽聞五年前,南里皇朝將朝中丞相程少瑾駐扎此地,名義上說是此地只有丞相能鎮(zhèn)守的住,其實也只不過是便向的要說明些什么。”
聽到沐時傾所說,月舞雖有所不明,但也是點了點頭表示確有此事;很快,沐時傾解答了她的疑惑。
“剛剛我與這位程公子聊有一二,從言談舉止來看,雖說有些不修邊幅,也有些吊兒郎當(dāng),但是卻又透著一股神秘,還有傲氣,想必,這位程公子就是當(dāng)朝的丞相程少瑾。”
“就是丟掉紫砂壺救小姐的那位?”
沐時傾點了點頭,她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彎下腰將腳上的鞋子脫下。
“月輕,墨染閣閣主這個事情先放一放,你去幫我取回一個東西。”
“小姐請吩咐。”
“去西川皇朝,找我那位姨母西川皇后,將我母后的琉璃金釵拿回來,然后…”她的眼中傳來了危險的氣息。“告訴她,我華夏皇朝確實卑微,她不幫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他日西川皇朝若是出了事,我沐時傾,可沒有能力保下她。”
“是,小姐。”
“還有,剛剛那些人丟到紅娘那里,告訴她,她的醉青樓不用開了,既然自己犯下的錯,那就自己承擔(dān)。”
“屬下明白。”
月輕走后,房間也就中只剩下月舞和沐時傾兩人,此時沐時傾已將身上的冷氣收了回來,看向站在眼前繃著嚴(yán)肅的一張臉的月舞,不由得輕聲一笑。
“過來坐吧。”
聽到柔和的聲音,月舞這才嘿嘿一笑,坐了下來。
“這不是因為小姐您生氣比較可怕嘛。我可不敢惹正在生氣的您呢。”
“月舞姐姐言重了,我若是不嚴(yán)厲點,月舞姐姐可能又想小時候那般捏我臉了。”
月舞與月輕是親兄妹,他們也是那場屠殺中幸存下來的孤兒,月輕年長月舞三歲,而月舞又年長了沐時傾兩歲。
當(dāng)年,月娘看到這兩個孤苦伶仃的孩子,雖然有些心軟,但也知道若是帶上這兩人,恐怕更是一個負(fù)擔(dān),想著,便繼續(xù)向前走,沐時傾從她的懷中看到了這兩人,弱弱開口。
“帶上他們吧。”
“可是…”
“他們也是受到殃及的,也是我華夏的子民,我作為華夏公主,有理由保護(hù)他們。”
那是當(dāng)年沐時傾所說的話,當(dāng)年,她也只不過才五歲而已。
后來,他們換了名字,隨著月娘的姓氏有了現(xiàn)在的名字,幸而皇后有留下一筆財富在盤山,這才堅持到了現(xiàn)在。
也幸而……
老天待他們不薄,遇到了盤山中的一位隱居者,收留了他們,并傳授沐時傾三人武功,也是如此,三人才有了現(xiàn)在的地位。
只是,他們?nèi)酥校鍟r傾太苦太苦,或許是因為她心中的仇恨與傷痛,也或許因為如此,才能讓她堅持到現(xiàn)在。
“哎~”
月舞不由得想道她們兒時,雖然她們都有目睹那場殺戮,但也只是傷心父母離去,可沐時傾,才算是真正的目睹了這一切,滿城尸體,血流成河,皇宮內(nèi),城中,彌漫著那讓人作嘔的血腥。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兒時的沐時傾變得有些木訥,也便的有些扭曲。
如若不是那位老者發(fā)現(xiàn)的早,或許此時的沐時傾依然在不歸路上越走越遠(yuǎn)。
“小姐,謝謝您。”
她站在沐時傾的身后,為她捏著肩膀,眼中鑲嵌著淚水,以往的那些,她真的不敢想,不敢想這么善良的小女孩兒,是看到了多少畫面才讓自己的內(nèi)心變得扭曲,不敢想她在習(xí)武時摔下來,摔得渾身碎骨也沒有選擇放棄,更不敢想一個人,每日只睡上一兩個時辰,其他時間都是在練武,練樂器,讀書。
“現(xiàn)在可不是欺負(fù)我的時候呢~”沐時傾打趣的說,“當(dāng)年,我可是被你和你哥欺負(fù)的好慘。”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