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意睜開眼睛,雙眼聚焦扭頭看向躺在邊上的靈貓溪水,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貓頭。靈貓溪水感受到了主人的撫摸,晃了晃腦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享受的“喵”了一聲。
“下次再去,就是你大顯神威的時候。”
太行意躺在床上,運行太極心法感受著身體的變化,氣息更沉穩,內力更渾厚了。兩個紅藍小孩,相對而坐,坐下太極圖緩緩轉動。“還擔心在武都大陸突破,在主世界不會有變化,如今自己身體的變化,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的,突破了,這種感覺真爽。”
原本擔心的問題解決了,太行意心情大好,起身來到庭院。看到自己的兩個徒弟在竊竊私語,也不練功,不過誰讓自己心情好呢?
運起太極心法,屏住呼吸,悄無聲息的來到二人身后,想聽聽這兩個徒弟在說什么。
兩人完全沒有感覺到身后還站著一個大活人,自顧自的聊著。
“大師兄,師父真的有張爺爺那么厲害嗎?”就聽二徒弟鄭錦舞問道。
“嗯,是真的。我曾經見過師父真正的實力。”王子軒回道。
“真的啊?快跟我講一講,當時的情況。”
感受到小師妹的求知欲,王子軒撥弄了一下發型,整理了一下衣領,咳嗽了兩聲,神經兮兮的說道。
太行意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不禁無語“我…講個故事你哪來那么多戲?我這當事人都沒說什么。”當然這是太行意想的,并沒有說出聲,自己也好奇,王子軒準備怎么講的。
“咳咳!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師父獨自走在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小路上,吹著口哨,走路的步伐都很有節奏感。走著走著,就在這時,師父看到遠處路燈下站著一個人。光線比較昏暗,師父正在打量這個人的時候,那個人說話了,正巧那個時候我路過,聽到了他們兩個人全部的對話。”王子軒為了還原當時的氛圍,說話的語調時高時低的。故意停頓了一下,吊了吊胃口。
“大師兄,快說啊,那個人都說了什么,怎么還吊胃口啊。”鄭錦舞原本聽的非常入迷,你還吊人胃口。
太行意也聽的津津有味啊,這自己的故事被別人說出來還挺有意思的,哪成想還被吊了胃口,差點沒憋住氣息。“臭小子!”心里大罵一句。
“師妹別急,這就說來。”王子軒學著黑衣人的嗓音,聲音壓的低低的。
“太極當代傳人,太行意?”
“不錯,正是在下,你是何人?”
“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取你性命的人。”
王子軒繪聲繪色的敘述著當時的情景,沒看出來還有表演天賦?
“那神秘人說完這句話,唰一下,一道影子就朝著師父沖了過去。那速度快的啊,都帶起了一道殘影。當時我還替師父擔心呢。萬萬沒想到,師父也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啊!二人打的真的不可思議。電視上出現的畫面就那么呈現在我的面前。”王子軒想到當時的場景,熱血澎湃激昂的說道。
“這么刺激的時刻,你沒有錄下來嗎?”鄭錦舞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一說到錄像,王子軒臉色微紅,低下頭道“是有錄像的。不過……”
“有就趕緊拿出來看看啊,磨蹭什么。”
太行意也大感意外,竟然會被偷拍,這可不是什么好事。畢竟現代江湖自有現代的規矩,其中就有,不可在普通人面前展露實力。心里還想著呢,等他拿出來就給刪掉。
王子軒扭扭捏捏的道“那個…那個當時太過激動,手機攝像功能是打開了,不過…不過我沒按開始……所以什么也沒錄到。”
鄭錦舞和站在二人背后的太行意集體石化。一個心里想的是,天才中的蠢材,蠢材中的廢材。另一個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最精彩的部分還是二人的對話。后來我仔細的分析了一下,應該是師父始亂終棄,然后人家過來尋仇。”為了緩解尷尬,王子軒立馬繼續爆料。
“始亂終棄?真的嗎?師父是這樣的人?”鄭錦舞十分詫異,師父一表人才怎么會作出這種渣男行徑,莫非衣冠禽獸就是說的師父?
“那個人這樣說的,你可還記得十里廟的小芳,可還記得當年你做了什么?你知道師父說什么嗎?”
“不知道!”
“師父說,原來是他啊,不錯!是我做的。”
太行意認真的聽著王子軒說著故事,說的倒是和事實吻合,不過怎么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感覺變了味道?問題出在哪里?
“師父怎么可以這樣,做錯了事還這么理直氣壯,那個小芳真可憐。”鄭錦舞繡眉微皺,性感的小嘴緊緊的抿在了一起。
對了,問題就在小芳這個名字上!太行意一拍腦門,這下終于明白過來問題在哪了。當年自己還嘲笑過,一個大老爺們叫什么小芳這個名字,如今真是報應到來了啊。
“咳咳!”太行意終于忍不住了,真怕自己這兩個徒弟再這么胡思亂想下去,自己還有沒有形象了。“那個子軒,我糾正一下哈,首先那個什么叫小芳的該死的人,其實是一個男人。然后呢我也不是什么……始亂終棄得…人。等一下,你們那是什么表情?”
嚇!師兄妹二人,著實被在身后突然咳嗽的太行意嚇了一大跳!二人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轉過身子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準備接受面前這個“衣冠禽獸”的懲罰。
想象的懲罰并沒有到來,聽到太行意在解釋。師兄妹對視一眼,同時抬起頭一臉鄙視的看著太行意,一副你的解釋真的好牽強的樣子。
“哦~”兩人故意提高聲調,信你個鬼啊,你個糟老頭子。
“……你們兩個哦什么!都說了小芳是男人!”太行意看著兩個徒弟一副欠打的樣子,恨得牙癢癢。
“哦…”兩人又把聲調拉低,你說什么我們都不會信得。
“……”太行意滿頭黑線,這都是什么徒弟啊。真是沒有王法了!我這剛剛突破到宗師級的好心情全都沒了。看著耍活寶的二人,陽剛帥氣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嘿…嘿嘿……嘿嘿嘿。”
鄭錦舞閃身躲到王子軒身后,小聲的對師兄王子軒說了一句“太可怕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應…應該來不及了。”細看王子軒額頭上已經冷汗直流,師父這個表情自己再熟悉不過了,沒猜錯的話,應該……
“子軒,把所有劈過的柴再劈一遍,鄭錦舞,今天你第一天來,去書房把太極心法入門篇抄寫一百遍!哼哼,居然還有時間閑聊,看來我對你們的管教是太松懈了。你們兩個互相監督,哼!”太行意冷哼一聲,轉身走向屋子,留給二人一道背影。
果然,就知道是這樣!王子軒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輕呼一口氣,還好,看來師父今天心情還是不錯的。
就在王子軒松了一口氣,慶幸今天的運氣很棒的時候,鄭錦舞氣憤的朝著太行意的背影恨恨的嘀咕道“禽獸師父!”
王子軒聽到了鄭錦舞的話,一拍額頭“完了,好運到頭了!”
太行意正在上臺階,后腳頓了頓之后才落下,頭也不回的道“子軒,柴劈兩次!錦舞,用毛筆抄寫!”
哦哈?鄭錦舞越想越氣,越過王子軒就欲追上前找太行意理論一下。
王子軒趕緊給攔了下來,“大小姐,別!我叫你師姐還不成嗎?你這一去,能不能解恨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咱們兩個會更慘,你快消消氣!”
“就再劈點柴,多抄幾遍書嗎?我也是研究過書法的,難不倒我!今天我非要跟他好好理論理論不可。”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鄭錦舞的態度倒把王子軒逗樂了,拿起地上的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條,對著鄭錦舞說道“師父說的劈一次,是把這種的木條一分為二,再劈一次是二分為四,并且還要非常均勻。劈成這樣手腕粗細的,我用了半個月時間。至于抄書,自然是簡單的,不過用毛筆的話……師妹你還是去看看,再決定要不要繼續觸怒師父了,跟我來。”
鄭錦舞心里的怒氣未消,不過看著王子軒一臉認真的樣子。決定跟著王子軒去看看。二人來到書房,一股書香氣息摻雜著紫檀木香撲鼻而來。一排排書架整齊的排列,書架上規整的放著各類書籍。書房正中一套紫檀桌椅高貴典雅,書桌上只有文房四寶,沒有任何的裝飾品。書桌后面的墻上懸掛著一副很大的太極圖,陰陽魚黑色部分寫了一個白色的太,白色部分寫了一個黑色的極。太極二字書寫的蒼勁有力,意境悠遠。
王子軒怕碰到東西,小心翼翼的來到書桌前,拿起筆架上的一直毛筆,用手掂量了一下,遞到鄭錦舞面前“這是最輕的了,你試一試。”
鄭錦舞沒有多想,以為只是尋常的毛筆,漫不經心的伸手去接,毛筆落在手里,鄭錦舞只感覺右手猛的下沉,差點把筆摔掉地上。
“好重啊!這得有十斤了吧?”
王子軒本來打算戲弄一下小師妹,所以沒有出聲提醒,等師妹沒抓住,扔下的瞬間然后接住,好表現一下自己的厲害,沒成想鄭錦舞竟然接住了,撓撓頭訕訕道“這是最輕的毛筆了,重約八斤,你將要用這支毛筆抄寫心法入門。這就是師父說的用毛筆抄寫,如此師妹還要去找師父理論嗎?”
“不不不,還上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