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為了大漢江山而獻出了生命,現在你難道要親手毀掉他所做的一切嗎?”
看著手上的信,思悠早已淚流滿面,送來了抓著劉徹的手。
“你們走吧。”
“你呢?”劉徹揉了揉脖頸,思悠沒有回答,轉向一邊,雙手握劍向肚子刺去。眾人大驚,劉徹一腳踢在思悠握劍的手上,匕首瞬間飛了出去。
“為什么?”
思悠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當初王忠是為了大漢而死,今天我就算是把這條命還給他了。”劉徹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平日里話最多的人這回怎么一言也不發了?”
回去的路上,劉徹意味深長的看了邢昀一眼。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臣一時間慌了神,不知道該說著什么了。”
“朕配合的還可以吧。”
“啊?什么配合?”邢昀一愣,楊得意也聽的很是奇怪。
劉徹哼了一聲:“你以為朕不知道嗎?這些都是你設計的套。”
“呃……皇上您都知道了啊。”
“你故意不打招呼私自離開平陽府引我來到這雪月樓,見我的時候又故意不避開思悠,不就是想讓他知道朕就是皇上嗎?那姑娘的武功雖然很高,但我也不至于沒有還手之力,朕故意被制服就是想看看你的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皇上英明,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少拍馬屁,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臣也是無意間遇到的這位姑娘,每次見面時她總是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一查之下才知道她的故事,臣也是不愿意看到一位忠良之后走上一條不歸路。”
“你就不怕朕把她殺了?”
“皇上乃明君圣主,您是不會殺一位不明真相的忠良之后的。”
“那你怎么知道朕不會殺你呢?”
劉徹停下腳步看著邢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邢昀也看著他。
俄而兩人大笑。跟在后面的楊得意滿臉問號。
………………
早朝,劉徹又雙叒叕提出了出兵匈奴的想法,韓安國也又一次拋出他那幾點反對的理由,許昌和莊青翟等人也把竇太后搬了出來。
“太皇太后早有主意,對匈奴和而不打,陛下今日又在朝堂之上提出出兵,怕是多有不妥吧。”
劉徹恨恨的瞪了莊青翟一眼,心道早晚要了你的狗頭!
“皇上和我打了個賭。”
竇太后的聲音在朝堂上響了起來。群臣向門外看去只見竇太后在明樂的攙扶下走進了大殿,頓時紛紛跪拜。
劉徹也走下去,攙扶著竇太后:“祖母您身體不適,怎么還親自來了。”
“只是染了風寒,不妨事。”竇太后擺了擺手,朗聲道:“我會給皇上十萬精兵用于攻打匈奴。”
“啊?!”此話一出,群臣頓時面面相覷,紛紛猜測這兩個人究竟打了個什么樣的賭,竟使得太皇太后甘愿冒這么大的風險。竇太后也不管群臣的反應,說完便離開了大殿。
韓安國道:“陛下如此信心滿滿,是否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不錯。”劉徹坐回龍椅點點頭,把邢昀的計策說與了眾人。
正如邢昀所說,韓安國聽后仔細考量了一會兒,便說道:“此計不僅解決了臣提出的問題,而且我軍全無風險,臣贊同出兵。”
劉徹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這韓安國果然不是太皇太后的人。
許昌和莊青翟見太皇太后都不反對了也就不再說什么,紛紛表示贊同。
韓嫣站起身,道:“皇上,臣愿意領兵前往。”
劉徹搖了搖頭:“朕已經有了人選。”
“哦?不知皇上選的是?”
“朕決定由韓安國領兵,李廣、公孫賀、王恢和衛青為副將。”
這個決定一出來朝堂又是一片議論之聲,韓安國做大將他們還能理解,畢竟是先帝留下的老人,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知道有多少場了,還參與了平定吳楚七國之亂,李廣、王恢、公孫賀也都是立過無數戰功是赫赫有名的猛將,由他們領兵眾人還是信服的,只是這個衛青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和這幾位并列。
“陛下,這位衛青是什么人?臣怎么從未聽說過。”許昌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是朕最近發現的一位將才。”劉徹說罷便宣衛青上殿。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被皇上如此看中?眾臣不由得一齊向殿門看去,只見一位高個子的年輕人走進了大殿,穿著一身錦衣,腳上是一雙黑色布靴。這套衣服還是平陽公主送給他的,平日里一直舍不得穿,今天為了不給皇上和衛子夫丟臉,特地取了出來。
“倒是有些英氣。”韓嫣點了點頭。
“衛青拜見皇上。”嗓音渾厚,字字鏗鏘有力。
“免禮。”
“謝皇上。”衛青起身立在殿中。
這里是整個國家的中樞,在場的每一位的手里都握有巨大的權利,不說普通人,就是一般的外省官站到這里不是緊張的渾身冒汗,就是嚇得哆嗦,衛青卻是非常從容的站在那里等候問話。
李廣和公孫賀等人也都在心中對這個無名小輩給予了基本的肯定。
“衛青,朕今天正式封你做侍中,擇日隨大軍出征。”
“等等!”衛青正要謝恩,莊青翟卻是站了出來:“皇上,這個人是什么來歷,是否有能力做這個侍中我們大家都還不清楚,皇上就這么草率的任命,恐怕難以讓群臣信服啊。”
劉徹恨恨的瞪著,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他卻是絲毫的不以為意。
“回這位大人,在下在平陽公主的府上為長公主養馬。”
“原來就是個馬夫啊。”莊青翟的話引的眾臣大笑。
“大人說的對,在下正是個馬夫。”衛青沒有絲毫惱怒之色,一臉平靜的回答。
“那你平時都做些什么啊?”
“為長公主尋馬養馬馴馬。”
“皇上還有諸位臣工都聽見了吧。”莊青翟原地環視一周,走到衛青身邊指著他道:“這是一個馬夫,一個只會養馬的人怎么能當侍中?又怎么能帶兵打仗呢?”
“朕已經決定了。”
“臣不服。”
“臣也不服。”
“臣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