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又是碎碎念得一章啊，頭疼～
其實自從畢業之后，我就一直在陸陸續續的整理當初上學時候的筆記，以備不時之需。但是上班以后基本就沒什么時間能抽的出來靜下心整理了，總覺得覺睡不夠的樣子，回到家就想躺尸在床上。
自從糙米吐槽我家太亂以后，趁著休息終于打掃了一下自己房間的衛生，翻出來寫了一半還夾著根中性筆的本子，今天也許能有時間整理一下了。
……
糙米發來視頻通話的時候我已經寫了大半。
家里實在太熱，開窗又會刮進來塵土，我拿了瓶冰鎮的起泡酒腳踩暖氣看著窗外一片肅殺景象，微醺的點開手機。
“你干嘛呢?！迸铑^垢面的一張大臉出現在屏幕上，俯視著看鏡頭，下巴上的胡茬分外明顯。
想起剛認識初期，兩個人開視頻還要在乎角度問題，生怕不好看會影響自己的形象。如今也都破罐子破摔了。
“沒干嘛呀，想你呢～”喝多了的樣子他最喜歡，雖然頭腦清醒，可是借著酒勁兒也想做點嬌滴滴的事情。
“嘁，你喝酒了吧！”
呸！死直男！
“嗯，家里太熱了，冰冰涼涼的喝了一瓶?！辈幌肟此莻€丑臉，手機隨手放在枕頭上。
“你病還沒好呢又不忌口了？還喝涼的！我看你那藥也是白吃?！?p> “emmmm……你打電話過來就為了罵我的?。俊辈唤怙L情也就算了，還這個態度嘮嘮叨叨的。
“不是，我看你干嘛呢。爸爸我問問不可以嗎？”
“呸！臭不要臉！”
糙米給我贏來的玩偶被我放在了床頭邊的沙發上，用腳在大頭上有意無意的踩著，“踩死你踩死你！”
順便詛咒他。
“你最近也不來找我了，我估計你都忘了我家在哪兒了?！?p> 自從天冷以后，糙米就沒有來找過我，我倒是出入他家的次數越來越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為了什么瘋狂倒貼他們家呢。
“天冷啊大姐！我那天一出門快凍死了！你也不懂得給我買件保暖內衣啥的孝敬我。嘁！”
真是不講理的家伙。
“我呸！我當初剛發了工資的時候可是問過你要不要的，你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你有，不用買！”
“拉倒吧！你那點錢自己還不夠花呢給我買。大爺瞧不上！”
真是有骨氣。
“屁話真多！你到底要不要！”
“……”
“要！”
“尺碼發過來！”
臭男人啪啪打臉啊。
————略略略分割線來咯———
屬實說我沒買過這種東西，有打底褲打底衫各類針織羊毛衫的女人，已經很久沒有觸碰過保暖內衣這種東西了。
在詢問過媽媽以后挑了個老品牌下單了。看看手機，天色尚早，太陽落山還有一段距離，沒有和糙米打招呼直接打車去他家。
輕車熟路。
下了車看看賓館門口的藥店，想起來最近幾次過來找他，糙米都喊著眼睛疼，許是熬夜用眼過度的原因。
去問過藥店護理人員，挑了款適合的拿著上樓。玩手機打游戲這種事我雖然勸阻不了，但是其他的小事上還是可以幫助一下。
“我拿了眼藥水來……”
站在門外我被玄關的景象震驚了。
二十多個碼的整整齊齊的外賣盒擺在門口，地暖烘著一陣陣異味飄上來。我扶著墻小心翼翼躲避開陷阱，慢悠悠靠近糙米。
“大哥，這是搞收藏呢？”
坐在塑料小凳子上嗑瓜子看電視的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嗯，對鴨！”
還腆著臉好意思承認。
我滿臉黑線的站在他身后看著他，再不工作這個家伙就要成為廢人了。眼藥水給他放在床頭，順便整理一下床鋪上散亂的雜物。
“對了，你別收拾了。一會兒幫我把垃圾往出拿一下順便下樓吃個飯。雇來的保潔等會來收拾屋子?！?p> 有人幫忙打掃，難過嚯嚯的這么臟。這一刻有點羨慕他。
“別盯著屏幕一個勁兒看了。歇一會眼睛吧。”
“嗯……看完這點兒，我馬上就洗漱。”根本沒在聽我說什么……
終于，洗漱干凈的糙米看起來像個人了。點了根煙靠在門框上，望著我：“想去吃什么啊?！?p> “emmmm……天這么冷，吃火鍋怎么樣。”
“呼……好啊?！?p> 煙霧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老公！你會吐煙圈嗎？”
“會啊……”
用力深吸了一口，竟然呼出了環套環的煙圈。我起哄讓他再來一個，不過看著他似于謙的抽法，我有點怕他得肺癌，一根抽罷就被我制止住了。
“走吧，先去把垃圾扔了?！贝┖靡路牟诿渍驹陂T外等我。
“你是怎么做到一個人吃這么多的，平常你爸媽不是做飯的嘛?！备杏X十根指頭都掛上塑料袋也拿不下這么多外賣盒。
“人家兩個人偶爾叫我去吃飯，我每天起來都下午了，根本趕不上飯點?！备M了整棟大樓的安全通道，扔完垃圾順著樓梯往下走。
“沒見叔叔阿姨呢？”
“做飯呢，一會咱倆回來他們兩個就出去辦事了，我得去柜臺看著。”
“那我咧？”手搭在他的肩膀揉了兩下。
“你在旁邊坐著就可以啊?！?p> 聽起來挺好玩的。
糙米家附近就是市中心，上次逛完街去拔草了一家鮮花主題的川味火鍋店，也就是在那天他和我透露了他的心意。
他想年前去上海找份工作，哪怕換一個地方也好，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自己過不下去。
我拉著他在人群中被推搡著，好像沒有生命的機器，他在一旁急切的詢問聲一直飄蕩在千里之外，似有似無的浮在耳邊，我卻根本聽不進去。
一瞬間被拋棄的感覺充斥著胸腔，沉悶又疼痛，在寒風凜冽的時候壓迫著大腦擠出眼淚來。我趁他掏出手機查看定位的時候用手指悄悄擦拭掉了。經過無數次的實驗證明，眼淚在這個男人面前并沒有什么用。
那頓飯吃的五味雜陳。
我害怕異地戀，我也不相信異地戀。我的內心告誡我，如果他執意要走就放手吧，等他到了那里安頓下來，提出分手，或許是最好的安排了。
我們兩個人也許從一開始就并不合適，他可能說的是真的，不同世界的人又怎么會有結果。
————我是一個小透明————
“想什么呢？”推開門，見我并沒有動身往里走，糙米拽了我一下問道。
最終選擇了他家對面的一家火鍋店，上次的主題火鍋，太過少女心，滿身裹著羊肉片的廉價芭比真的讓人覺得又恐怖又沒食欲。我拋開上一次不美好的思緒，回過神來。
“嗯，沒啥，你先進?！?p> 我不想壞情緒又惹得糙米不開心，既然知道了結局，在那之前就把每一天都過得甜蜜充實吧，這是我最后的要求底線。
……
“兩位里面走?！?p> 被服務生引到一個角落靠窗的位置。“這里倒是安靜。我看一進門那邊有個舞臺，估計一會有表演。”
“就是靠著窗戶漏風，有點冷。”脫了外套僅著一件加絨打底衫的我抱著雙臂搓了搓。
“那換一個位置？”看我冷糙米詢問到。
“別了，這頭清凈，一會兒那邊可能會太吵。”伸手給糙米倒了杯水。
其實作為一個北方男人，他有和我爸爸很多相通的毛病。比如喜歡吃重口油大的食物，進食速度很快，吃火鍋喜歡一股腦扔很多東西進去，然后迅速撈光解決戰斗。
而我喜歡在吃火鍋的時候聊聊天，吃多少涮多少，慢悠悠的拖進度，時長取決于聊天內容。
所以，既然在吃火鍋方面我搶不過他，那就由著他性子來好了，剩下什么我慢慢挑就好。
“你怎么不吃肉？”鼻尖冒汗的糙米突然意識到我在喝水并沒有吃東西。
“吃了呀。你都扔在辣鍋里了，我不敢吃?！?p> 其實在這之前，因為第一次去接我，找不到店里的位置，糙米和我大吵了一架，多半是因為天黑路窄他把車撞到地鎖上所以心情不好。我一賭氣沒穿外套跑出去迎風去找他，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才碰到他。
當天回了家我就感冒了，第二天上班變成重感冒發燒拖了大半個月才稍見好轉。如今我口重一點的食物吃了都吐，實實在在是完全的忌口了。
“扯淡！那會還自己喝了一瓶酒，現在和我說辣的吃不了?！辈诿装咽Ｓ嗟娜舛挤旁谇鍦伬?。
“我那是熱的，想喝點涼東西而已?！北唤叶塘耍皖^吃著他夾給我的肉。
“那就少喝點白開水啊。吃著感冒藥還喝酒，你要升天??！”看我費勁的滿鍋撈不到什么東西，“吃豆腐嗎，給你下一點?！?p> “嗯嗯，要！”
咬著筷子頭盯著糙米的胳膊看，因為太熱擼起袖子的手臂血管隱隱浮現。手雖然長得不好看，像魔戒里面的呼嚕。手指短粗僵硬指甲扁平手心還粗糙蛻皮。但是并不影響他手腕纖細血管分明，讓人有想咬上一口的欲望。
“怎么又開始發呆了？你最近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大姐你有什么話就和我直說，別憋著一副欲哭無淚的委屈樣子行不行！”糙米站起身過來捏我的臉，把我從幻想中揪出來。
“沒啊，我沒事。豆腐熟了嗎？”無辜的看著施暴者，糙米被我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低頭查看鍋里的情況。手腕抽走的一瞬間我把嘴唇貼了上去，薄薄的皮膚，血管距離唇齒間為零，輕輕咬了一下舔了舔。嘿嘿嘿，想法實現了。
我偷偷竊喜，眼見面前的身形顫抖了一下，被我的舉動嚇到了，糙米定在那里看著我。
“兩位鍋里需要添水嗎？”
“哦……那個……添吧添吧?！北环丈脑儐枂拘?，糙米晃了晃頭一臉懵逼的坐回座位。
“豆腐熟了沒呀！”
我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等會吧，剛加了水，煮開了再給你撈?！?p> 吃到一半，店里的表演開始了。原來是所謂的川劇變臉。不過幸好我們兩個在角落里坐著，除了音樂聲以外，演員并沒有走到這個偏僻的地方展示。
“還記得第一次約會吃的那家燒烤嗎?！别堄信d致的沉浸在音樂里，被大廳的熱鬧景象吸引探頭張望。
糙米不屑的回避著熱鬧，低頭攪和碗里的麻醬。
“那家音樂烤吧??？那都不是人呆的地方?？植烙洃洩q新?！?p> “嘿嘿嘿嘿，咱倆好像沒去過比那家還糟的飯店了吧?！?p> “嗯，應該是。那家店還開著嗎？”
“還開著呢，生意貌似還挺不錯呢。”
“難以置信?！?p> ————我是一條分割線————
吃過了飯匆忙往賓館走，已經個位數的氣溫了糙米還光腿穿著休閑褲，估計這孫子都快凍死了。
我跟在后面偷笑他上躥下跳的，他在前面催我快點。
上了樓發現叔叔阿姨并沒有出門，打過招呼跟著糙米回房間。果然是打掃干凈了。
趟在床上，emmmm一身火鍋味。
“你真難聞?！辈诿鬃谂赃吙戳丝次乙荒樝訔?。
“呸！還不都怪你！我臨出門本打算噴去味劑的，人家白送的你還要挑三揀四嫌棄我，好像我占人家便宜似的丟人！”
“誒？那東西是去味的嘛？”
“你丫的！你都沒搞清楚就……”激動的我一枕頭扔了過去，“打死你！”
“玩我枕頭？我反擊了哦！”
“你想干嘛！”
“別叫喚……”
拿著枕頭猛的壓在我的臉上，隨后整個人都趴了上來。
“emmmm！??！變態?。。。?！”
……
事后……
（不然呢，我也不能寫過程?。?p> 我窩在糙米懷里看淘寶，“老公你冬天的鞋子買了嗎？”
“什么鞋？現在穿那個挺好的啊?！笔衷谛乜谟问?，下巴放在我頭頂看屏幕。
“那個看起來太單薄了，誒？怎么沒見你穿過馬丁靴啊？你瞧，這個切爾西短靴，不也挺好看的嘛！多試試唄?！笔謾C舉到頭頂方便他看的清楚。
“是挺好看的……馬丁靴還真沒遇見我心儀的款式啊……”瞟了一眼往下翻，“嗯？這個電子煙看起來不錯！”
“哪個啊？”
“你看這個！”
“emmmm……有點一般，我覺得這個好看！顏色艷麗！”
“好大一個啊，不方便攜帶，而且人家這是為了藝術效果專門用的電子煙，我用不了。”
之后，為了糙米吐煙圈更厲害，我們兩個挑了好幾個小時的電子煙。
我躺在他胸口昏昏欲睡時突然模糊的想起了什么……
誒？我記得我怕他得肺癌不讓他再吐煙圈了的呀？什么時候脫離正軌的?。?p>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