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dú)白
“宋城,你去和許醫(yī)(yī)生簽一份保密協(xié)(xié)議,在我腿好之前,這事誰(shuí)(shuí)也不能透露。。”曲杭沉聲吩咐。
“我這就去辦。”
宋助理面色如常,沒(méi)有絲毫震驚。
他離開(kāi)病房,給法務(wù)(wù)部下達(dá)(dá)了通知,而他本人則去了許醫(yī)(yī)生那里談判。
羅甜還在思索那抹熟悉的味道,但是她并沒(méi)有見(jiàn)過(guò)那兩個(gè)(gè)人。
曲杭喊了兩聲羅甜的名字,她都沒(méi)有回神。
忍不住捏了捏手里柔弱無(wú)(wú)骨的小手。
羅甜吃疼的縮回手,看到手上紅了一片,嬌嗔的瞪了曲杭一眼。
曲杭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杭杭,剛剛在你病房的是你媽媽嗎?”羅甜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裝作不在意的問(wèn)。
曲杭垂下手,臉色冷了下來(lái)(lái)。
“如果可以,我寧愿她不是我媽。”曲杭滿含怨氣。
羅甜揉手的動(dòng)(dòng)作一頓,回身抱住曲杭,希望能夠給他帶來(lái)(lái)溫暖。
曲杭抬手回抱羅甜,將頭放在她肩膀手上,悶聲說(shuō)道:“她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媽媽愛(ài)自己孩子一樣愛(ài)我。”
羅甜感覺(jué)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濕潤(rùn)(rùn),心中一痛,她這是生病了嗎?
不然為什么會(huì)(huì)心痛。
“杭杭,我好像生病了。”羅甜的聲音帶著慌張,“我的心它在痛。”
曲杭抱著羅甜的手微微顫抖,可是手臂卻在用力箍的更緊,“甜甜,謝謝你……”
曲杭的眼淚滴落在羅甜的肩膀上,沾濕了她的衣服,聲音低啞的說(shuō):“她只是把我當(dāng)(dāng)成她進(jìn)(jìn)曲家的工具,從來(lái)(lái)沒(méi)有考慮過(guò)我的感受。我從小就被人喊野種,即使進(jìn)(jìn)了曲家,他們還是一口一個(gè)(gè)私生子的喊我。我瘋狂的想逃離,可是她偏偏非要把我拽回去。她一點(diǎn)(diǎn)兒也不了解我,她根本不配做我媽。”
這一番來(lái)(lái)自內(nèi)(nèi)心的剖白,仿佛一塊大石頭一直壓在曲杭心底,咽不下拿不走,就在那梗著,不上不下。
壓的他快要喘不過(guò)氣。
終于在今天全部吐了出來(lái)(lái),讓他能夠喘口氣。
曲杭覺(jué)得輕松多了,一直以來(lái)(lái)籠罩著他的陰霾仿佛在這一刻散去,他陰暗的世界迎來(lái)(lái)了人生中第一縷陽(yáng)(yáng)光。
而她懷中的羅甜正如同小太陽(yáng)(yáng)一樣照耀著他。
私生子?野種?那是什么?
羅甜表情茫然。
不過(guò)卻不妨礙她安慰曲杭,她不懂沒(méi)關(guān)(guān)系,她只需要知道杭杭需要安慰就行了。
羅甜放在曲杭后背上的手不停地上下?lián)崦路鷦趽崞剿鬧械膫邸?p> “杭杭不難過(guò),我喜歡你呀。”羅甜笨拙的安慰著曲杭。
我喜歡你。
這四個(gè)(gè)字仿佛一股熱流流入曲杭心里,熨帖了他整個(gè)(gè)心臟。
曲杭更加用力的抱緊羅甜,仿佛要將她嵌入胸膛里,和他融為一體。
“甜甜,你是我的。”曲杭黝黑的眸子里帶著的執(zhí)(zhí)拗讓人心驚,就像一只巨龍守著自己的珍寶。
驚醒的巨龍終于找到了他的珍寶,要把他的珍寶藏進(jìn)(jìn)洞穴的最深處,讓所有人都找不到。
然后將覬覦他珍寶的壞人通通丟進(jìn)(jìn)深淵。
這樣,他就可以獨(dú)(dú)占他的珍寶。
曲杭勾起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只是這笑,讓人有點(diǎn)(diǎn)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