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洛藝被鬧鐘和葉翌的呼喚聲吵醒。
這大概是白洛藝這幾年起的最早的一次,她睡意朦朧的穿上衣服,黑色不規則短裙配上紅色荷葉邊襯衣,襯出她白玉般的肌膚,一雙黑色中跟短靴,襯出她高挑的身材。
她打開門便看見站在門口的葉翌。
一身簡單的運動裝,和之前沒什么差別。
“走吧。”白洛藝揉了揉眼睛,剛剛洗了把冷水臉,可并沒有什么用,睡意鋪天蓋地的襲來,讓白洛藝走路都困難。
“我,我背你吧……”葉翌伸手虛扶著白洛藝,有些猶豫的開口。
白洛藝愣了愣,旋即,有些氣惱的踢了葉翌一腳“阿翌,我穿的是裙子!你真是!”
說完,白洛藝挎著包大步走出了門。
葉翌提著手中的口袋,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剛進校門,白洛藝便感覺到了身旁人有些奇怪的目光,她慵懶的挑了挑眉,神色淺淡。
看來,前幾天鬧的事兒是真的有點大了,這事兒還真是意料之外。
“洛洛,這邊。”葉翌拽了拽白洛藝的袖子,將她帶到了正確的路上。
兩個人踩點進了教室,白洛藝直接走到了最后一排,趴下就睡。
葉翌乖巧的坐到她身邊,將口袋里的便當盒拿了出來,遞到了白洛藝面前。
“洛洛,早飯。”葉翌小聲說了一句,將包里的書擺到了兩人面前。
白洛藝點了點頭,拿了塊三明治,手機已經點開了微信群聊。
臺上的老師講課激情四射,教室里的人也特別給面子,除了一直無所事事的……白洛藝。
“麻煩大家安靜一下,我通知一個事,學校為了檢查我們的體能訓練的成果,決定舉行野營拉練,請大家自由分組,然后把名單報給我,分組不限制人數,所有人都要參加。”
班長面對喧鬧的班級,有些吃力的開口。
專注于手機的白洛藝猛地抬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野營拉練,首都大學為什么會突然搞這種活動,之前可從來沒有這種先例。
“洛洛,洛洛……我們……我們一起嗎?”白洛藝還在晃神,葉翌已經開口。
“好啊,你記得把名字報上去,我出去一趟,中午你自己乖乖吃飯,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著手機上面彈出來的消息,白洛藝說了一句,拿著包便急匆匆的跑了。
葉翌看著白洛藝的身影,眼里閃過一絲失落。
匆匆趕到操場的白洛藝,目光一掃,捕捉到了站在陰暗處的人,她大步跑了過去,縱身一躍,直接撲了上去,她雙腳屈起,將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那人身上。
“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白洛藝頭枕在那人的頸間,語氣柔軟,帶了些撒嬌意味。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走吧,先去吃飯。”那人揉了揉白洛藝的頭發,手接過了她的包。
兩個人并肩行走,白洛藝挽著那人的手臂,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窗臺處的葉翌無意中看到了那兩道身影,他眸色漸深,手扣著窗框,指尖隱隱發白。
諾大的餐廳,只有白洛藝和那位男子,俊男靚女的配合讓服務生為之側目,可一想到兩人身份特殊,他們便不敢隨意打量。
“最近怎么樣?”
“就那樣,不過,也不知道這首都大學搞什么幺蛾子,居然還有野營拉練,煩都煩死了。”白洛藝手中的叉子起起落落,每一下都用足了勁兒。
男子失笑,將切好的牛排放到了白洛藝的面前,伸手將那盤遍體凌傷的牛排拿到了自己面前。
“吃吧。”
“對了,哥,什么時候有宴會,你記得把我帶上一起。”白洛藝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看著叉子上的肉,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語畢,紅唇已經覆上了牛排,鮮嫩的牛排在嘴里融化,白洛藝臉上的攻擊性一掃而空,她專注著自己盤子里的食物,說不出來的滿足。
面前的男子是白洛藝的哥哥,莫北,剛滿二十五,已經是莫氏集團總裁,手段雷厲風行,他思維獨特,即使是在國際上也少有人會與之交惡。
“什么時候對宴會感興趣了?就因為葉家那位?”莫北神色平靜,語氣有些詫異。
“咳。”被莫北說的話給嗆住了,白洛藝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捂著嘴巴,臉色微紅。
“你怎么知道的?楚云那個大嘴巴說的?還是,你又派人跟著我?”說到后面,白洛藝丟掉了叉子,雙手環抱,靠在椅子上,眸色淺淡,帶著一絲怒氣。
“俞天告訴我的。”莫北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重新給她拿了把叉子,語氣討好,帶著妥協。
聞言,白洛藝打量著莫北,在思考他這番話的可信度,良久,她才收回了視線。
“你要是再派人跟著我,我對你不客氣。”白洛藝挑眉,語氣認真。
隨便吃了兩口,白洛藝拿起裝好的甜點,轉身就走。
“不吃了?”
“我要回去上課了,你自己慢慢吃吧,有事給我打電話,走了。”白洛藝揮了揮手,大步離開了餐廳。
當然,白洛藝說的那些話只是開玩笑,她可不是什么好學生,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甜點,速度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