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口鑠金
一夜之間秦婉寧這個(gè)(gè)名字幾乎家喻戶曉,各大媒體新聞板面的頭條全是關(guān)(guān)于她設(shè)(shè)計(jì)(jì)陷害自己哥哥,想與哥哥亂倫的消息。輿論一邊倒的都是指責(zé)(zé)唐婉寧,說(shuō)秦家養(yǎng)(yǎng)了個(gè)(gè)白眼狼,一時(shí)(shí)之間她從如日中天到聲名狼藉,人人喊打,這樣的事可能千百年來(lái)也沒(méi)有幾樁吧。唐婉寧試圖封鎖住這個(gè)(gè)新聞,但是沒(méi)有秦陌風(fēng)(fēng)的幫忙她怎么能,而且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媒體拍攝報(bào)(bào)道都是顏陌雨默許的。事態(tài)(tài)持續(xù)(xù)發(fā)(fā)酵一連幾天她都在頭版頭條呢,大家都說(shuō)勾引兄長(zhǎng)(zhǎng)的行為令人發(fā)(fā)指,人人得而誅之。這幾天唐婉寧也沒(méi)閑著,她也到處澄清說(shuō)自己也是一時(shí)(shí)不察,不甚被人下了藥,導(dǎo)(dǎo)致神志不清。可是她的解釋蒼白無(wú)力,路人甲:“被人算計(jì)(jì)可她是個(gè)(gè)有丈夫的為什么不去找她丈夫薛超呢!”路人乙說(shuō):“說(shuō)勾引哥哥這種禁忌之戀畢竟不為大多數(shù)(shù)人所接受。”路人甲:“你說(shuō)的禁忌之戀最少也要情投意合好么,你都不看新聞么,不知道藍(lán)(lán)色妖姬么?!”路人乙:“知道又如何,說(shuō)不定那個(gè)(gè)藍(lán)(lán)色妖姬也只不過(guò)是擋箭牌,你怎知他們不是兩情相悅。”“那你又怎知秦婉寧不是一廂情愿,說(shuō)不定設(shè)(shè)計(jì)(jì)者就是她呢!”“秦婉寧一直留著放浪形骸好吧,想一想秦曉夫婦的鉆石婚宴上,她竟也做出這等事。”反正關(guān)(guān)于唐婉寧的事一時(shí)(shí)間眾說(shuō)紛紜,現(xiàn)(xiàn)在她這邊的還是極少數(shù)(shù)的。映月一品內(nèi)(nèi),薛超手里端著切好的水果剛從廚房里走出來(lái),唐婉寧怒氣沖沖的看著他。從事發(fā)(fā)到現(xiàn)(xiàn)在她不信薛超不知道可他偏就裝聾作啞,對(duì)(duì)她也一如從前那樣,伺候她吃,伺候她穿,仿佛外面跳出方外。“薛超,你還是不是個(gè)(gè)男人啊,我勾引秦陌風(fēng)(fēng)的事你不知道么?!”唐婉寧此刻也是需要一個(gè)(gè)發(fā)(fā)泄口的,她一個(gè)(gè)杯子砸了過(guò)去,薛超沒(méi)有閃躲,額角上的血滴在了水果上。“水果臟了,我換一盤。”薛超又轉(zhuǎn)(zhuǎn)了回去。“你站住,你到底知不知道。”“大小姐氣大傷身。”“回答我!”薛超放下盤子,用衣袖擦了擦額角上的血,不為旁的他就是怕唐婉寧看見(jiàn)血會(huì)(huì)害怕,若血濺到了唐婉寧身上,她會(huì)(huì)嫌臟,僅此而已。“大小姐,知道如何,不知道又該如何。”“瞧你這意思你分明是知道,那你還留在這里。”“我若不在你不是會(huì)(huì)害怕么,你怕黑,怕餓,又怕孤單,我怎么能留你一個(gè)(gè)人在這里。”“你難道不知道我從始至終都不喜歡你么,從不!”“知道!”“知道你還不走!”“你愿意為風(fēng)(fēng)少飛蛾撲火,那我也愿意為你飛蛾撲火,說(shuō)來(lái)說(shuō)去就是我看不開(kāi),放不下而已,如果你在外面累了就回映月吧,即使沒(méi)有將軍和風(fēng)(fēng)少的股份我也還是能養(yǎng)(yǎng)活你的。”“薛超,你去找找顏陌雨吧,求求他放過(guò)我,我不能沒(méi)有現(xiàn)(xiàn)在的一切。”“大小姐你就是太看重虛名了,這些都是身外物。”“可是我就是喜歡!”“好,不管你喜歡什么我都會(huì)(huì)站在你這邊。”包括你打掉我們的孩子,有可能是我此生唯一的骨血,薛超在心里默默的說(shu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