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里的刑具帶著腥臭掛在墻上,月媚挑了根骨刺,對著蓮君森冷笑道:“做我的傀儡,可不比你萬乘的佛強,反正都是打工,我這不是比武媚娘強,處處不給我臉,交情挺假啊!”
“姐們!我只是坐牢,你把我綁起來是個什么鬼?!講點凡間規則好吧!我的骨相是佛骨,根根慈悲,您的自行道是王族法則,您是殿下,自是無畏,體諒下我這勞碌命行吧!”蓮君看著骨刺也森冷笑了,蓮骨刻字,還真給自己臉面。
“反正你都關進來了,我陪陪你又何妨?!”月媚隨手把骨刺扔了,坐在草堆里,看著十字架上的蓮君說道。
“把我放下來,你知道儀式很重要,這種被獻祭的感覺,讓我覺得臟!”蓮君無奈看著拷住自己的鐐銬說道。
“上乘佛法,講究因緣,你這倒不像是枉死河活過來的,哪里來的嬌小姐。”月媚譏諷說道。
“草垛不干凈,您的心落在這草垛上是透徹的,那我亦是如此,何必夾槍帶棒地膈應人。”蓮君緩口氣說道。
“還以為你過慣了揮一揮手的日子,倒是忘了,哪怕是佛骨,那也是熬出的資歷,不是你拿喬的幌子。”月媚笑得嫵媚說道。
“憑著你借著你骨子里的高傲,風雨依然錚錚,但是我從來都愿而愿。”蓮君淺淺笑了笑。
“大食國的案子轉給我吧!我月氏吃得下,聯合歲供,支取兵力,鏈接環護。”月媚笑了笑,不過尋常。
“難得月氏還愿意了,不是尋釁滋擾?!”蓮君把手從十字架上拿下來,扯了扯嘴角說道。
“有些愿景,是要一統之后,才有共同的意向,不太平反倒拖累了社會進程,平白無故損人不利己。”月媚帶著隱隱的不屑說道。
“譬如憑一己之力,開辟庇佑所;憑一己之力,歲歲安寧?!”蓮君打開腳銬,席地而坐,目光灼灼。
“他倆過去,把你綁這兒,這功勞算是沒了。”月媚覺得搞笑說道。
“本來他倆就是孩子,我還圖什么功勛體面。”蓮君狀似無意說道。
“嗯!老中來了,可來找你?!”月媚挑眉淺笑說道。
“啊!來過!催我回家了。”蓮君帶著對家的溫暖說道。
“怎么?!怕風不定那小子看不好家?!”月媚嘮家常說道。
“您在上面奔波,畢竟有資源,又有底子,我家底薄,還是些寡弱婦孺,說不憂心,那也就寬慰別人,自個兒哪能釋懷。”蓮君淡淡回應道。
“我來給了你面子,其他還得你自己想法,說來道去,圖的就是國泰民安。”月媚看看十字架,手輕輕用力,十字架就拆解了。
“曉得的,勞你費累了。”蓮君緩了緩手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