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說嘛!這個礦洞儲量絕對很足。”
礦洞內,胡天下一把扣下一塊黑紋鐵礦哈哈大笑。
“挖,黑紋礦可以算是二階資源,估計最多還能出幾十公斤。”
楊長歌正拿著一把鏟子鏟碎石,這些石塊硬邦邦的,密度極高,相對而言重量也增加了很多。
現在時間中午12點左右,礦洞總長度突破了八百米。青鐵礦已經挖到五百多公斤,黑紋鐵礦算上昨天的五十公斤,總共七十多公斤。
“發財了,老子挖礦這么久,還從來沒有這么大的收獲。”
胡天下鎬子越揮越起勁,不過以現在的巖層硬度而言,挖掘難度越來越大,鎬子已經廢了三把了。
“呵呵,趕緊的,搞完好走人,這地方待久了武者也扛不住。”
楊長歌呵呵一笑,幾下下把推車裝滿,開始運出礦洞。
到了這個深度,巖層極為干燥,因為兩人不斷的挖掘,空氣中細碎的灰塵彌漫著,說得夸張點,就像在密封的房間里點燃一堆火,濃煙滾滾,超過三四米就看不到人。
當~
當~
火花飛射,透過濃濃的灰塵后迅速熄滅。
叮當~
一聲脆響,胡天下費力的拔出鎬子,腦袋湊近一瞧,好家伙,鎬頭已經斷了,三分之二牢牢鑲嵌在巖層里。
“拿著,最后兩把了。”
楊長歌扔給胡天下一把新鎬子,自己拿著一把也鑿了起來。
“我……這次回學院必須得鍛造一把高級鎬子,吃飯的家伙必須……下血本。”
接過鎬子,胡天下邊挖邊嘟嘟囔囔的。
…………
一個小時后,楊長歌兩人出現在礦洞入口,各自腳邊都放有一個大麻袋。
鎬子已經全都報廢了,洞底巖層太過堅硬,一個小時,兩人只挖了不到五米深,就算深處還有礦石儲存,收獲與付出不成正比。
“哎呀!可惜了,走,回去看看有多少收獲。”
撇撇嘴,胡天下一聲輕嘆,看著深幽幽的礦洞,神情頗為不舍。
一把抄起麻袋,楊長歌起身就走。
看看礦洞,再看看離去的楊長歌,胡天下搖了搖頭扛起麻袋快步跟上。
…………
山谷入口處,胡天下臨時住處。
“這次總收獲清點好了,青鐵礦六百多公斤,黑紋鐵礦七十五公斤,分配的話……一人一半吧!”
房間里,胡天下把礦物清點完畢,地上堆起了兩個小堆,這些礦石密度極高,上千斤的青鐵礦非要衡量的話,堪堪裝滿一個立方米。
“行,昨天那頓飯也一起平攤了吧!”
楊長歌挑挑眉,很干脆同意了對半分,至于用武力脅迫拿大頭,想想也就算了,他還不屑于做這種事。
聽到楊長歌的話,胡天下神色有些不快:“你當我是付不起一頓飯錢的人嗎?如果認我是朋友,就不要說這種話。”
“哦!那行。”
嘴角一勾,楊長歌意味深長的看著胡天下。
被楊長歌看得一陣不自在,胡天下抖抖肩無奈道:“別看得太透行不行,好吧!我承認,我在學院里有個對頭,他實力太強,老是欺負我。”
“說實話,想把人當槍使,除了好處之外,情報也要學會共享。”
楊長歌擺弄著身前的黑紋鐵礦,語氣不咸不淡說道。
“行行,只要你幫我干掉那個人,這些黑紋鐵礦全是你的。”
胡天下頓時就泄氣了,接著繼續說道:“他叫北江神,學院二年級生,我們兩人其實沒什么仇怨,只是彼此家族是世仇,上次出任務我差點就被他宰了。”
楊長歌般了張椅子坐下,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胡天下,等待后續。
“特么批的,胡爺我只是挖個礦而已,誰也沒有得罪,世仇也是隔了好幾代,這個混蛋就一直盯著我。”
胡天下臉色漲紅,神情極為激動。
皺了皺眉,楊長歌吐出三個字:“說重點。”
“你就不能同情我一下嗎?我只是挖個礦而已,只想安安靜靜的挖礦……”
胡天下說著說著就止住了,因為他看到楊長歌腰間的長刀已經拔出了半截。
胡天下欲哭無淚,接著神情徹底垮了下來:“北江神,性別男,二階武者,北域彩蝶城北江家族年輕一代。”
“你只要幫我干掉他,不說現在這點礦石了,我再加一千兩黃金,怎么樣?”
楊長歌眼睛一瞇,搖搖頭:“不怎么樣,不干。”
他又不是傻子,如果對方單單是二階武者也就罷了,可是對方背后有一個家族,一個處理不好,打了小的再來老的,那就虧大了。
“你就不會動用你自己家族的力量弄死他嗎?用得著這么麻煩。”
收刀歸鞘,楊長歌看傻子一樣看著胡天下。
聽到楊長歌的話,胡天下愣了愣,接著長長嘆了口氣,將近一米八的塊頭顯得有些蕭瑟。
過了一會兒,胡天下幽幽說道:“家族規定,小輩對小輩,不得派高手暗殺彼此的后輩,如果都這么干,兩家早就沒落了,所以,沒戲。”
楊長歌把自己的那份礦石分了出來,裝了個麻袋轉身直接走人。
看著離去的背影,胡天下微微一嘆,也不在說話。
“既然有錢,那怎么不買通殺手去刺殺他?他想搞你,那你就不會搞他了。”
扔下一句話,楊長歌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
“呵呵呵,說得也對,搞他。”
房間里的胡天下呵呵一笑,神情重新煥發活力。
…………
下午四點多,楊長歌已經離開了礦區,在南陽鎮開了一間房,打算隔天再回學院,時間還有兩天,很充足。
分到的三百公斤青鐵礦已經換成積分了,礦區管理處可以直接買給學院,一公斤青鐵礦價值一枚積分,總計三百枚,黑紋鐵礦則用背包裝著,共有35公斤。
發了比小財的楊長歌心情很不錯,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飯,洗了個澡,整個人重新精神了起來。
晚上八點多,楊長歌背著背包出了客棧,今天晚上小鎮格外熱鬧,街上張燈結彩,各種茶樓飯樓都繼續開業,地攤小販更是擺滿了大街兩側。
走在大街上,行人往來,熱鬧非凡,很多家庭拖家帶口一起在街上玩鬧著。
算了算日子,自己加入學院也有一個多月了,今天應該是彩燈節,每年十月十五號都會舉行這個節日,這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兩個節日之一。
背著重達幾十公斤的背包,楊長歌緩步行走,至于為什么不放在客棧,按照楊長歌的意思就是:這么大的一筆巨款,只有貼身帶著最安全。
“大叔,糖葫蘆多少錢一串?”
停下腳步,楊長歌看著面前的糖葫蘆有些嘴饞,這些糖葫蘆亮晶晶紅彤彤的,不知道有多久沒吃過了,回憶一下也不錯。
“呵呵,一枚銅板一串,小哥要來一串嗎?”
糖葫蘆大叔呵呵一笑,不等楊長歌回話,取下一串直接遞給楊長歌。
接過糖葫蘆,楊長歌摸了摸懷里,結果過了一分鐘也沒掏出什么。
“我擦,銀子呢?難道洗澡放客棧了。”
楊長歌暗罵一聲,臉色有點不好意思。
糖葫蘆大叔一看這情形也懂了,呵呵一笑:“沒關系,這串我送給小哥了。”
由于洗澡完換了一身衣服,學院白袍黑不拉幾已經不能穿了,想靠清水裝逼也行不通,咬了一口糖葫蘆楊長歌有些臉紅,殺人眼都不眨一下的家伙居然沒錢吃串糖葫蘆。
也不說話,楊長歌拿著糖葫蘆轉身就走,不過沒走幾步突然一停,伸手往背后背包掏了掏,接著便取出一小塊金燦燦的金子。
“臥槽,倒是忘了這玩意了。”
把金子抵在腰間長刀下方,楊長歌快速拔出一小截刀鋒,咯吱一聲輕微的摩擦聲響起,金子被切下一個小角,接著刀鋒迅速歸鞘,整個過程不到一秒。
轉身幾步走到糖葫蘆大叔旁邊,楊長歌把金片遞了過去。
“小哥這是……”
糖葫蘆大叔微微一愣,接過金片瞅了瞅,又看了看楊長歌。
楊長歌呵呵一笑:“剛才的糖葫蘆錢。”
“用不著這么多,別說一串了,就算買我這一桿子都夠了。”
糖葫蘆大叔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把金片遞給楊長歌。
楊長歌嘴角一勾:“那就買下你這一桿子了。”
………
十多分鐘后,楊長歌在大街上亂逛著,右手拿著一串糖葫蘆,時不時低頭啃兩口,左手干脆就直接扛著一桿子糖葫蘆。
“哥哥,你這個糖葫蘆要多少錢啊。”
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傳入耳中,楊長歌轉頭四下看了看,什么情況?
“哥哥,我在這里。”
聲音從身前又傳了過來,楊長歌猛的低頭一看,一個小不點正站在自己腳下,身高堪堪到自己大腿。
小不點是個男娃,三四歲左右,扎了根短短的沖天辮,圓乎乎的小臉看起來很是可愛,此時小不點手里還緊緊攥著兩枚銅板。
彎下腰,楊長歌摸了摸小不點的腦袋,又從糖葫蘆桿上取下一串:“拿著,送你的。”
“謝謝哥哥,你是好人,等下再見。”
小不點奶聲奶氣道了句謝謝,接過糖葫蘆轉身一溜煙不見了。
“呵呵呵。”
楊長歌呵呵一笑,繼續在街上晃悠著。
可接下來讓楊長歌傻眼的事情發生了。
沒到十分鐘,果然‘再見’了,沖天辮小不點再次出現在楊長歌身前,這次他直接帶了一個連過來的。
“哥哥,哥哥,我的小伙伴們也想吃糖葫蘆,你能不能再給一點呀!”
沖天辮小不點稚嫩的聲音再次傳來。
楊長歌看了看身前身后,心底默默數著:一個,十個,十五個,二十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