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魔宮,幾乎看不清路,忽然看到前方站立著一道人影,任誰(shuí)都有些害怕,尤其是魔族外人。
“戰(zhàn)(zhàn)神宸閆。”宸閆聲音清冷,目光望著那頂紅色的轎子,腳步一步一步的開(kāi)始靠近。
聽(tīng)到戰(zhàn)(zhàn)神宸閆四個(gè)(gè)字時(shí)(shí),轎子里的妖姬微顫了一下,但很快又強(qiáng)(qiáng)作鎮(zhèn)(zhèn)定,開(kāi)口道:“戰(zhàn)(zhàn)神鎮(zhèn)(zhèn)守四海八荒,我妖姬既沒(méi)有殺人又沒(méi)有放火,敢問(wèn)戰(zhàn)(zhàn)神為何要攔下我的去路?”
疏離的言語(yǔ)讓宸閆的腳步微頓。
“姬兒,答應(yīng)(yīng)我,不要成魔。”男人的聲音像是從悠遠(yuǎn)(yuǎn)山脈傳來(lái),帶著陰郁的味道,甚至還帶著一絲懇求。
小柔聞言,幾乎是撞著膽子道:“你和我家公主已經(jīng)(jīng)恩斷義絕,你根本沒(méi)有資格要求她。”
說(shuō)完之后,小柔看到宸閆忽然冷下來(lái)的眼眸,嚇得腿抖。
此時(shí)(shí),轎簾被掀開(kāi),妖姬穩(wěn)(wěn)穩(wěn)(wěn)坐在里面,魔氣索饒,輕啟血紅如妖的唇瓣:“告訴我,你是以怎樣的身份在命令我?”
以往望著自己都是飽滿情誼的女子,此時(shí)(shí)看自己,只有冰冷的寒氣。
宸閆的心像是被人深深挖開(kāi),又被狠狠的按了進(jìn)(jìn)去。
“還是說(shuō),戰(zhàn)(zhàn)神覺(jué)得如今的妖姬,還能任由你擺布?”妖姬一字一句都帶著蝕骨恨意:“或者說(shuō),戰(zhàn)(zhàn)神不想我入魔,是想眼睜睜的看著我死?”
她的話句句誅心。
“你若是去見(jiàn)了魔尊,便永遠(yuǎn)(yuǎn)不可能逆轉(zhuǎn)(zhuǎn),你如今還有轉(zhuǎn)(zhuǎn)世投胎的機(jī)(jī)會(huì)(huì)。”宸閆直視她的眼睛,面上是毫無(wú)掩飾的急色。
妖姬忽然笑了:“投胎?戰(zhàn)(zhàn)神是想讓我忘記你今生對(duì)(duì)我的傷害?”
“我是在保護(hù)(hù)你。”宸閆心口碎痛。
“你確定不是為了保護(hù)(hù)花悅?”妖姬雙手攥緊。
宸閆抿了抿唇,沒(méi)有再說(shuō)話,而是抬起腳步朝著轎子靠近。
小柔大喊:“保護(hù)(hù)公主,不許他靠近。”
小柔沖在最前方,試圖用自己微薄的力量阻擋宸閆的靠近。
然后,宸閆手臂一揚(yáng)(yáng),一股巨大的氣場(chǎng)(chǎng)直接將人震開(kāi),倒下一片。
妖姬臉色一沉:“你!”
“跟我走!”宸閆站在轎子邊緣,伸出細(xì)(xì)白修長(zhǎng)(zhǎng)的手,渴望她還能像過(guò)去一樣,只要自己伸出手,她就能義無(wú)反顧的跟自己走。
“走?”妖姬冷笑:“我寧愿死,也不會(huì)(huì)跟你走。”
每一次開(kāi)口,肺臟都會(huì)(huì)撕裂的痛,可是妖姬依然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你做陳世美,棄我娶花悅,你以為我還會(huì)(huì)相信你嗎?我狐姬生來(lái)高貴,從來(lái)不需要他人憐憫,尤其是你。”
“我沒(méi)有憐憫你!”面對(duì)(duì)她的冷言冷語(yǔ)和諷刺,宸閆的情緒有些激動(dòng)(dòng):“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我想保護(hù)(hù)你,只有你成人,我們才能再續(xù)(xù)前緣,可你入了魔……”
“入魔就殺了我嗎?”
“我不是這個(gè)(gè)意思,姬兒,我只是想以最簡(jiǎn)(jiǎn)單的方式守護(hù)(hù)我們的感情……”
“夠了!”妖姬冷聲道:“別再在我面前演深情,把這份深情留給你娘子吧。”
“姬兒……”
“別再叫我姬兒!”妖姬大喊:“你沒(méi)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