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猶疑了一會兒,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自知有愧,可那并不代表有情!他若是說認(rèn)為毫無意義,那未免太過無情,至少芮謹(jǐn)希這幾年待他相當(dāng)不錯!他若是說有意義,那不是讓人多加無畏了嗎?
他不喜歡芮謹(jǐn)希,若不是水到渠成的婚姻,即便沒喲同那人在一起,他一個人自會舒適飄零地活著!
慕言嘆了一口氣,他抬頭望向芮謹(jǐn)希的眼睛里,無比真誠地說:“我曾一心將你當(dāng)成我的好友!”
芮謹(jǐn)希聞言,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她才不需要什么好友身份,她要的便是夫君的身份!可是往事不多言,已成定局,她嘆息道:“慕言,你當(dāng)真是一塊石頭嗎?”她自嘲一笑,“興許是的,無論我怎么待你,你都捂不熱!”
慕言不置可否,他這個人的確狠心,較之以前,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言不愿與她多說,他嘆了一口氣,“公主,切莫意氣用事!”
他們倆個人的事情是他們倆人的私事,切莫因著私事而影響了國之大事!若是芮謹(jǐn)希再這般無理取鬧,這事情便不好收拾了!
芮謹(jǐn)希亦是識大統(tǒng)之人,她訥訥地點點頭,冷聲道:“我知道了!”芮謹(jǐn)希說完這句話不理會慕言的反應(yīng),直接往屏幕后方走去!
慕言聽聞走路的聲音,不由得皺眉!
成衍一路向西行駛,身后有一群跟隨自己的人,她知曉那些人對自己并無惡意!只不過,她只感到不適應(yīng)!
這一日,成衍路過一個小樹林的時候,她隱隱感知到身后的人多了些,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倆股勢力!成衍并不傻,她自然知曉有一股勢力是慕言的人,也便是最初跟隨自己的人!至于另外一撥人……她不由得皺起眉,難不成是芮謹(jǐn)庭的人?
成衍并不愿多想,曾有過一段時間,她恨芮謹(jǐn)庭,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尤其是晚上做噩夢的時候!可事后想想,無非是萬般皆是命罷了!可若是芮謹(jǐn)庭再次對她不客氣的話,她必須得不論任何代價要殺了他為止!
成衍故意走慢,她緩慢回頭,嘴角噙著一抹邪笑,冷聲道:“后面的朋友是不是該出來見一面了!”
除了偶有樹葉飄零落下的痕跡,再無其它的痕跡了!
成衍自嘲一笑,“你們跟隨我數(shù)日,今日想同各位叫一個朋友而已,各位切莫緊張!”
果不其然,當(dāng)真有人出現(xiàn)了,只不過出來的是倆個人罷了!成衍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倆個人不是同一撥人,其中一個人恭敬地說:“姑娘,我只是奉命保護姑娘!”
這人看著倒是眉眼周正,若是遑論這身裝扮的話,憑著外表就能獲得一個好人的稱號!
另一個人邪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那人,冷笑道:“姑娘,我奉命保護你!”
這人看著要狡猾一些!
成衍笑看著這倆個人,一時之間也不能判斷哪一個是慕言的人,哪一個是芮謹(jǐn)庭的人!但是,這倆個人若是不打一架的話,她還真是不好辦啊!
她笑著搖搖頭,“多謝二位好意,可我不喜歡身后跟著太多人!要不然,你們二位打一個商量,只能跟來一個可好?”她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么,新奇地望著他們倆個,玩味地笑著,“我指派人離開也不大好,要不然你們二位比試一下,看誰的武功要高一些,我就留下那個人,可好?”
那倆個人聞言,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這似乎是一件難辦的事情!倆個人悄悄給了對方一個暗示的眼神,稍加掩飾地點點頭,隨即偏著頭望向成衍!
那倆個人為難地望著成衍,小聲道:“姑娘,我們二位都是王上派來保護姑娘的!”
這倒是讓成衍吃驚了,這倆個人都是王上的人?那也就是說從頭至尾這都是芮謹(jǐn)庭的人了,慕言到底是不在乎自己,更不在乎自己將來何去何從了!
成衍嘆了一口氣,開門見山地說:“你們倆個不用跟著我了,有時間我會向你們王上道謝的!”
那倆個人再次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隨即轉(zhuǎn)移視線到成衍身上,恭敬地說:“姑娘,您既然知道我們是王上的人,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成衍冷笑一聲,“簡直癡心妄想!”
成衍回頭,裝作自顧自地往前方走去!身后突然襲來一卷風(fēng),成衍知曉那倆個人靠近了!成衍突然回過頭來,對著正前方灑了一把白粉,隨即往上一躍,隨即跳到了一棵大樹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樹下的倆個人,冷聲道:“我不管你們是誰的人,我既然有能力讓你們跟上,也有能力不讓你們跟上!再者,你們是誰的人同我沒有半分干系,下次若是再見到你們倆個,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成衍原先以為有一方人馬是慕言的人,這才手下留情了一些!既然他們都不是慕言的人馬,那她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等等,她好像特別在意這究竟是不是慕言的人馬,她依舊這般在意慕言!思及此處,她不由得怵得慌,這么多年了,她心心念念地還是慕言這個人,哪怕慕言早已將她拋之腦后了!
這該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啊!
成衍笑了笑,君問歸期未有期,原來不是一句笑話啊!
成衍冷眼瞧著樹下的倆個人,同時也瞧清了藏匿的其余十幾人!其實,想抓她相當(dāng)容易地很,這些人一同出現(xiàn),她必然能被抓住。可成衍斷然不是一個甘心被抓住的人,能抓住她的唯有她的尸體罷了!
驀然,成衍冷不丁地想,這些人知曉想抓自己的后果,這才沒有動手嗎?
不過,這種想法不一會兒便煙消云散了,她憑什么好心猜測那些人的好意,她才不要!
成衍冷眼瞧了他們一會兒,隨即施展輕功,瘋狂地向前狂奔!她想,只要奔跑的速度夠快,她便能夠忽視掉那些不想看見的人和事,她就必然能夠逃離當(dāng)年給自己留下的噩夢!
她嘆了一口氣,這么多年了,還是一個噩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