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被喊過去,我對大叔說道:“我就是來買面,既然沒有面,那我就走了。”
此時我也不再看大叔那緊張的神情,起腿邁出了門外。
走了幾步,大叔的聲音從背后響起:“等一下!”
“怎么了?”我回頭問道。
“請、請幫幫我,我家的房下被不知道什么咬破了個洞,那是房子的承重點,正好院里又塊老石頭,我量了量,正好塞進那洞,但是我怎么搬也搬不動?!?p> “我看看。”說完,我跟著大叔進了商店后院。
為防止大叔暗害,我只走他走過的地方,并且右手緊貼著腰間鋼棍,謹慎的望著周圍,以防機關。
來到院里,木房底果然有個洞,對立面的墻邊也真有石頭。
或許,大叔沒有想害我的意思,只想請我幫個忙而已。
.........。
我走到那墻根的石頭面前,推了推,石頭輕微晃了晃,初步估計不下二百斤,我問大叔要撬棍,把石頭埋在土下的部分撬起來。
大叔在倉庫拿著撬棍朝我走來時,我本能的遠離開,手中緊握著腰間鋼棍,心道:
“可惡,這長度差了不止一點半點,他要是一撬棍打過來,我能躲開嗎?”
“把撬棍立在墻上?!蔽也粩嗤瞬講Ρ平拇笫鍦羋曊f道。
很明顯,他要么沒聽出我語氣中的命令性,要么就是真想給我一撬棍。
聽了話的他,依然朝我走來。
“你拿著嘛~”他說道,一臉無辜的樣子,裝的還挺像。
我猛的抽出腰間鋼棍,指著他的臉,大聲喝道:“把撬棍給我放下?。。 ?p> 不僅大叔嚇楞住了,后面的小正太也呆傻在了原地。
“放下?。?!”我再次大聲吼道。
“奧、奧奧?!貝笫迕靼走^來,倉促將撬棍扔到了地下。
“退后!”
大叔這次很順應的照做了。
我收起鋼棍,走到撬棍面前,撿起撬棍,大叔和小男孩兩人眼中醞著畏懼,不約而同的躲得更遠了。
抓起撬棍,走到石頭前,我用另一塊磚當墊板,撬起了整塊石頭,緊接著移動磚頭。
再一撬,石頭打了個滾,離著木房下的洞更近了。
接連不斷的撬動下,石頭滾到了洞前。
我放下撬棍,雙手抓住石頭兩側,發力之下,將石頭整個抬起,迅速塞進了洞,又拿起撬棍,照著石頭使勁往里懟了懟。
金屬撬棍撞擊在石面上,坑坑聲中,迸射出點點火星。
“好了。”我對他們倆說。
“謝謝。”大叔回應我,看他閉實又張開的口型,應該還要再說些什么,卻沒有聲音發出。
“借你手機用用?!蔽覍Υ笫逭f,“我要登陸自己的支付賬號,去商店買點東西,我手機壞了?!?p> “可以?!貝笫寤貞暮芩歟統鍪謾C雙手呈遞給了我。
走出商店,我轉頭對大叔和其攬著著小男孩有些歉意道:
“很抱歉,剛才的事,你也知道,最近發生了些事,希望你諒解,有什么困難,可以繼續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幫不了的,也會想盡辦法幫你解決困難?!?p> 大叔望著我,臉上一皺,竟涌上了淚,對著我接連點頭,眼神中,有一些感激?
………。
沿著街道,我來到超市買面。
也許是應對者的福利,我雖然看不到余額,那錢卻好像永遠用不完,至少對日常開支來說是這樣。
我詢問超市負責人,成功借用小貨車,朝車上裝了兩袋高筋面粉,四十包雞蛋掛面,三斤富碘精鹽,五箱牛肉罐頭,六盒七百克裝高脂巧克力,三十五斤的各種蔬菜,又開車去藥店拿了一箱維生素補充片和半箱鈣片,一大瓶碘伏消毒液與一些常見的消炎感冒藥。
裝完了東西,我開車回家。
因為載著足夠支撐三個月的食物,路上又沒人和車,所以有些興奮,不自覺的將速度提升,遠遠超過了這條路的限速。
我一路以上百邁的速度疾馳到了村口,遠光燈閃了一下,前方沒有半個人影,但我還是稍稍踩了踩剎車,速度降下了一百。
正當我想著回家該怎么吃車廂里那些食物時,突然,從前方不遠處蹦出幾個人影。
我再躲閃已然來不及,兩邊是水泥石子的排水溝,猛打方向盤搞不好會車毀人亡,于是我緊握方向盤,使勁將剎車和離合同時踩到了底。
“砰!”
一人撞從前擋風玻璃上滾著飛躍了過去。
……。
我驚魂未定,傻著眼楞了片刻,打開了安全帶,咽了口吐沫,下了車。
車轱轆后面托著十多米的剎車印,而被撞者的同伴正愣在原地。
我四下望著,看著橫躺在后面瀝青路上的被撞者,匆忙跑過去蹲下,探了探他的呼吸。
很顯然,他已經完全斷了氣。
我搓著額頭,眉頭緊皺,汗從背上泛起,渾身灌滿了一種無力感,撇頭問他們:“為什么要突然跳出來?”
“我們想問你些事?!逼渲幸粋€高胖子說道。
我站了起來,他約摸到我的眉頭。
我冷冷的問他:“遠遠的攔車不行嗎?突然蹦出來,這不是找死嗎?”
“我們怕你不停。”高胖子解釋說,“所以就”。
“現在怎么辦?”我問他們。
他們都不知所措的呆立著,突然那后面瘦如竹竿一樣的先生開口了:“我們合伙把他抬上您的車,咱們趕緊跑!”
我很驚奇他為什么這么說,同伴被撞死了,竟然主動要求肇事者攜尸體逃逸,這是個多么清新的腦回路。
“快點吧!”竹竿男子看起來有些著急,“等他們趕到就完了,他們會將我們全部殺掉的!”
“什么?”我更加疑惑,“誰會殺你?你們是誰?”
“我們是以前的受尊者。”
說著,他已經跑過去,抬起了死去同伴尸體的頭。
.........。
他們在院子里靜靜地幫我清洗著車頭的血跡。
我在將尸體用黑袋子套的只露個頭在外面后,盯了會他倆忙碌的后腦勺,轉身拿了那封信問他們:“這是你們塞進來的吧?”
“恩?!彼麄儌z同時回點著頭。
“那咱們談談具體怎么個聯手法吧?”
“恐怕要耽擱幾天。”那高胖子說道,“策劃這封信的人,我們的老大,正躺在您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