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脈的一處高臺(tái)(tái)之上,杜銀松穿著一身金色長(zhǎng)(zhǎng)袍坐在上面。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高山,河流,草原,叢林,荒漠。昆侖山脈的多數(shù)(shù)眼中盡收于他的眼底。
他的一側(cè)(cè)放著一個(gè)(gè)茶幾,茶幾的一邊,一個(gè)(gè)穿著宮裝的女子真為他煮茶,泡茶,倒茶。
“叮當(dāng)(dāng),叮當(dāng)(dāng)?!?p> 掛在他身后門飛的風(fēng)(fēng)鈴作響,泡茶的女子停止的動(dòng)(dòng)作,將手放在耳后,似乎在傾聽(tīng)著什么。
過(guò)(guò)了一會(huì)(huì)兒,杜銀松開(kāi)口問(wèn)(wèn)道:“什么事?”
女子為杜銀松倒好一杯茶放在他面前,這才輕輕開(kāi)口說(shuō)(shuō)道:“就是莫涵他們?cè)謐紡莻€(gè)(gè)叫陳文的人時(shí)(shí)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一座鬼城?”
“有更詳細(xì)(xì)的情報(bào)(bào)嗎?”杜銀松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閉上眼睛似乎在享受茶的幽香。
“請(qǐng)(qǐng)陳老算了一卦,似乎有一些危險(xiǎn)(xiǎn)?”女子多玩也端起一杯茶,輕輕的喝了一口。
杜銀松將茶杯放下,沒(méi)有說(shuō)(shuō)話,坐在這山崖高臺(tái)(tái)之上,看了許久,這才開(kāi)口說(shuō)(shuō)道:“傳我命令,昆侖上下,隨我去滅了那處鬼城!”
“教主,不先通知一下神話嗎?讓他們炸了鬼城不就好了嗎?”女人有些不解的開(kāi)口問(wèn)(wèn)道。
杜銀松抖了抖衣物從高臺(tái)(tái)的坐墊上站了起來(lái)(lái)。
“雖然之前我們昆侖和神話分的并不是那么清楚。但現(xiàn)(xiàn)在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過(guò)(guò)度依賴火炮利器,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杜銀松一邊說(shuō)(shuō)著一邊向外走去,女子微微低頭跟隨在杜銀松的后面。
高臺(tái)(tái)之后是一處大殿,大殿中有一個(gè)(gè)大鼎香煙繚繞。
杜云松伸手撫過(guò)(guò)大鼎的青銅裝飾,大鼎上散過(guò)(guò)一些流光溢彩。
“有的時(shí)(shí)候太過(guò)(guò)執(zhí)(zhí)著于世俗的權(quán)(quán)利,欲望。以為自己得到了權(quán)(quán)離便可以為所欲為,但何嘗又不是另外一種枷鎖!”
杜銀松開(kāi)口說(shuō)(shuō)著,放在大殿之中的三足兩耳的銅鼎,開(kāi)始迅速變小,沒(méi)入杜云松的掌心。
“你還有什么疑問(wèn)(wèn)嗎?”杜銀松回頭向女子說(shuō)(shuō)道。
“謹(jǐn)(jǐn)遵法旨!”女子彎腰行了一禮,拿起一根木錘,敲響了后面的銅鐘。
…………
“滴……”
優(yōu)(yōu)雅婉轉(zhuǎn)(zhuǎn)的竹笛之聲在陽(yáng)(yáng)關(guān)(guān)的城中聲響起。
隨著笛音,騷動(dòng)(dòng)的鬼物們,漸漸的安定了下來(lái)(lái)。
“催眠之音?”劉延看著吹響竹笛之音的尹空說(shuō)(shuō)道。
“只可惜,城中的并不是活人,而是鬼屋,樂(lè)(lè)曲對(duì)(duì)于鬼來(lái)(lái)說(shuō)(shuō)未免有一些遙遠(yuǎn)(yuǎn)。”
尹空吹著竹笛,明明沒(méi)有開(kāi)口說(shuō)(shuō)話他的聲音卻似乎回蕩在他奏響的音樂(lè)(lè)之中。
“只要能聽(tīng)見(jiàn),總會(huì)(huì)有一些美好的聲音值得期待。”
莫涵沒(méi)有和劉延再硬碰硬,果斷讓另一個(gè)(gè)男子背起孟離,一行四人開(kāi)始向城外突圍。
“現(xiàn)(xiàn)在想走,太晚了?!?p> 就在此時(shí)(shí),道路分離開(kāi)來(lái)(lái),接著又連上了城中其他大大小小的所有干道,每一條道路的起點(diǎn)(diǎn)都能夠看到劉延,每一條道路的終點(diǎn)(diǎn)也同樣能夠看到他。
即使莫涵使用畫面定格,也無(wú)(wú)法找出其中關(guān)(guān)鍵的破綻,從而離開(kāi)這座鬼城。
“沒(méi)有用的,這是一個(gè)(gè)循環(huán)(huán),無(wú)(wú)論你們向哪里走,最后都會(huì)(huì)回到我這里。畢竟我是這里的城主,這里還是要我說(shuō)(shuō)了算的?!眲⒀有χ_(kāi)口說(shuō)(shuō)道。
“那可不一定!”
莫涵再次把墨鏡取下,雙眼同時(shí)(shí)睜開(kāi)。
“咔。”
如同時(shí)(shí)空斷裂一樣,莫涵四人一下子便到了道路的終點(diǎn)(diǎn),和終點(diǎn)(diǎn),本來(lái)(lái)應(yīng)(yīng)該等待他們的劉延卻來(lái)(lái)到了道路的中間。
同時(shí)(shí)再次經(jīng)(jīng)過(guò)(guò)幾次的畫面定格和切割,四人很快便靠近了城門口。
不過(guò)(guò)還未等他們想辦法打開(kāi)城門,城門的城樓上便探出了一個(gè)(gè)人。這個(gè)(gè)人卻正是劉延。
“好高超的天賦應(yīng)(yīng)用技巧,可惜,在絕對(duì)(duì)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投機(jī)(jī)取巧都是不可能的。我已經(jīng)(jīng)告訴過(guò)(guò)你們,畢竟我是這座城市的城主?!?p> 莫涵等人還沒(méi)來(lái)(lái)得及反應(yīng)(yīng),他們的腳下地勢(shì)(shì)突然改變,出現(xiàn)(xiàn)了之前那個(gè)(gè)深不見(jiàn)底的深坑。
原本在城中心的深坑,居然一下子就轉(zhuǎn)(zhuǎn)移到了城門門口,并且迫使四人來(lái)(lái)不及反應(yīng)(yīng),直接掉入其中。
“乖乖的去見(jiàn)王!”劉延淡淡的開(kāi)口說(shuō)(shuō)道。
可是還未等他來(lái)(lái)得及高興,形勢(shì)(shì)再次發(fā)(fā)生了反轉(zhuǎn)(zhuǎn)。
那個(gè)(gè)一直沒(méi)有出手的男子居然將另外三人抓住,從空中漂浮了起來(lái)(lái)。
“謝謝,孫常升?!蹦徚艘豢跉?,對(duì)(duì)抓著自己手臂的男子說(shuō)(shuō)道。
孫常升長(zhǎng)(zhǎng)著一張大眾臉,穿著也沒(méi)什么特色,往往讓人忽視他的存在,可是正是因?yàn)槿绱?,他才奶d屛以陘P(guān)鍵時(shí)(shí)刻發(fā)(fā)揮他該有的作用。
“不用謝,這是我應(yīng)(yīng)該做的?!睂O常升的聲音有一些厚重,只要他一開(kāi)口,便會(huì)(huì)給予其他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jué)。
看著眼前的人又安然無(wú)(wú)事的從深坑中飛了出來(lái)(lái),劉延的臉色便開(kāi)始有些凝重。
天空,是最難設(shè)(shè)置屏障的地方。雖然陽(yáng)(yáng)關(guān)(guān)之上有著結(jié)(jié)界,但這種結(jié)(jié)界只是針對(duì)(duì)于鬼魂,并沒(méi)有過(guò)(guò)針對(duì)(duì)活人的情況。
而這個(gè)(gè)結(jié)(jié)界乃是王布置的,對(duì)(duì)于劉延來(lái)(lái)說(shuō)(shuō)也有極其強(qiáng)(qiáng)大的束縛作用。
“你們休想走!”
劉延突然伸出雙手,幻化為銀色的液體,快速的生長(zhǎng)(zhǎng)激射向飛行的四人抓去。
“鐵迪的生命金屬?!蹦樕l(fā)(fā)黑的說(shuō)(shuō)道。
“可惡,他怎么也會(huì)(huì)這個(gè)(gè)!”尹空抓著孟離開(kāi)口說(shuō)(shuō)道。
“暫時(shí)(shí)不能走,咳咳。”孟離有一些虛弱的開(kāi)口說(shuō)(shuō)道,他試圖阻止正在向高空高空的孫常升。
“快躲開(kāi)!”莫涵開(kāi)口提醒道。
只見(jiàn)液態(tài)(tài)構(gòu)(gòu)成的手很快便到達(dá)(dá)了他們所在的空中位置,便向他們抓去。
“為什么不能走,再不走,可能我們也要留在這里。”尹空開(kāi)口向孟離里問(wèn)(wèn)道。
“鐵迪的能力還可以使用,說(shuō)(shuō)明他還沒(méi)有死,如果我們現(xiàn)(xiàn)在就離開(kāi),他可能真的沒(méi)救了,我們得想辦法救他?!泵想x有些虛弱的開(kāi)口解釋道。
“可是……”
此時(shí)(shí)城中的人沒(méi)有了敵人的束縛,早已恢復(fù)(fù)了行動(dòng)(dòng),一個(gè)(gè)個(gè)(gè)鬼魂幻化出弓箭,火炮甚至是各種槍械,對(duì)(duì)準(zhǔn)(zhǔn)了天空正在逃跑的四人。
“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你們是逃不掉的?!眲⒀訉?duì)(duì)著空中的人大聲說(shuō)(shuō)道。
與此同時(shí)(shí),陳文悄然接近了城門口,他此時(shí)(shí)想要離開(kāi),給楊行健打一個(gè)(gè)電話。
“這肯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