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奶娘被趕出了薛家,走的還有薛寶兒的奶哥哥容九,李氏借口說寶月軒少了人怕薛寶兒沒有趁手的人用趁機塞了李嬤嬤,冬雪,秋月到自己的院子里。
從小到大疼自己的奶娘走了薛寶兒也是不愿意的,哭哭啼啼鬧了半天月,祖母卻還是沒有松口。
她當也不過八歲,想做什么沒那個能力,也沒有人太把她當回事。啊爹又在外面打仗,回來之后已經是兩年后了。她求著啊爹把奶娘接回來,奶娘卻不愿意回薛家了。
如今她一定要把奶娘接回來,好好補償她所受的委屈,還有奶哥哥啊九。
想著想著她又覺得煩躁,爬了起來,還是得做做祖母的工作。
春花從月華軒回來,看到薛寶兒赤腳走來走去,走到床邊過來。
薛寶兒坐到身旁的圓凳上問:“送過去了?她們怎么說?”
春花托起她的右腳把鞋子套上:“我沒看到二姑娘,二姑娘身邊的陳嬤嬤說月華姑娘在午休,她做不得主,要等月華姑娘醒了,在給姑娘您回話!我就在二姑娘院子里等了好長時間,都快到午膳時間了還沒見二姑娘醒,陳嬤嬤就讓奴婢先回來了。奴婢怕姑娘等急了就先回來了。”
哼!她薛月華可不是睡了,有誰沒事會在剛吃過早膳的時間又去睡覺的,分明是如她猜測的那般喝了迷藥。
薛寶兒倒了杯茶自顧喝起來。門外窸窸窣窣有衣服摩擦的聲音。夏菊也回來了。
她把油紙包的一堆藥丟在桌子上,拿起茶杯罐了幾杯茶水。
春花在旁邊使了半天眼色讓她不要太隨意。
夏菊是個憨的:“春花,你眼睛抽筋了?”
薛寶兒暗笑把春花只支開:“去廚房吩咐一下,我想吃清蒸鱸魚。再交待一下以后的吃食要以清淡為主,油膩的少做或者不做,可多做些魚肉,牛肉,羊肉,多做些蔬菜瓜果類。盡量不要煮豬肉,特別是肥肉,豬下水這些。”
魚肉,牛肉不易長胖,可以常吃,青菜水果也不能少了。
春花心里直犯嘀咕,這寶兒姑娘以前最不喜歡夏菊冒冒失失沒規矩的,怎么今天看著夏菊這么沒規矩卻,沒有半點不開心的樣子。
最奇怪的是平時愛吃的豬下水,紅燒肉,居然讓廚房不要做了。而平時基本不吃的青菜水果,的人現在又讓多做。怎么口味變化那么大呢?
薛寶兒看她喝夠了,又坐著休息了一會才開口。
她把桌上份量大的消脂減肥的藥包向夏菊的方向推:“這個先收來。”又拍拍小的藥包以后每天早上用沸水泡一壺,放爐子是熱著我每天早膳后要喝。
夏菊睜著圓溜溜的大眼問:“姑娘,你抓的這些藥用來干什么啊?你現在用的藥不好嗎?”
“你覺得你家姑娘美嗎?”薛寶兒答非所問。
“不難看!”夏菊訕笑。
“姑娘你的眉眼好看,皮膚也白,只是這臉上的暗瘡看著讓人難受。照我說姑娘應該多找幾個大夫看看,說不準就有大夫能把姑娘的臉治好!可是你又不肯。”
那里是她不肯,只是前前后后找了二三十個大夫了就是治不好,還有個邢昭林天天在她耳邊說什么心靈美才是真的美,他不在乎外貌。最后她都放棄了。
我去他媽的心靈美,外表丑陋的人自己看著就惡心,誰他媽的愿意挖掘你內心的美。
現在誰特么在自己面前說外表不重要心靈美才重要,我特么能扇死他。
“這些藥就是治你家姑娘臉上暗瘡的。”薛寶兒拍拍油紙包著的藥。
她拿起一包藥說:“這個喝了可以潤腸通便,把我身上的宿便毒素排干凈。”
說罷又指指另一種:“這個是用來泡澡的,可以幫助排汗,可以消脂也可以排毒,但是我身上有傷,現在還不能泡。”她又把一半撥出來。
“這個是給你的,記住連泡三天,完了之后三天泡一次。包管你泡完之后又瘦又漂亮。
夏菊把藥又推了回去。
“怎么,你不想要?”
“姑娘,我覺得我現在就很漂亮,不需要瘦。再說了這個世界上那么多好吃的,我就是瘦了也還會吃胖的!”夏菊邊說邊看著桌子上擺的水晶糕咽口水。
薛寶兒無奈,把盤子挪到她面前。
夏菊抓起一塊就往嘴里塞,左右手又各抓一塊。
薛寶兒看她胃口大開,臉圓圓,腰圓圓,眼睛都幸福得瞇起來了,這個樣子完全說不上漂亮,卻特別特別可愛!
算了,這樣也挺好的!橫豎自己養得起。
只是李氏母女那邊已經存了給她下藥的心思得想個法子,要不然整天提心吊膽的。也不是個事。
明天開始干脆每天到主母那蹭吃蹭喝吧!
且看看她薛月華是老老實實把單子上的東西還回來還是又又什么花招。
另一邊李氏帶著女兒薛月華匆匆趕回月華軒,還不到半路,薛月華就軟軟的倒下人,一直關注她的李氏和容嬤嬤趕緊把她扶住了。一路上是半扶半抱好不容易把她弄回去了,這個迷藥也沒什么解藥,只能多喂水等她睡到自然醒。
把人都打發出去后李氏,容嬤嬤都神情凝重。
李氏皺眉:“寶兒變了!”
“寶兒姑娘確實與平時不同。平時都是咋咋呼呼的,今天的她似乎很安靜。”
“不止安靜對我也沒有以往的親近。照著以為她看到自己都是要拉著手撒撒嬌的,要不然就是撲到自己懷里告狀了,今天她見到自己不但沒有半分親近,而且態度也很冷淡難道被打一頓就會把一個人改變還是她發現了茶里有迷魂藥。”這太稀奇了,李氏眉毛皺得更緊了。
“怕是二姑娘昨天打的狠了,把三姑娘的心傷了!”
……
“你說她看沒看出來我們給她下藥了?”李氏又問。
“不好說,寶兒姑娘向來大大咧咧的,但你要說她看出來了那她為什么不揭穿呢,要說沒看出來她又為什么要二姑娘喝。”
“不管她有沒有看出來,總之今天這么一鬧她肯定心里頭有氣,不管怎么說在我們計劃沒有達成之前還是要做好門面功夫的。但是月華給她跪下了她都不肯原諒,又不能真把月華打一頓。表面上和好似乎都不可能了,我們沒有機會再這樣明著來了。本來她喝了迷藥暈過去,把她送到昭林床上衣服一扒再讓人無意間撞見她名聲就臭了,這生米煮成熟飯她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現在只能另找機會了。你晚上把秋月冬雪找來。”李氏看看女兒又掖掖被子。
“成勛還沒回來嗎?”
“說是和朋友有個詩會明兒才回。”容嬤嬤委婉的說
“什么詩會,就是去逛窯子去了,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