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蕭夢都不能有事。”王尋歡想到那個總是喜歡女扮男裝,有點可愛的丫頭,沒了往常的平靜,反而冷酷到了極點。
從另一間屋子里取來那個箱子,那根棍子嵌在箱子底下。回來對著張吳謀說:“你拖住孔習,我負責皇帝。”
“嗨呀。”張吳謀撓了撓肋骨,終于下定決心:“好吧!”
王尋歡有對蕭炎恨他們說:“讓慶王爺找一個安全所在,你們保護好自己。”
胡大海拍了拍胸脯:“咋地,瞧不起兄弟我是不,不就是干仗嗎,我也去。”
王尋歡搖搖頭:“你保護好他們。圣人間的戰斗你幫不上忙。”
一路走來,張吳謀一直哼唱著俗的不能再俗的小曲,王尋歡緊皺眉頭。
廣德門,皇宮的正門。
孔習正站在門前,見王尋歡和張吳謀到了,先是深施一禮,然后說道:“離皇請王先生入宮一敘。”
正往前走著,孔習卻將張吳謀攔下:“張道長還請在此處稍待。”
張吳謀用拂塵撓了撓癢癢,不屑的問:“是你跟道爺說話那?”
“張圣,我請你把這人拖在此處。”王尋歡想到要救蕭夢要緊。
“行吧,道爺我就在這歇會。”張吳謀提了提鞋。
王尋歡就向前走去,孔習也要跟著他,卻被張吳謀用拂塵攔住:“你小子陪道爺在這說說話。”
王尋歡既然已經交代,就不再管,穩步向皇宮深處走去。
“張道長,你這是想做什么?”孔習手像腰間的書摸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只不過道爺我想知道,究竟那小皇帝許了你什么好處,你如此為他賣命。要是不認識你,還真以為你是離國的圣人呢。”張吳謀語氣不善的說。
“這與你無關,還請張道長不要阻我。”
張吳謀依然用拂塵攔著孔習:“道爺不能進,你卻能進去,你這小子是不是太瞧不起道爺了。”
“那我要為正義而戰了。”孔習拿出腰間的書。
“打就打,就你們儒宗道理多。”張吳謀緊握拂塵,拂塵孑然而碎,從里面現出一把細細的劍來。正是道宗道劍。
本來拂塵就貼在孔習身上,拂塵碎裂,劍也自然是貼在孔習身上。
孔習朝后一仰,避開了張吳謀的劍,身體一轉,將手中的書向張吳謀砸來。
張吳謀收劍平刺,劍尖正刺在那書上。發出叮的一聲。
這一番交手過后,兩人各退一步,這才開始正視對方。
張吳謀左手捻雙指,豎置于胸前,將兩指從劍冰到劍尖一劃,喊了一聲:“開。”
孔習見張吳謀此舉,不敢大意,道了聲:“好手段。”便打開了手里那本書,大聲念道:“子曰:‘非禮勿視’。”
兩人交在一處。
張吳謀用的是道宗的功法,叫做行動生影。這一法出,手中的劍,看似無窮無盡的落下,可真正的只有一把。劍招無數,沒人能在一瞬之間盡數破解,但只要找到那把不是影子的劍招,抵擋下來就可以破解。
而孔習用的正是儒宗的一字之師,將書中文字念出,就能得到文字中的力量,孔習念的文字是‘非禮勿視’,使得那虛影劍光當然無存。只留下那真正的一招,故此才能擋下。
可是孔習還是沒有擋下。連退了六七步,頹然倒在地上,嘴里滲出鮮血來。
孔習不可置信,聲音顫抖著問:“你這么強。”
張吳謀見孔習這一劍之下,已經受了內傷,除非已死相搏,便不能給自己重創。走到躺在地上的孔習身邊蹲下來,驕傲的說:“道爺我多壞啊,嘿嘿,那一劍,不光是行動生影,還有萬劍歸宗。你這小子書讀的不少,可是活的卻沒道爺長久不是。”
“我若再與你爭斗,怕是能給你重創也不能活命,罷了,你去吧,這都是天意。”孔習感受著自己的傷勢,滿臉悲憤的說。
“小子,道爺我就想不明白,皇帝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在你們大邱好好享受生活不好嗎?看看現在受傷了吧。”張吳謀打擊著孔習。
孔習坐起來,坐在地上看著張吳謀,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像你這種庸俗的人,又怎么能懂得什么是大義。”
“嗨,我說你小子,怎么跟道爺說話呢。”
孔習冷笑著:“哼哼。都是天意,都是天意。”
“天就是孫子。”張吳謀剛想再罵孔習幾句,因為在他看來,孔習這種人就是書讀的多了,腦子卻壞掉的那種人。
還沒等張嘴,就聽到馬蹄聲震震。頃刻間,已經到了眼前。
黑壓壓,數不清的人。各個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盔甲,手持大刀。
最前邊的一人,騎馬來到張吳謀和孔習身前,居高臨下的呵斥道:“不想死都給爺滾遠點。”
什么時候有人敢跟圣人如此說話,孔習本來就戰敗,心情郁悶之極,這人說話更是點燃了他的怒火,一掌拍在那馬頭上,那戰馬竟橫移了幾步遠后死尸倒地,把馬上那人也摔的躺在地上吐血。
張吳謀撓了撓大腿:“嘖嘖,你這小子真是沒有腦子。”
那騎兵陣營像是裂開一道口子樣,分開兩邊。從中間空余出來的道路上又一匹戰馬出來。戰馬上不是別人,正是大離國三皇子,蕭炎決。
蕭炎決見是張吳謀和孔習,在馬上抱了抱拳:“張圣,孔圣,二位怎么在這里。”
張吳謀沒好氣的說:“道爺聽說你不是跑了嗎。回來干什么,活夠了。”
蕭炎決被噎了一下,也沒有跟張吳謀斗嘴,氣勢洶洶的說:“二位圣人有所不知,我被父皇誣陷,如今只不過是來討一個公道的。”
“隨便你,反正和道爺沒關系。”張吳謀說罷又問孔習:“你管不?”
孔習不解其中緣由,也就搖了搖頭。
“多謝二位圣人。”蕭炎決又一抱拳,跨馬進了皇宮。一種將士也跟隨而入。
“哎,這天下莫非是要大亂了。”孔習聽到這蕭炎別入了皇宮后,廝殺的聲音,哀嘆道。
聽到孔習如此哀嘆,張吳謀則是毫不關心,諷刺道:“小子,你管這么多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