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著魔了
在張碧波拿出女孩照片的時候，司馬芳華為了避嫌，已經離開了客廳，后來看時間差不多了，才進來，結果，張碧波直接冒雨跑了。
司馬芳華手里拎著傘，在空中舉了半天，可是張碧波瞬間就消失在了大雨中。
“他著魔了。”
夏晴川上前一步，同司馬芳華一起站在門口，看著在大雨中消失的張碧波，如是說道。
“少爺，他這次遇到的事情，您準備插手么？”司馬芳華看著夏晴川不許擔心的問道。
“看看吧，如果能幫，我還是會幫的。不過，這也要我能幫得了他才行啊。他讓我摘個星星給他，我也得摘得下來啊。”夏晴川說。
說著，夏晴川定定的看著司馬芳華秀美出塵的側顏，耳語般的呢喃道：“小芳芳，你這是，擔心我么？”
司馬芳華有一瞬間的耳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氣，略有不自然的拉回話題道：“他是您的好朋友，幫不幫的，少爺您自個兒拿主意就是。”
然后笑瞇瞇的行禮道轉換話題：“時候不早了，少爺您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想吃點什么，我這就去做？”
“隨便弄點吧。我也沒什么胃口。”
看著這小妮子不動聲色的小可愛樣，夏晴川非常好說的決定放她一馬。
他也要好好的想一想張碧波的事情。
說著話，夏晴川坐在了沙發上，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那三張照片再次看了起來。
難怪張碧波會如此的癡迷，整個人都變得瘋魔了一般。
這個海市蜃樓里的女孩，像是有著莫名的魔力一般，可以讓許多男人為她上刀山下火海，甚至精神不正常，她美得難以形容。
不是仙女，就是妖孽。
這是夏晴川的本能直覺。
此美只能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得？
由于張碧波的事情，讓夏晴川也有一種莫名的擔憂，雖然張碧波人已經走了，但是他難過的表情，還在夏晴川的腦子里徘徊。
回想跟張碧波這么多年的友情，還有他眼睛里的信任，夏晴川在心里想著：或許真應該幫他一把。
可是夏晴川也很為難。
如果換做其他的事情，哪怕張碧波讓他去做世界上最危險的事情，夏晴川這樣一身正氣的人，也會去做的。
但是，海市蜃樓里女孩的這件事，不是靠著友情和信任就能夠解決的。
正想著張碧波，這時司馬芳華已經把飯菜做好：“少爺，先吃飯吧。”
“好嘞！走，咱們吃飯。”
“呀，這個女孩一定就是張先生愛上的那個女孩吧。”司馬芳華看著照片上的女孩說。
“是的，的確很漂亮。”
不過，司馬芳華皺了皺小巧挺直的鼻子，笑瞇瞇的道。
“難怪張先生會這樣的癡迷。少很是漂亮哇！不過，怎么有點怪怪的感覺？”
“你也覺得有點怪怪的？”
夏晴川看司馬芳華這樣，追問了一句。
“嗯哪，很漂亮是很漂亮，就是還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司馬芳華和自己的直覺都類似。
夏晴川的眉頭挑了挑。
吃過晚飯，早早的夏晴川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
月亮上映出了那美麗女孩的容貌，她的美，真是無處不在，見一面，就讓人難以忘記。
看著看著，迷迷糊糊的，夏晴川就昏睡過去，完全投入在了幸福的懷抱。就像在月亮之中跟那女孩幸福的奔跑。
忽然之間，那個女孩的容顏變成了司馬芳華的。
也像是他們兩個正躺在白云之間，全身放松，憨笑淋漓。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夏晴川驚醒。
他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誰呀？”
“川兒，是我，波子媽，波子在你那兒嗎？”
“哦，阿姨，波子不在我這兒啊，他沒回家嗎？”
“回家啦，可是，點個腳又走了。到現在也沒回來，我看他精神狀態很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他。”
“沒事阿姨，你放心，我這就去找他。”
“去哪里找？”
“我也不知道，但是總能找到他，只要這小子回來了，就跑不了他，去他經常出入的地方看一看。”
“那就謝謝你了川兒，阿姨這腿腳不利索，出門不太方便。”
“阿姨跟我還客氣什么呀？等有消息了，我立刻就打電話通知你。”
“謝謝你川兒。”
“阿姨那我撂了。”
放下電話，夏晴川趕緊穿衣服。
張碧波這家伙真是不讓人省心。
別人不了解他，夏晴川了解他，相信此時他一定就在酒吧里買醉，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夢”里的女孩。
他哪里也不會去的，只會去酒多的地方。
穿好衣服，此時外邊還在下著大雨。
“少爺帶把傘吧，用我跟你一起去嗎？”司馬芳華被夏晴川吵醒，招呼著他問。
“不用，我去去就回，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的，少爺，你開哪輛車？我去把車給你提出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快回去休息吧。”
在廢廠房那，有一家“末世酒吧”。
這家酒吧開的破破爛爛，很有西部牛仔的風格。
酒吧門前掛著一個彌紅燈，上邊只有酒吧兩個字。
彌紅燈閃爍，五顏六色，酒吧的門前總是會停滿各種大中小號的大卡車，這里是大卡車司機的聚集地。
張碧波的大卡車車隊，也經常會停靠在這里尋歡作樂。
來到“末世酒吧”的門前，正看到一處矮棚子，棚子里坐著兩個酒鬼司機，是張碧波車隊的人，一高，一矮，正在喝酒，吐著煙圈，優哉游哉，欣賞著雨夜的夜景。
大卡車本來就是馬路殺手，這些殺手還喝酒，并且個個都是酒如命，難怪他們“殺人不眨眼”。
可是，這就是一個惡性的死循環。
他們之所以愛酒，是因為長年累月在公路上奔跑，沒有其他讓他們消遣的東西，一來二去，慢慢的就愛上了酒。
愛上了酒，又不能放棄他們的工作，繼續他們的工作，他們就必須繼續愛酒。
“看到波子了嗎？”夏晴川來到這兩個司機的跟前問。
“川哥，波哥就在酒吧里呢，有事啊？”矮個子司機對夏晴川問道。
“沒什么事，少喝點。”夏晴川對他們說。
“嘿嘿，沒事，這一個禮拜我們都不出車，這段時間可要好好的放松放松。你也知道，我們這在路上跑，連個活人都見不到，就是地連天，天上飛鳥，地上跑兔子，不喝點酒，真是悶死了。”矮個子司機看著夏晴川笑著說。
緊接著，他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又喝了一大口。
高個子司機看著夏晴川，哈哈笑著說：“川哥，喝酒不算事，一會兒我們還要去找娘們呢。你去不去？帶你一個。”
“哼哼……算了吧，你們愛的這些東西我都不愛。”夏晴川看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