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這樣嗎……”方啟夢正整理著剛才與鴻鈞論道的收獲。

　　他隱隱間有了一絲靈感，似乎發現了什么。

　　這來源于他與鴻鈞的一種共同的疑惑：大羅圣是終點嗎？還有更強或更先進的存在嗎？

　　一開始，答案是：不知道。

　　大羅圣號稱無所不能，這是真的嗎？

　　表面上看起來，可以隨意操作根源規律，要不要代價都是自己說了算，簡直就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大羅圣，確定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但是，全知全能本身，真的存在嗎？

　　這本身就不合理啊。

　　就算是以前地球人極其落后的時代，甚至連電器都沒有發明的時代，都有人能提出上帝悖論。

　　全知全能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

　　上帝可以創造一塊自己無法搬起的石頭嗎？

　　大羅圣可以。

　　雖然方啟夢不是大羅圣，甚至都不是半圣，但是他可以在自己的武道領域內用次級、三級規律來模擬這一過程。

　　大羅圣賦予一塊石頭無法被自己搬起的規律，于是再讓他去搬，便搬不起了。

　　然后呢？

　　大羅圣可以搬起自己無法搬起的石頭嗎？

　　也可以。

　　因為要搬起來的是‘無法被自己搬起的石頭’，所以‘無法被自己搬起’這個規律不能去除，但是大羅圣可以在身上附加一條規律：“我可以搬起‘無法被我搬起的石頭’”，并且這條規律的孤立性比上一條高就行了。

　　然后，他又行了。

　　大羅圣可以創造永遠無法被自己搬起的石頭嗎？

　　也可以。

　　他能再次搬起來嗎？

　　較真的，還是可以。

　　就像虛空IDE那無數的‘反XX’‘反反反XX’‘反反反反反XX’……

　　無窮無盡。

　　左腳踩右腳，再右腳踩左腳……

　　理論上，兩尊大羅圣的創造能力可以無限強，時間流速可以無限快，靈感可以無限多，創造的孤立性可以無限高、智力也可以無窮高……兩尊大羅圣，不會有高下之分。

　　那么怎么會有比大羅圣還要強的存在呢？

　　或者說，有什么東西，是大羅圣無法做到的？而那個層次的存在卻可以做到？

　　甚至，這一類現象，都不一定能在‘自然’中觀察到。

　　所有的進步，都要從‘自然’中去得到啟發。如果有一種從未出現過的現象，甚至無論如何變化信息，隨機排列，都無法推導出的現象……它從理論上就不存在，又怎么會被人認識到，并且造成啟發從而產生進步呢？

　　那種未知，無法可知，甚至都無法證明其存在的層次，方啟夢愿稱其為‘X境界’。

　　如果要強行加以描述，或許可稱為‘無極大羅圣’。

　　那是超脫了一切邏輯、一切已知，比‘大羅圣’更加接近全能的存在。

　　不過，那樣的存在，對于世界的影響，或許會產生不可思議的現象。

　　可能，其他的生命都無法理解TA，以及TA所造成的任何現象。

　　因為，超脫一切之外的存在，沒有時序的束縛、沒有邏輯的束縛，是當前邏輯無法理解，無法解釋的。

　　一切的描述都不準確，甚至是差了無可描述的無可描述，總之已經超出了方啟夢思考的極限。

　　“只有靈感是不夠的，我連想像都無法想像……更不要就推演。”方啟夢無語。

　　大羅圣或許才是最為可悲的境界。

　　試想一番，一個被困在房間中的人，他不用吃喝不用睡覺，整天可以干任何事，但僅限于這個房間……

　　大羅圣要比這，難受不知道多少個高階無窮大倍。

　　“啊，我在干什么……”

　　方啟夢一拍腦袋，趕緊去繼續研究他的根源戰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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