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熱鬧了,高俅早早的去了皇宮,小高衙內也早早起床,紅虞送來一套錦衣和黑色披風,同時送來了一把精致的短劍,隨后小高衙內帶著林沖,王渙兩人出府了。
蔡京入京了。
至仕三次的太師蔡京第四次回汴京了,官職不便,爵位不便,朝中宰相,官爵太師,爵位魯國公,蔡京的回歸可謂是成為了天下百姓最為關注的事情,他們想看看這蔡京到底有何能耐。
蔡京有沒有能耐高興不知,他只想看看這個已經古稀之年的老頭兒到底還能興起多大的風浪,昨日紫錦傳來消息,武松以死在半路上,今日消息應該就會和蔡京入京時一同傳入汴京,到時候滿城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情。
高興和蔡京沒有多大仇恨,他爹就是一個奸臣,他有何資格去指責蔡京是忠是奸?對付他完全是防范于未然,聽說這老家伙護短的很,小高衙內將蔡行打了個半死,這老家伙肯定不會當做沒發生一樣。
而且聽說他和高俅并不和睦。
主街上能看到很多勛貴家的馬車前往城門處,小高衙內詢問了王渙得知,這些馬車有朱勔朱家,曾布曾家,吳居厚,王漢,馮澥等人,總是沒有一個好東西,最起碼對高興來說。
小高衙內撇嘴嘀咕這和皇上出宮差不多了,一個古稀之年的老頭有什么可以舔的?不怕得一身老人斑?
高興第一次騎馬,此時已經雙腿內測已經很不舒服了,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林沖,他要步行,但是這姿勢有些滑稽,兩腿努力的兩兩側掰,每一步都高高的抬起。
林沖跟在身后面色怪異,王渙則小聲嘀咕我家衙內真男人也,走路都與眾不同,聽此話小高衙內轉頭怒視。
“老子不喜歡騎馬,別絮叨。”
王渙撓頭傻笑,這時小高衙內撓頭疑惑道。
“那童貫和楊戩為何沒有見到?”
王渙此時也已經下了馬,跟在自家衙內身后小聲道。
“童貫最近和太尉大人走的近,至于楊戩,要么已經在城門了,要么就是陛下沒有允許他出宮,到是聽說蔡攸沒有出門來迎接,他兒子蔡行已經早早的去了城門。”
小高衙內點點頭,再次道。
“這一次是蔡京是被誰弄回來的?”
“朱勔,他的官職是蔡京給的,他和曾布并不和睦,想著借蔡京之手除掉曾布,衙內,我就聽太尉大人嘮叨幾嘴,過多的小的也不知道了。”
“行吧,我不為難你了,但是我聽高二說你以前罵過我是不是?林沖,等有時間你和王渙練練手。”
王渙頓時哭喪一張臉,林沖卻是摩拳擦掌,結果馬跑了,三人折騰了好一陣才抵達城門看熱鬧,大老遠的高興就看到了城門前聚集的人,足足上百,至于蔡京是何樣子完全不知道,根本都看不到人。。
小高衙內手握劍鞘扛在肩膀上,他沒走一步,便有人讓開一步,慢慢的,小高衙內帶著兩位扈從走過了人群,他看到了蔡京,一身官袍,紅光滿面,身高不低,有些微胖,帶著雪白的絡腮胡,年紀不小,眼神卻是很明亮,不用介紹,小高衙內已經知曉了。
眼圈圍了不少人,有些是在那一次晚宴見到的熟面孔,有些則很陌生,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臉上還留著血痂的蔡行,小高衙內沒有停,他今日來城門可不是主要看蔡京的。
蔡行也看到了高興,拉著爺爺的衣袖指著高興小聲嘀咕,前來迎接之人也紛紛開口添油加醋,高興聽得清楚卻也不狡辯,甚至連在看到意思都沒有了。
看著高興就要走過了,蔡行顧不得眾人,開口怒吼。
“高衙內,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高興停下腳步,轉過頭斜視蔡行,眼神從鞋子打量到頭頂,撇嘴冷笑。
“怎么?還想挨揍?上次打輕了?來,來來來,你過來碰我一下試試。”
此話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高衙內,難道他不知蔡行的靠山就在身邊?蔡京瞇著眼打量這個將他長孫差點打死的年輕人,蔡京同樣是從腳打量到頭頂,最后報以冷笑開口。
“便是你打了老夫的長孫?莫不是以為你那太尉父親在這汴京只手遮天了?”
高興皺起眉頭,看向蔡京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怎么?開口就提官職,你是在顯擺你這個年齡坐上太師的位置很光榮?被勸退三次也好意思回來?以前不懂一句話,但是現在懂了,何為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這不要臉是遺傳的。”
呼!
城門前炸開鍋了,圍觀眾人紛紛交頭接耳,這小高衙內未免有些太猖狂跋扈了吧?難道他不知那人就是太師蔡京?
一眾來獻媚的官員也紛紛開口指責,其中便有曾布,他開口呵斥。
“黃毛小兒,高俅沒教過你尊老,今日老夫便要教教你。”
“林沖,王渙!這曾布敢上前就往死里打,他兒子被我掰斷了手指,也不見他敢這般叫囂,一般都是主人在身邊的狗才敢這樣狂吠,還以為會有多大的陣勢呢,合計就這樣?蔡行,不敢動手我可對你動手了。”
話落小高衙內扛著短劍走向蔡行,這一走蔡行慌了,身子明顯一顫,轉頭看向蔡京,此時蔡京已是眉頭緊皺,在高興走出十步左右后,他開口了。
“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高興腳步不停,開口笑道。
“古有龍爭虎斗,今有我大宋真龍天子坐鎮汴京,蔡太師,你是說你是虎?”
“強詞奪理,不學無術。”
“我如何用不著你教我,我如何無禮,可惜我還活著。”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蔡京的內心,他面色漲紅,目露兇光,他不看高興,而是看向林沖,咬牙道。
“林教頭,高俅逆子有辱你妻,難道你就這般的順從了他?”
林沖皺眉不假思索開口道。
“和你有關系?”
蔡京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被氣的后退兩步,遠處圍觀之人不知他們說了什么,只是看到小高衙內在進,蔡太師在退。
軒然大波。
蔡太師竟然被高衙內嚇退了。
現在是表忠心的時候,朱勔上前一步直沖小高衙內而去,林沖和王渙同時上前,王渙護在府中大少爺面前,而林沖則是一腳揣在了朱勔的小腹。
難道只有你朱勔在表忠心?林沖和王渙不會忘記那一日高俅對他們說的話。
小高衙內不走了,伸了一個懶腰,也就在這個時候城門前不知何人開口驚呼。
“那武松死了?半路醉死在了囚車中!”
又是軒然大波。
蔡京已經揚言將這個武松千刀萬剮,可這還沒見到人就沒有任何痛苦的醉死在了囚車中,不僅如此,隨行押解的捕快也以重傷垂死,據說他們交代,是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將他們打傷,遞給了武松一壇酒。
這個消息迅速在城門前傳開,蔡京的雙眼血紅怒視高衙內,誰也不傻,難道此時還不明白是何事?
同時小高衙內也有些好奇,難怪一個月不見紫錦的身影,合計這個姑娘親自動手了。
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小高衙內想走,蔡京怒喝派人攔下,兩方人馬對峙。
突然,又是一陣嘈亂,一道文雅之言傳來。
“高老弟,你可讓為兄好找啊,今日等完成父親交代的事情,定要去你府中喝幾杯。”
太子趙恒出現,隨同出現的還有康王趙構,兩人奉命前來迎接蔡京。
趙恒走過人群摟著高興的肩膀小聲嘀咕,趙構宣布他爹趙佶的旨意,要蔡京速速入宮。
同樣又是一場風波,太子殿下庇護高衙內,放棄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