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lè)的時(shí)(shí)光總是特別快,又到時(shí)(shí)候講拜拜。
繼續(xù)(xù)和酒肉朋友們呆了一陣,唐明推掉了過(guò)夜的邀請(qǐng)(qǐng)。
在無(wú)數(shù)(shù)美女的幽怨挽留下,乘車(chē)返回唐府。
倒不是因?yàn)樗鴳巡粊y,用情專(zhuān)一。
只是他答應(yīng)(yīng)了大哥,要準(zhǔn)(zhǔn)時(shí)(shí)回家。
而且他也不想經(jīng)(jīng)過(guò)口口相傳,中獎(jiǎng)(jiǎng)患上菜花和魚(yú)口之類(lèi)的病。
以當(dāng)(dāng)前時(shí)(shí)代的醫(yī)(yī)療衛(wèi)(wèi)生水平,大部分治療方式都是用燒紅的剪刀一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往下?tīng)C?。?p> 嘶,想想都疼!
出于下意識(shí)(shí),唐明低頭看了看。
還好。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fēng)云便化龍。
“鐵布衫的強(qiáng)(qiáng)化已接近尾聲,差不多今晚便可突破,然后就到元家附近,搜集情況?!?p> 唐明斜靠在車(chē)廂中,回憶著元家的情況。
元家是南江城的土著家族,世代經(jīng)(jīng)營(yíng)并壟斷藥材生意。
本來(lái)是當(dāng)(dāng)之無(wú)愧的頭等勢(shì)(shì)力,城中高層關(guān)(guān)系很好。
可在十幾年前,曾經(jīng)(jīng)的家主膨脹了,敢直接和官府抗衡。
結(jié)(jié)果遭到強(qiáng)(qiáng)行肢解,產(chǎn)(chǎn)業(yè)(yè)縮水了一大半,被迫伏低做小。
經(jīng)(jīng)過(guò)多年的沉浮,現(xiàn)(xiàn)任家主通過(guò)勵(lì)(lì)精圖治,才恢復(fù)(fù)的一半元?dú)狻?p> 但世事難料,現(xiàn)(xiàn)在元家又遭遇了邪異。
忽然,馬車(chē)急停。
另一輛掛著唐家符號(hào)(hào)的馬車(chē)迎面駛來(lái)。
“明少爺,老爺提前回來(lái)了,大少爺讓我叫你馬上回去?!?p> 車(chē)內(nèi)(nèi)坐著的杏兒,正要去匯賢雅敘叫他回家。
“知道了,跟我一起吧?!?p> 看杏兒一行人風(fēng)(fēng)風(fēng)(fēng)火火、如臨大敵的樣子,唐明不由苦笑。
肉身的父親叫唐廣德,出生于小漁村。
年少的時(shí)(shí)候靠在酒樓打工養(yǎng)(yǎng)家。
在陰差陽(yáng)錯(cuò)(cuò)下,他迎娶了附近中州城某家的千金,也擁有本錢(qián)做起了酒樓生意。
至于是怎么和千金從相識(shí)(shí)走到私定終身,又是如何讓女方同意嫁的,唐廣德從來(lái)沒(méi)跟兒子們說(shuō)起過(guò)。
經(jīng)(jīng)營(yíng)酒樓起家后,他把業(yè)(yè)務(wù)(wù)拓展到很多方面,在南江積攢下無(wú)數(shù)(shù)產(chǎn)(chǎn)業(yè)(yè)。
甚至和部分商賈聯(lián)(lián)合在一起,構(gòu)(gòu)成了科特爾組織的雛形。
雖然已腰纏萬(wàn)貫,但唐廣德依舊保留著老脾氣,凡事喜歡親力親為。
經(jīng)(jīng)常奔波在生意的第一線。
在一個(gè)(gè)月前,唐廣德原本要去萬(wàn)河城,和各路商賈競(jìng)(jìng)爭(zhēng)(zhēng)新的棉麻銷(xiāo)售渠道。
卻由于兒子因情傷患病,臨時(shí)(shí)取消了行程。
誰(shuí)知唐明穿越奪舍,讓身體不治自愈,再加上唐俊回家?guī)兔φ湛矗寜毫熛粕ⅰ?p> 于是唐廣德沒(méi)忍住沖動(dòng)(dòng),選擇重新出馬,立刻趕去萬(wàn)河城參戰(zhàn)(zhàn)。
之前計(jì)(jì)劃這次競(jìng)(jìng)爭(zhēng)(zhēng)至少要呆上一個(gè)(gè)月,沒(méi)想到才十幾天就回來(lái)了。
“快些,抄近路!”杏兒靠近車(chē)頭,不斷催促馬夫。
同時(shí)(shí)幫著唐明整理了衣服,撒了些熏香粉,遮掉身上的酒味和脂粉味道。
可惜沒(méi)到大門(mén),他們就看到老管家在指揮仆人搬運(yùn)(yùn)隨行物品。
不用說(shuō),唐廣德已先于他們回家了。
“二少爺,你回來(lái)啦,老爺在正廳等著你呢?!?p> 老管家站在門(mén)口,有種習(xí)(xí)以為常的無(wú)奈。
唉,這種情況,發(fā)(fā)生過(guò)太多次了。
不過(guò),如今的唐明卻沒(méi)什么心理負(fù)(fù)擔(dān)(dān)。
父親屬于典型的面黑心軟,對(duì)(duì)唐明實(shí)(shí)際上非常疼愛(ài)。
否則也不會(huì)(huì)把肉身嬌慣成敗家子。
進(jìn)(jìn)入大堂中,唐明依照禮節(jié)(jié)拜見(jiàn)父親,老老實(shí)(shí)實(shí)(shí)地坐在唐俊身邊。
“又去做什么了?”
唐廣德板著張臉,不怒自威。
“我受到祝宏山等三位朋友的邀請(qǐng)(qǐng),到匯賢雅敘喝酒。”
唐明沒(méi)有選擇隱瞞,將在匯賢雅敘老鴇賠酒、康健和林修遠(yuǎn)(yuǎn)前來(lái)鬧事的講過(guò)全部上報(bào)(bào)。
當(dāng)(dāng)然,在打架方面,他刻意把雙方都描述成武術(shù)(shù)新手。
一邊說(shuō),唐明還偷偷觀察父親的表情。
當(dāng)(dāng)說(shuō)到把康健和林修遠(yuǎn)(yuǎn)打下畫(huà)舫時(shí)(shí),他發(fā)(fā)現(xiàn)(xiàn)唐廣德的嘴角微微上翹。
隨后立刻恢復(fù)(fù)成原貌。
“打得好,康健這種敗壞社會(huì)(huì)風(fēng)(fēng)氣的渣滓,就應(yīng)(yīng)該被教訓(xùn)(xùn)。要不是他爹護(hù)(hù)著,康健早就被抓進(jìn)(jìn)大牢了。”
唐俊聽(tīng)完,拍手稱(chēng)快,“至于那個(gè)(gè)林修遠(yuǎn)(yuǎn),我在神都遇到過(guò)他父親,是個(gè)(gè)很和藹的官員,沒(méi)想到有個(gè)(gè)這樣跋扈的兒子。不過(guò)你沒(méi)必要擔(dān)(dān)心,出了事大哥幫你頂著。”
大哥上前拍了拍唐明的肩膀,叫他不要有心理負(fù)(fù)擔(dān)(dān)。
“記住,練武是為了強(qiáng)(qiáng)身健體,磨煉意志。不是讓你去爭(zhēng)(zhēng)風(fēng)(fēng)吃醋囂張跋扈的,僅此一次,下不為例?!?p> 唐廣德則云淡風(fēng)(fēng)輕地教訓(xùn)(xùn)幾句,便沒(méi)再追究。
然后話鋒一轉(zhuǎn)(zhuǎn),關(guān)(guān)心起兒子唐明最近的情況。
在萬(wàn)河城的時(shí)(shí)候,他就聽(tīng)說(shuō)了家中出現(xiàn)(xiàn)邪異的事情。
雖然同時(shí)(shí)送到的還有危險(xiǎn)(xiǎn)解除的消息,但也害得他擔(dān)(dān)心不已。
這種事唐明早有準(zhǔn)(zhǔn)備,已編好說(shuō)辭,把事情瞞了過(guò)去,沒(méi)引起父親和大哥的注意。
對(duì)(duì)于唐明的回答,唐廣德一點(diǎn)(diǎn)都沒(méi)懷疑,反倒不斷點(diǎn)(diǎn)頭。
在大病之后,小兒子的品行逐漸端正,讓做父親的心中甚慰。
聊著聊著,父親便將話題轉(zhuǎn)(zhuǎn)到了元家。
“這次新渠道的競(jìng)(jìng)爭(zhēng)(zhēng),元家為此準(zhǔn)(zhǔn)備充足,勢(shì)(shì)在必得。可惜資金忽然出現(xiàn)(xiàn)問(wèn)題,同時(shí)(shí)家中暴發(fā)(fā)邪異,這才臨時(shí)(shí)退出,讓唐家抓住了機(jī)(jī)會(huì)(huì)?!碧茝V德不禁感嘆。
“父親,參加競(jìng)(jìng)爭(zhēng)(zhēng)的還有多少家?”唐明問(wèn)道。
“十四家,其中實(shí)(shí)力最強(qiáng)(qiáng)的南江的元家、唐家、李家,還有萬(wàn)河城本土的霍家。李家本來(lái)是被元家拉來(lái)助力的,出事之后,我和他們談判,才臨時(shí)(shí)改為支持唐家。”唐廣德給唐明詳細(xì)(xì)講述了在萬(wàn)河城的經(jīng)(jīng)歷。
大兒子進(jìn)(jìn)了仕途,家中的產(chǎn)(chǎn)業(yè)(yè)以后就要給二兒子繼承。
所以這些商業(yè)(yè)的事情,他特意給唐明講的很詳細(xì)(xì)。
“嗯……”
唐明聽(tīng)著,心頭莫名一跳,感覺(jué)事出蹊蹺。
結(jié)(jié)合父親在萬(wàn)河城的經(jīng)(jīng)歷,他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之前,唐明認(rèn)(rèn)為他和元公子遭到邪異攻擊,只是倒霉的巧合。
但現(xiàn)(xiàn)在看來(lái),似乎是有著某種勢(shì)(shì)力,要以唐家和元家的公子為突破口,打擊兩家的商業(yè)(yè)。
按原計(jì)(jì)劃,兩家會(huì)(huì)因邪異肆虐,退出萬(wàn)河城的競(jìng)(jìng)爭(zhēng)(zhēng),從而讓自己掌握住渠道。
“是霍家,還是李家?或者是其余的小商家?”
唐明苦思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