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華服少年等強敵,趙長富絞盡腦汁也未想出任何脫身之策。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金手指隨身系統上,希望系統能夠觸發針對華服少年他們的任務,給予自己大量武器、符篆等資源揮霍,以此來對付對方。
在趙長富拿出鐵罩符的第一時間,大黑痣瞳孔微微縮凝,對華服少年說道:“少爺,那小子手上有張二階中級的鐵罩符。”
華服少年雙眉一挑,說道:“你也是個挺闊綽的主,難怪能以煉體八重斬殺金刺火甲獸。”
在追逐途中,華服少年他們已經見識過趙長富的手筆,簡直就是拿符篆當草紙用。
只是,他卻不以為然,因為跟他相比還是相差太遠。
華服少年往腰間儲物袋一抹,頓時一把長弓和一個箭筒出現在他手中。
那長弓做工精細,甚是不俗,上面銘刻有不少符咒,箭筒里面裝滿了華服少年剛剛放暗箭射殺趙長富的紅色箭矢,少說有二十支以上。
趙長富臉立馬拉沉下來。
這么多二階精器級箭矢,就算他手里捏有二階中級鐵罩符,頂多能擋下五箭算好的。
且,那系統丁點反應都沒有。
你大爺的,趙長富有跳腳罵娘的沖動。
這狗系統,最需要它的時候卻裝死魚。
趙長富在心里將系統罵了個狗血淋頭,恨不得將它粉碎千萬塊。
看來,指定系統是無望,只有靠自己殊死一搏。
華服少年將箭筒放在腳下,抓起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拉弓滿月,對準趙長富。
霎時間,長弓上符文閃亮,一絲絲火紅色之氣涌入紅色箭矢內。
他淡然說道:“讓我看看你的鐵罩符,能夠擋下我幾箭。”
“等等!”
趙長富大吼道:“我是天元宗的弟子。”
這個時候,趙長富做著最后掙扎,將天元宗抬出來,期望能取到一點效果。
“天元宗弟子?”
“那又怎樣?告訴你,我也是天元宗弟子。”
“咻!”
說完,華服少年拉弦之手一松,紅色箭矢劃破長空,化作閃電直射趙長富。
“草!”
趙長富猛地將鐵罩符往身上貼,一陣鐵光洶涌爆發,形成一個鐵光之罩將他嚴密護住,充滿金屬質感,猶如實質鐵化一般。
紅色箭矢眨眼即至。
趙長富腳踩迷影步,連續幾個閃身避過。
“轟!”
紅色箭矢射出斷崖半空,紅芒一閃,驀地炸裂,烈焰焚燒而出,直墜下方大河。
趙長富剛剛避過一箭,只見華服少年再次搭箭拉弓。
“瑪的!想殺老子,沒那么容易。”
趙長富目中狠色盡顯。
這鐵罩符的防護時效只能維持兩分鐘,因此,他想要活命,必須在兩分鐘內從對方防線上,打開一個突破口逃出去才行。
“咻!”
又是一支紅色箭矢射殺過來。
“殺!”
趙長富避開箭矢射殺軌跡,猛沖向華服少年。
“去死!”
趙長富手中大把符篆如驟雨射打向華服少年他們。
大黑痣一把當先站至華服少年身前,將他攔擋身后。
只見諸多符篆光芒一閃,化作火球、水彈、青藤、泥手等等,畫面頗為壯觀,氣勢磅礴轟砸過去。
趁此時機,趙長富立刻瞄準鎖定,他早就物色好的對方一名和他同等修為實力者做突破對象,迅速沖殺過去。
擲扔符篆時,他也有意向那人多扔了幾張。
面對七八張符篆轟擊,再看到趙長富詭異出現自己身前,那人卻神色如常,沒有感到絲毫訝然,似乎早有準備。
“冰墻符!”
那人高喝一聲,右手高舉,見其掌內不知何時緊扣有一張符篆,猛地往虛空一貼。
那張符篆定滯虛空,霎時間白色寒氣如斷崖下奔騰激流暴涌而出,凝凍化作一堵數米來長與高的白色冰墻。
“二階低級符篆,冰墻符!”
望著那堵冰墻,趙長富整顆心沉入谷底。
它無疑是將趙長富的突破計劃破滅。
“轟轟轟——”
他擲扔出的符篆狠狠轟在冰墻上,令冰墻微微晃動,但卻絲毫無損,將所有符篆攻擊盡數抵御下。
諸多符篆都轟不開這冰墻,那就更加別提趙長富了。
趙長富不禁對那華服少年身份有絲好奇,自己二階精器級箭矢隨意用也就算了,就連手下奴仆也是手備二階符篆。
“本少盯上的獵物,從來沒有能逃過的。”華服少年不屑的聲音響起。
話畢
“咻!”
一支紅色箭矢射殺趙長富
趙長富立刻踩著迷影步避開,被逼了回去。
“你們全部用冰墻符,給我將路封住。”
“是,少爺。”
華服少年身后數名仆從,取出一張張冰墻符使用,一堵堵冰墻林立,徹底將去路封堵死。
趙長富心中有些苦澀,現有這些冰墻攔路,自己想要突破出去,更是難上加難。
“咻咻咻——”
華服少年搭箭拉弓,一支支箭矢射殺來。
趙長富在斷崖上身影游走,殘影道道,不斷躲閃。
華服少年雙眼冷冽,言道:“讓你嘗嘗我的三箭司南箭術。”
“咻咻咻!”
先前,華服少年都是一支支箭矢射出,此次卻是三箭同射,形成一個“品”字直奔趙長富。
眼中望著那三支箭矢,趙長富嗅到濃烈危險氣息,感應到華服少年這三箭有些非比尋常。
至于哪里不尋常,他也說不上來。
一切只有自己小心為妙。
就當三支箭矢射殺到他身前,趙長富腳踩迷影步果斷一閃。
然而,那三支箭矢中,其中兩道猛地變故突起,一左一右轉彎。
這般變化讓趙長富始料未及。
他踩著迷影步,才連閃兩下就被硬生生逼停下,左轉彎的箭矢“轟”的一聲射在他體外鐵光罩上,令其狠狠一顫,波光粼粼,層層蕩開。
“轟!”
再是一聲炸響,箭矢倏地炸開,無數烈焰竄燃,附著在鐵光罩上。
不過,那些烈焰很快就被鐵光罩上的力量覆滅。
但是因為這一箭,鐵光罩也變的暗淡幾分。
“轟!”
還不等趙長富反應過來,那右轉彎之箭,也驟然轟射在鐵光罩上炸開。
“轟!”
再是剛才那三箭中,唯一軌跡正常的箭矢,竟不知何時調轉方向,自趙長富背后射殺而來,轟在鐵光罩上。
被三箭箭箭命中,趙長富體外的鐵光罩變的相當稀薄,透明猶如蟬翼。
更可怕的是,他赫然發現鐵光罩上似乎出現了幾縷裂縫。
“看來你的鐵罩符快要支撐不住了,你還有其它什么手段,就別再藏著掖著,全部施展出來讓本少瞧瞧。哈哈哈!”華服少年張狂大笑說道。
華服少年手中又是三支箭矢搭弓,然后無情射殺出。
“咻咻咻!”
有了上次的經驗,趙長富憑借手里僅有的剩余符篆,拼掉了華服少年這詭異三箭中的兩箭,被最后一箭命中。
“轟!”
在這一箭下,趙長富體外稀薄的鐵光罩“啪”的一聲破碎。
鐵光罩與紅色箭矢炸開爆發的兩股力量兇猛沖撞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氣浪,直接將他掀飛出去。
“噗噗噗!”
那股氣浪猶如巨石轟砸在趙長富身上,令他疼痛異常,體內更是如火山噴發,氣血洶涌翻滾,讓他喉嚨一甜,張嘴噴出數口鮮血。
要不是他有那件暗銅軟甲護身,幫他卸掉那股氣浪大半撞擊之力,后果更加不堪設想。
而那件暗銅軟甲,也在這擊之下遭受嚴重破損。
趙長富整個人直接被掀飛出斷崖外。
“不——”
他嘶聲大喊,心中惶恐萬分。
這是在面對死亡下的惶恐。
在趙長富爆發出的強烈求生欲中,他一手奮力探出,緊緊抓出崖壁上一塊凸起巖石,這才令他沒有墜落至下方洶涌奔騰的激流中。
烈烈寒風中,趙長富如同秋千在崖壁上左搖右晃。
斷崖頂邊緣,華服少年一行人出現。
他看到崖壁上吊晃的趙長富,冷哼道:“你的命還真是硬,這樣都還死不了。”
隨即,趙長富看到他舉起長弓,搭箭拉弓,直接對準他。
自己已經黔驢技窮,這一箭,趙長富明白他絕對躲不過。
他心中萬分不甘,自己才穿越到這世界,別特么說揚名立萬,都還沒好好見識一番,就將奔赴黃泉,不禁一股悲傷涌上心頭。
最后,他狠狠看了華服少爺一眼,咬牙切齒心道,這世上若有鬼,那自己化作鬼后,一定會找他報仇。
霎時間,趙長富抓住巖石的手一松,滿臉帶著苦澀、不甘、怨恨等等諸多復雜情緒墜落下方水流湍急洶涌的大河中。
冰冷的河水一下子將趙長富吞噬,他雙手撲動掙扎,在激流都被顛來倒去,身體不斷撞在河內暗礁上,河水不斷從他耳鼻口中灌入,他腦袋似灌鉛般沉重起來,意識逐漸模糊,直至全無。
斷崖上的華服少年,低頭望著下方激流,大黑痣在他旁邊說道:“少爺,憑借這樣的激流,以那小子煉體境修為,又是受傷之身,必死無疑。若他是氣海境修士,倒還有一線生機。”
華服少年很認同大黑痣的話,對于趙長富的這場獵殺游戲,他很是滿意享受。
“走。”
他領著大黑痣一干仆從,從斷崖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