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突然一陣咳嗽打斷了寧無心與蕭冉的交談。
陳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陌生的環(huán)(huán)境讓她感到疑惑,還沒有等她看清楚周圍的景象,一張熟悉的臉龐就出現(xiàn)(xiàn)在了她的面前。
“陳師姐,你終于醒了。”寧無心走到陳璐的床邊激動地說道。
雖然陳璐不知道在她昏迷后發(fā)(fā)生了什么,但是看見寧無心依舊活蹦亂跳的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寧師弟,看見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寧無心聞言突然僵硬在原地,想不到陳璐醒來后的第一件事不是關(guān)(guān)心自己的傷勢,而是擔(dān)心寧無心的安危。
“師姐,我沒事,讓你費心了。”寧無心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道。
寧無心在心中暗暗發(fā)(fā)誓,終有一日他會讓穆迪也嘗嘗瀕臨死亡的滋味。
陳璐看了看四周卻未曾發(fā)(fā)現(xiàn)(xiàn)周宇的身影,她擔(dān)心地問道:“周宇他人呢,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
說完她就用雙手支撐著身體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可他虛弱的身體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氣,還沒有爬起來又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一旁的蕭冉見狀連忙阻止道:“姑娘,你傷勢還未痊愈,需要安心靜養(yǎng)(yǎng),不可下床走動。”
陳璐似乎并沒有把蕭冉的話放在心上,她仍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寧無心也趕緊解釋道:“師姐,周宇他沒事,你就安心在這里養(yǎng)(yǎng)傷,他得知你醒來后會第一時間過來探望你。”
經(jīng)(jīng)過寧無心的解釋,陳璐這才老實地躺了下來。
寧無心見陳璐那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又對蕭冉疑問道:“蕭爺爺,你不是已經(jīng)(jīng)把陳師姐的傷治好了嗎,怎么她身體還這么虛弱?”
蕭冉白了寧無心一眼道:“好小子你是不是懷疑老夫醫(yī)(yī)術(shù)(shù)?”
寧無心訕訕道:“小子不敢,只是好奇想請教蕭爺爺一番。”
蕭冉陰沉著臉答道:“你雖然斷了幾根肋骨,但并無內(nèi)(nèi)傷所以你小子再經(jīng)(jīng)過老夫治療后就生龍活虎了。”
“可是她卻不一樣,這姑娘不僅受了嚴(yán)重的內(nèi)(nèi)傷,而且又失血過多,老夫雖然治好了她的傷勢,可這失去的鮮血可是沒法彌補的,所以她身體才會變得如此虛弱。”
寧無心聞言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小子明白了。”
陳璐得知原來是蕭冉救了她一命后,她用虛弱的聲音道謝道:“多謝三長老救命之恩。”
蕭冉捋著胡須慈祥地說道:“姑娘嚴(yán)重了,治病救人乃醫(yī)(yī)者本分。再說你身為本門弟子,我這個做長老的豈能見死不救,這幾日你就在這里安心養(yǎng)(yǎng)傷吧。”
寧無心溜須拍馬道道:“蕭爺爺不愧是醫(yī)(yī)者仁心,若是蕭爺爺能給陳師姐一顆補血養(yǎng)(yǎng)氣的丹藥我想她一定能更快好起來的。”
蕭冉一腳踹在寧無心屁股上怒道:“臭小子,怎么照顧病人老夫我還不知道嗎?正所謂虛不受補,尋常的補藥不僅不能幫助她快速恢復(fù)(fù),反而會有害于她。”
寧無心捂著屁股委屈道:“我還以為您老是心疼那些珍惜的藥材呢。”
蕭冉聞言恨不得抄起鞋底揍寧無心一頓:“好小子,原來在你眼里我就是個一毛不拔的糟老頭子,看來我今天不好好教訓(xùn)(xùn)教訓(xùn)(xùn)你都對不起我這些年給你調(diào)(diào)理身體用的藥材!”
寧無心連忙拍馬屁道:“蕭爺爺在我眼中永遠(yuǎn)都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醫(yī)(yī)者,怎么會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呢。”
蕭冉長嘆一口氣道:“臭小子,我可不吃你這樣套。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這病人還要靜養(yǎng)(yǎng)呢。”再不把寧無心這臭小子轟走,蕭冉都覺得自己遲早要被他氣出病來。
寧無心自然也從蕭冉的話語中聽出了送客的意思,他也立馬收起之前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貞B(tài)(tài)度告辭道:“蕭長老今日之恩,無心沒齒難忘。但今日弟子還有要事在身,特向三長老請辭,還望長老見諒。”
蕭冉聞言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前一秒還不著調(diào)(diào)的寧無心這假正經(jīng)(jīng)的樣子居然還有模有樣。
只見他打趣寧無心道“去去去,想不到你小子還在我面前假正經(jīng)(jīng),這腿長在你自個腿上,要走就早點走,老夫又不攔著你,還向我請什么辭。”
寧無心也不再做作,轉(zhuǎn)(zhuǎn)身就邁著豪邁的步伐離開了。
這一老一少耍嘴皮子的功夫陳璐都盡收眼底,她開始懷疑起寧無心的身份。
首先寧無心擁有一身匹敵內(nèi)(nèi)門精英弟子的實力卻仍舊是一名外門弟子,這在整個滄瀾劍閣的歷史上都應(yīng)(yīng)該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其次寧無心在面對三長老的時候并不像其他弟子一樣畢恭畢敬,反而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tài)(tài),甚至還稱呼蕭長老為蕭爺爺。看起來他跟三長老應(yīng)(yīng)該特別熟悉與親近。
很顯然,寧無心欺騙了她,他根本不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
與此同時,某間房間里穆迪正臉色鐵青的質(zhì)(zhì)問穆迪道:“混賬東西,平日里讓你少給我惹事,你就是聽不進去,今日你差點捅個大簍子。”
穆迪一臉委屈道:“我不過是揍了幾個外門弟子,有那么嚴(yán)重嗎?”
穆云狠狠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怒道:“混賬,今天你差點鬧出人命你知不知道!還有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值得林風(fēng)對你起了殺心嗎?一個外門弟子值得讓蕭冉那糟老頭子跟我動手嗎?甚至連閣主都親自過來了!”
穆迪被穆云這一連串的發(fā)(fā)問嚇得臉色蒼白,他聲音顫抖地問道:“他不過是林風(fēng)的一個師弟罷了,在滄瀾劍閣林風(fēng)的師弟多如牛毛,那小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穆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眼神冰冷地逼問穆迪道:“我問你,林風(fēng)那位師弟叫什么名字?”
穆迪連忙支支吾吾地答道:“寧……寧無心。”
穆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無力地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嚴(yán)肅道:“穆迪你給我聽好了,以后別再去招惹寧無心,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穆迪整個人的身子都僵硬在原地,他的內(nèi)(nèi)心突然涌現(xiàn)(xiàn)出一股恐懼感,他突然意識到寧無心的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