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往東,多謝了。”
柳萬里扶著小子的肩膀,想要多說些什么,但還是只有感謝二字。如何報答他,他尚未想好,因為現在他有必須要去做的事。
“兄臺,暫時呆在這里,待我歸來定給你光輝未來?!?p> 此言一出,小子微怔只差高呼太好。他等的就是這一刻。拼命點頭,他是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偷看來的東西有多值錢了。
柳萬里還是虛弱,找到書房,安然坐下便開始提筆寫奏章。一字字,一行行,兩頁紙都寫的密密麻麻。他不滿意,只取了一紙,還不滿意,把第二頁也取上,反正最后取舍哪個并不知道。
小子只是親自推開大門,恭送柳萬里的離去。
他走的匆匆,但行的很慢。小子專注地望其離開,也帶上了笑容面具。有了柳大人的承諾,以及夫人說的好榜樣,他,應該此生無憂了吧。
話說,那個榜樣是個啥呢……
小子回到了屋里,剛關上還沒一秒,哐的聲,被打開了。他急忙轉身,看到此人愣了好半天。
“兄臺,我這屋里可還有衣服換嗎……”
“有,有……”
——
插曲一過,咱柳大人順帶洗了把臉,好好修整了一番,終于才踏上屬于他的旅程。肚子咕咕作響,天色陰陰欲雨,諸般不順他也必須要做此事!
往側殿去拜訪小穆王?
想過,但不是現在。
去找張風,表明自己愿降?
昏倒之前他會這么做,現在,絕對絕對不會去了。種種跡象,這位曾經一起共議古今事,闊談天下人的友人,已經今非昔比……
他為何中毒?
難不成是包子?
不可能,如果真有有心人刻意跑到一家自己從未去過的包子鋪賣毒,那可實在要寫進史書。既然不是包子,今天就只喝了那位張風兄弟泡的好茶!
那么香的茶聞所未聞,有毒,不稀奇。而且此人由善向惡,自己若是不順他意,殺自己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張風……
罷了罷了,等之后再說。
“何人,出示行令!”
被粗獷喝聲喊醒,柳萬里走到了路口,這里一面往正殿一面往正門,作為要道口有重兵把手很正常,只是這里人異常的多,有雙眼睛都感覺到不對勁。侍衛挑起槍,柳萬里就有點束手無策了。
“我,沒有行令?!?p> “不管你是什么官,沒有行令請原路返回吧?!?p> “我有急事?!?p> “不管什么事,否則休怪我無情。”
侍衛鐵面無私,也蹙起眉,身旁的人有所動作。
“那行令從何處???”柳萬里看不能走,又看天色漸晚,不由焦急起來,立馬抱拳謙遜有禮地請教,侍衛們互相看了眼,紛紛收起武器。也指了條明路,“穆王殿下與馬統領那里,往西是軍營,你去吧?!?p> “多謝諸位!”柳萬里悶頭一拜,隨即往西而去。
旁人說天守城是養兵之地,他還沒什么感覺,可當踏入這里的一刻,他就震撼的無可復加,天守閣有多大?
主殿,側殿,以及各類供人住的宅子,其余都是軍營。難怪建造如此龐大的工程沒有一個文人墨客敢口誅筆伐,恐怕鎮守邊疆調配的軍隊都在此地了。
軍營只有一塊牌匾。
掃平賊寇,揚吾神威?;ú菰讖@里都顯得有些黯淡,樹木那不叫挺拔,如人般肅穆。
軍賬外有四人看哨,柳萬里走來了,不出意料,他們也是提槍叉住路,擋了下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p> “柳萬里,找馬統領取一份行令出門?!?p> “柳萬里?”看門的哨兵念叨了一下。他倆應該素不相識啊……只見站崗的侍衛立馬放行,做了個請字。
“隨我來?!?p> 柳萬里跟了上去。哨兵領著他就往前走,路過馬場,校場,處處都有士兵嚴加看守,精神飽滿,不動如山。這種精氣神的軍隊真要打起來,恐怕不比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兵差多少。
誰敢謀反,怕不是……
這個思緒只在柳萬里腦海里出現了一陣,而后柳萬里便到了軍中大賬。
哨兵與守衛交接了一番,守衛就拉開了簾帳……
“哦!這不是柳萬里,柳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