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自時辰立師道,立即獲得大道認(rèn)可,楊眉、混沌等魔神紛紛效仿,師道自是在混沌之中扎根。不過直到洪荒天地初立,甚至是洪荒天地之中鴻鈞效仿四賢者在九天之外講道之時,師道依舊只是一小道爾。
大道不疼,天道不愛,這師道穿插無數(shù)量劫,卻始終未曾磨滅,倒也有過人之處,此為后話,暫且不提。
時辰等四人講道皆定于一混元之?dāng)?shù),冥冥中自是合大道之?dāng)?shù)。講道不僅是為了為混沌眾生謀福利,更重要的是為了道果。
道果乃大道之果,為大道觴賜,自混沌之外而直墜道場,自是玄妙無比。
這十大魔神當(dāng)中窺得師道秘密的除時辰、楊眉和混沌之外,也就逢炁誤打誤撞了。
師道不顯,然而卻依舊能凝成道果。不說吞道果后一日千里,但也會稍有精進(jìn),四神自是有無追捧。
“一混元之?dāng)?shù)將過,諸魔且靜,入吾道場來,且等混元之?dāng)?shù)過,吾當(dāng)開始講道。”時辰大手一揮,原本如暮的道場咔咔作響,就仿佛一個隨時間腐朽的物什,突然迸發(fā)生機(jī),整個道場仿佛活了一般。
“吾等遵命!”道場周圍,原本在閉眼悟道的睜開眼,打斗的停下,論討道法的緘口……所有魔種,不管何態(tài),此刻見時間魔神的混沌偉力皆是拜服,恭敬一拜。
“且進(jìn)來吧!”時辰不理眾人變化,將道場完全開啟。一道華光閃過,諸魔仰天望去,頭頂金色大字“時間道場”將整個道場襯托的愈發(fā)玄妙,神秘,一時讓人心馳神往。
諸魔剛過時間道場高大的門戶,便愣在當(dāng)場,身前一池金水將人擋在當(dāng)場,不得前行,諸魔不解時辰魔神意思。
有魔種自詡曾在混沌水劫中挺過,自是逍遙,在諸魔目光之下,他跳入金池之中。
“比之混沌風(fēng)劫,這池金水不算什么!”那魔種索性解脫天性,化為魚身,在金水中暢游,“你等這般膽小,也配修時間之道?”
有一些魔種自是受不過這魔種語言激將,見這魔種數(shù)刻也無危險,也是跳入金池,彼岸就在眼前,豈有不過之理?
“啊……”那最先跳下魔種還要調(diào)笑,卻突然發(fā)出慘叫,竟是直接消失在金池當(dāng)中,還在池邊觀望諸魔舒一口氣,這金池果真危險,當(dāng)不可以身試法。
還在金池當(dāng)中的魔種此刻慌了神,紛紛化為適合水中生活的形態(tài),或是蛇身,或是龜身……卻都掙脫不得,一沌之后,這池金水依舊是這池金水,但卻又非這池金水。
“此乃吾道場一法寶,名為金池水母,其中蘊含吾一道法則。”時辰聲音在道場響徹。
“老爺在上,敢問過池之法?”卻是黃天,作揖問道。
“你這廝,當(dāng)與吾這金池水母有緣,當(dāng)入池走一遭。”時辰望向問題之魔,看透黃天根本,掐指一算,黃天背后,一股巨風(fēng)襲來,黃天慘叫一聲,墜入金池。
黃天墜入金池之后,金池極具翻滾,如同有什么自地下翻身一般。
諸魔眼中,金池就這般小事不見,一條小路出現(xiàn),放眼望去,小路盡頭是一金碧輝煌大殿,看一眼覺得目眩;看兩眼天旋地轉(zhuǎn),不知所在之處;看三眼竟有魔種在大家眼中直接化為灰灰,讓魔種不覺道場之危險。
“青天,吾等還要在這里……”蒼天眼中滿是驚慌,那化腐朽為神奇的神通讓他對還未出現(xiàn)的時辰魔神既驚又喜,驚的是時辰魔神不由分說便將自己一同胞扔進(jìn)金池,喜的是時辰魔神果真是巨擘。
“吾二人自是要學(xué)這時間之道,黃天入池,那是他命該如此,我們?nèi)舯賄@點困難嚇倒,在這混沌之中還如何立足?”青天稍顯鎮(zhèn)定,面容青色,倒也看不出具體憂喜。
“好!”蒼天聞青天言,自在一旁,不過內(nèi)心對這里更加謹(jǐn)慎。
“這大殿乃是吾另一法寶,名為時之神殿,其中蘊含時之法則。”時辰悠揚聲音響徹道場,這次蒼天卻是被挑出來,他感覺到自己完全動不了,滿心驚慌地看著青天,“汝,與吾這時之神殿有緣,當(dāng)入殿走一遭。”
俄而,蒼天不見,混沌三靈,仰慕時辰,自數(shù)合趕至?xí)r間道場聽道。不曾想,道未聞,卻是遭到時辰針對,三個先去了兩個,饒是青天再敬仰時辰,欽慕時間法則,此刻卻也滿臉鐵青,看著神殿方向。
不過青天本身青面獠牙,面目猙獰,倒也看不出來他是否真的生氣。
時辰一番動作,諸魔種卻是看不懂,他們無慧眼,哪能看得出來三天本非魔種,只以為時辰魔神性格怪癖。
將蒼天之靈收歸后,大袖一揮,將時之神殿的華光隱去,也不解釋自己作為,“諸位入時之神殿內(nèi),一混元之?dāng)?shù)吾便開始講道,且先進(jìn)殿入座。”
諸魔見時辰總算消停,心中一喜,順路向前,直至神殿門前,再未發(fā)生任何禍端。
一魔推時之神殿大門,直接消失在門口,諸魔不解,這回時辰卻是沒有出言解釋,一眾盤旋在門前,沒一個敢再做嘗試,青天不耐,擠過眾魔,推門,亦如先前那魔,瞬時消失不見。
有了先行者,眾魔便爭先恐后推門,不過這回卻是有魔種被彈遠(yuǎn),直接跌出時間到場,接二連三,有魔種入,有魔種出。
“出時間道場者,與吾無師徒之緣,且先行離開吧!”被彈出時間道場的魔種摸不著頭腦,只在道場門外向里擠去,那空無一物的門戶面前似乎多了些什么東西,被彈出去的沒有一魔種可再擠進(jìn)去。
聞時辰言,被擠出的魔種有作哀嚎狀,有作無所謂狀的……蕓蕓眾生,千姿百態(tài)。
“不知可否在道場外聽道?”一魔不甘,問道。
“法不傳六耳,道不予外人,既進(jìn)不得道場,便無師徒之緣,當(dāng)不能聞吾道。”時辰聞言,原本不準(zhǔn)備作答,但萬物緣法,當(dāng)留一線生機(jī),便出言道,此處造化之力作祟,時辰卻是不知。
“那吾等呢?”被大門彈出,然而依舊在道場的眾魔問道,他們情緒不高,顯然門戶外的眾魔遭遇讓他們有些兔死狐悲的想法,原來那門竟是一探測之門,進(jìn)門方能傳法么?
“亦與吾無師徒之緣。”時辰道,眾魔面容一下子變黑,無道可得,悠悠一生,當(dāng)若白衣蒼狗,最后再融于混沌中,這是他們不愿看到的,死亡魔神的證道,讓他們不再懵懂,對生死有了些許概念。
“不過,你們既然未出道場,自然有聽道之機(jī),可留道場聽道,能獲取多少道理,看你們各自的緣法了!”時辰又言,道場內(nèi)眾魔面上死灰色立刻消失,面上一喜,道:“多謝老爺恩賜。”
打一大棒,給一甜棗,時辰或許不懂這是什么,但是在無意中他將此法運用出來,觀眾魔相,便將此記在心中。
眾魔種本為大道之子,脾氣秉性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收放全憑內(nèi)心,自不存在心機(jī)一說。不過今日時辰卻是觸發(fā)心機(jī),為之后心燼的誕生提供了良好的溫床。
時辰帶給混沌宇宙師道,又帶來域外心獍,這對于心高氣傲的他而言確是一種打擊。
不過心獍的出現(xiàn)卻為盤古的成長帶來一個良好的發(fā)育期,以至于之后眾魔神面對盤古時,悔不當(dāng)初,此為后話,暫且不提。
元初還算幸運,在一干魔種當(dāng)中,脫穎而出,擠進(jìn)了時之神殿,青天這次也沒被吞噬。
時之神殿內(nèi),擺放著一千二百九十六個蒲團(tuán)。
神殿高臺上一蒲團(tuán),分外巨大,光看其表面紋理,就覺得玄奧,更別提坐上邊了,眾人心底明悟,此當(dāng)為時辰魔神之座位。
臺下第一排七座,余一千二百八十八座分五十六排,每排二十三座。
此時,混元之鐘未敲響,第一排卻已經(jīng)坐好了六魔一靈。
第一個闖進(jìn)神殿的魔種名曰巳已,此時盤坐蒲團(tuán)上閉眼不語,等待時辰講道;第二蒲團(tuán)上卻不是青天,他不想引起時辰注意,但又不想放棄第一排蒲團(tuán),便坐在第七個蒲團(tuán)上;第二個蒲團(tuán)上坐一魔種,身形鼓鼓,看其模樣,顯然也在混沌中悟得一些道法,此時他轉(zhuǎn)向巳已,道:“吾乃螟蛉,不知兄長如何稱呼?”
“巳已,當(dāng)不得兄長,汝不必如此稱呼我!”巳已聽到有人叫自己,打輯搖頭道。
“你在首座,當(dāng)為兄長,切莫推脫!”螟蛉道,對巳已卻是尊重有加。
“吾乃元初,不知兄長如何稱呼?”元初第五個進(jìn)殿,坐在第四個蒲團(tuán)上,對著第三個蒲團(tuán)上的魔種問道。
“柏綬!”第三蒲團(tuán)上的魔種似乎生性冷淡,道一句便不再言語,如果殿中有人仔細(xì)觀察,便知道柏綬正是當(dāng)初那高山上閉目修行的那個。
“吾乃蠹荼,不知這位兄弟名何?”蠹荼看著身后。
“吾乃無名!”第六蒲團(tuán)上,這魔種面色一紅道,無名并非無名,而是確無名字!
魔種一般都是生而知之,通曉自己名字只是基本,第六蒲團(tuán)上這位卻是不知姓名,不知福禍,青天不愿與諸魔交流,第六蒲團(tuán)上那位也內(nèi)向一些,倒也沒人關(guān)注青天是否介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