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祁迦曠賽
祁迦懷里緊抱著程窈,將她的腦袋貼近自己的胸口,他緊繃著下顎,目光掠過(guò)(guò)聶小蝶那張美麗的容顏時(shí)(shí),他的眼神變得冰冷。
他幾乎是跑著去醫(yī)(yī)務(wù)(wù)室的,看著女孩兒膝蓋上的傷口時(shí)(shí),他的心臟仿佛也像是被人摁在凹凸不平的塑膠跑道上使勁摩擦一樣,火辣辣地疼。
“老師,她的膝蓋受傷了?!逼铄然鸺被鹆堑貨_進(jìn)(jìn)醫(yī)(yī)務(wù)(wù)室,把里面正在玩手機(jī)(jī)的校醫(yī)(yī)嚇得差點(diǎn)(diǎn)沒(méi)把手機(jī)(jī)拿穩(wěn)(wěn)。
校醫(yī)(yī)是個(gè)(g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撫了撫有些歪的眼鏡,用余光瞄了一眼程窈膝蓋上的傷口,神情嚴(yán)(yán)肅立馬指著離自己最近的病床,說(shuō)(shuō)道:“快把她放下來(lái)(lái)?!?p> 祁迦大步走到病床旁,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把程窈放在床上,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程窈的眼淚已經(jīng)(jīng)干涸了,只在白嫩的臉上留下幾條淚痕,她吸了吸鼻子,別過(guò)(guò)頭不敢看自己的傷口,祁迦見(jiàn)狀用手擋住了她的視線(xiàn),把她的腦袋摁在自己的懷里,不讓她看到這觸目驚心的傷勢(shì)(shì)。
“這是怎么弄的,擦傷這么嚴(yán)(yán)重?”校醫(yī)(yī)嘖嘖了一聲,拿出了碘伏、紗布、消毒棉,給她處理著傷口。
校醫(yī)(yī)剛把沾了碘伏的消毒棉擦拭著她的傷口時(shí)(shí),程窈一沒(méi)忍住,倒吸了口氣:“嘶!”兩手倏地抓住了祁迦的衣角,緊攥在手心里,但是祁迦卻沒(méi)感覺(jué)到懷里的人有在落淚。
“剛剛跑太快了沒(méi)有剎住車(chē),不小心被人撞倒在地了?!逼铄茸鳛槟繐粽?,替程窈解釋了。
校醫(yī)(yī)沒(méi)有立刻說(shuō)(shuō)話(huà),而是先替她處理好了傷口,祁迦見(jiàn)校醫(yī)(yī)正在給她纏紗布了,便放開(kāi)了程窈。
“凡事還是要注意點(diǎn)(diǎn)。”校醫(yī)(yī)囑咐道,“傷口別沾水,過(guò)(guò)幾天就好了。”
“好的老師,我會(huì)(huì)注意的?!背恬簯?yīng)(yīng)道,她除了緊蹙著眉心和緊咬著嘴唇以外,一滴眼淚也沒(méi)流,一直忍著,根本不像剛才泫然淚下的她。比起剛摔傷的那一刻,明明上藥的時(shí)(shí)候才是最難熬的。
祁迦復(fù)(fù)雜地看著程窈,卻一句話(huà)也沒(méi)說(shuō)(shuō),因?yàn)樗吹攪慫劾锏木髲?qiáng)。
得知程窈受傷的蔣蕓匆匆跟宋雪請(qǐng)(qǐng)了假跑到醫(yī)(yī)務(wù)(wù)室,一進(jìn)(jìn)門(mén)就看見(jiàn)祁迦站在程窈身邊,在和她聊天。
蔣蕓詫異地看著祁迦,指著他說(shuō)(shuō):“祁迦學(xué)(xué)長(zhǎng)(zhǎng),你怎么在這里?剛剛廣播站的同學(xué)(xué)報(bào)(bào)出了你的名字,高三男子八百米已經(jīng)(jīng)開(kāi)始了?!?p> “什么?”程窈震驚地望著祁迦,瞪大了雙眼,萬(wàn)(wàn)萬(wàn)(wàn)沒(méi)有想到祁迦竟然會(huì)(huì)為了送她來(lái)(lái)醫(yī)(yī)務(wù)(wù)室而曠賽了,“祁迦,你...”
祁迦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說(shuō)(shuō)道:“沒(méi)事,只是一個(gè)(gè)比賽而已。當(dāng)(dāng)時(shí)(shí)你摔成那樣,我不可能放你不管。”
蔣蕓聽(tīng)見(jiàn)祁迦說(shuō)(shuō)到程窈受傷這件事,根本不管祁迦到底參沒(méi)參加比賽,將話(huà)鋒轉(zhuǎn)(zhuǎn)向了程窈,“窈窈,你的傷口怎么樣了?”
“這位同學(xué)(xué)的傷口不算特別嚴(yán)(yán)重,過(guò)(guò)幾天就好了,切記不能沾水?!毙at(yī)(yī)回答道。
“我剛剛看到聶小蝶撞你了,她一定是故意的。我一定要找她算賬”蔣蕓火冒三丈。
程窈不贊同地?fù)u了搖頭,“蔣蕓...不用了,我沒(méi)事的,如果不是當(dāng)(dāng)時(shí)(shí)我自己跑太快也不至于摔成這樣。”她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更不想讓祁迦知道聶小蝶做這些只是因?yàn)樗齻冎霸陘虤g閣打的那個(gè)(gè)賭,她們是在競(jìng)(jìng)爭(zhēng)(zhēng)他。
“這怎么行?!逼铄入y得面露慍色,語(yǔ)(yǔ)氣也嚴(yán)(yán)厲了許多,“她這樣害你,你還為她開(kāi)脫?”
“祁迦,我真的沒(méi)事,只是擦傷了而已?!背恬簞裾f(shuō)(shuō)著他。
“可...”祁迦欲言又止,被程窈打斷了,“別說(shuō)(shuō)了,祁迦。我現(xiàn)(xiàn)在好累,想睡覺(jué)?!彼纳袂榈?,她一直在隱忍著聶小蝶,她絕對(duì)(duì)不能讓祁迦發(fā)(fā)覺(jué),因?yàn)檫@是她和聶小蝶之間的賭約。
其實(shí)(shí)她知道,不管到最后到底怎么樣,就算她只是被祁迦當(dāng)(dāng)做妹妹,但她現(xiàn)(xiàn)在確實(shí)(shí)是領(lǐng)(lǐng)先了聶小蝶,至少祁迦肯因?yàn)樗鴷繯悺?p> 祁迦復(fù)(fù)雜地看了程窈很久,程窈的眼眸很清澈,目光很倔強(qiáng)(qiáng),他拗不過(guò)(guò)程窈,嘆了口氣,替她展開(kāi)了被子,說(shuō)(shuō)到:“好吧,那你現(xiàn)(xiàn)在這里睡會(huì)(huì)兒,我給你去買(mǎi)點(diǎn)(diǎn)吃的?!?p> 程窈躺在床上,看著祁迦的背影,她深吸一口氣,再次叫住了他,“祁迦!”
祁迦轉(zhuǎn)(zhuǎn)過(guò)(guò)身來(lái)(lái),回頭看她,眼神疑惑,“怎么了?窈窈?!?p> “祁迦,今天謝謝你。”她對(duì)(duì)祁迦綻開(kāi)了一抹燦爛溫柔的笑容,那雙琥珀色的杏眼像一彎月牙,女孩兒笑起來(lái)(lái)很好看,讓人一眼望去就能夠永遠(yuǎn)(yuǎn)烙印在腦海中,就像她這個(gè)(gè)名字一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祁迦勾起了嘴角,眼里染上了溫柔的笑意,這時(shí)(shí)的他又因?yàn)槌恬涸俅位氐攪嗽瓉?lái)那個(gè)(gè)溫柔的他。

李二狗o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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