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過了一會后齊天樂低聲問道。
安然沒有說話,他也不著急,只是靜靜的陪著她,眼眸低了下來,直勾勾地盯著她。
要是以前的話,雖然這么被她盯著,肯定會渾身起毛冒冷汗,可是現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或者說是她一點排斥反應都沒有。
齊天樂眉頭皺緊。
他也不記得最后是誰把安然帶出了病房,他又是怎么和高帆兩個人呆在病房里談話的。
“你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了?”高帆開口問他。
齊天樂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到底是喜歡過安然的人,所以對她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一個眼神都很了解。
齊天樂點點頭。
“她向來是一個樂天派,有什么就說什么的,平時像個懶洋洋的一只貓”高帆說著說著道:“可能是這一次你出事給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所以她才有些適應不過來吧”
高帆沒有說除自閉癥這三個字,但是齊天樂隱隱約約能夠猜到一些。
他能夠猜到這些并不是他身邊有什么人得了這種疾病,而是因為在美國認識了一個心理醫生,跟他成為了朋友,平時就老聽他說這些案例,久而久之的對這些臨床征兆也是有些了解的。
齊天樂沒說話垂著眼睛不知道思考些什么。
“前天晚上我在電話里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我從來都沒有跟安然在一起過,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她,而是因為她不喜歡我”
一個男人當著自己的情敵面前說出這一番話來,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耐力的,在這一點上面齊天樂,還是很佩服他的。
“她有多喜歡你,可能你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但是我卻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到底有多喜歡你。所以我說這句話只不過是要提醒你們兩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沒有意義,你們兩個已經耽誤了三年的時間,再這么耽誤下去,只不過是浪費彼此的時間而已”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齊天樂終于還是沉不住氣的問道。
高帆看了他一眼后道:“你不用感謝我,也不用可憐我憐憫我,我更沒有般人說什么好話,只不過是一直在闡述事實而已”
頓了頓說道:“我喜歡她,但不一定要占有她”
當一個人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那個人一心一意就想著別人,為別人揪心,為別人哭泣,但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有些不太好受。
既然沒有辦法去挽回那個喜歡人的心,還不如去放手成全,說不定對方還可以對他抱有一些愧疚感,最起碼這樣可以證明他在那個人心里,在她的生活里,曾經存在過,這就足夠了。
所以他選擇了放手。
齊天樂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后他開口道:“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的”
高帆苦笑。
被自己的情敵放花說教還真的有些不太好受呢!
“你打算怎么辦?”高帆問道。
或許在這一刻上面他們兩個人達成了共識,從情敵悄悄轉化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