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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魔王

第三百三十七章 無字

懦弱的魔王 落影無聲 5883 2025-08-02 21:00:06

  百寶終于還是感覺到那怪物身上散發(fā)出的熟悉氣息,但他一時難以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看來他成功了。”圣靈輕聲笑道。

  “什么?”百寶扭頭看它。

  “來自訓(xùn)獸淵的巨獸被重新喚醒,造生淵的我亦被亭雨侍喚醒,若再加上攝罪淵的倏歸……三處界淵的靈光石皆已亮起,魔宮的復(fù)活已完成大半。”

  百寶眼珠不停翻轉(zhuǎn),突然定住,他緊盯著圣靈道:“是奇的少主端所為么?”

  “非也,雖然那位少主對此有預(yù)料,甚至是故意放縱,因為他想要制造動亂。但真正想要復(fù)活魔宮的,是王城的末代天陰執(zhí)守劫燼。”

  百寶已經(jīng)知道先前所見的侍都尉并非真正的劫燼,真正的劫燼另有其人。

  “他還活著?”

  “不,他會隨著魔宮一同「復(fù)活」,成為新的魔宮。”

  “原來如此。”百寶點點頭,結(jié)合上亭雨侍的過去,他感到自己大概知道了真相。“看來我們沒辦法再繼續(xù)敘舊了,他拐走了我的朋友,我需要去救人。”

  這時圣靈吐出一個青藍色的水泡,水泡慢慢游移到百寶面前。

  “有趣,你似乎產(chǎn)生了很大的變化。算了,惑無心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東西,就物歸原主吧。”它說。

  “物歸原主?”百寶伸手觸碰水泡,水泡卻慢慢融入他的掌心,一下子消失不見。

  “這是屬于你的記憶,你曾主動剝離,導(dǎo)致自己記憶出現(xiàn)混亂,甚至是失憶。現(xiàn)在有人將它尋回,物歸原主了。”圣靈的聲音忽然變得遼遠,“當(dāng)然,我能理解你為何剝離……但現(xiàn)在,它還是找上你了。”

  當(dāng)那段記憶如潮涌入識海,百寶呆立在原處,停留良久。

  不遠處的骨刺與陰干仍在相斗,沒有百寶和圣靈的命令,他們哪怕遍體鱗傷也無法停下。而地上的亭雨侍終于掙扎地起來,但只是安靜地看著空中的百寶。

  周圍明明并不安靜,但百寶第一次覺得原來世界這么安靜。

  不知過去多久,他才抬起頭來看向圣靈:“作為交易,你告知了惑無心的內(nèi)容是什么?”

  “十萬年前,天陰執(zhí)守劫燼向我詢問永生的方法,我送給他幾句話,他后來整理之后,自己取名為「劫燼書」。”圣靈沒有直接回答百寶,而是說起前塵往事,“他從劫燼書中獲得了所謂「永生」的方法,那就是取代魔宮的生命。而在三千年前,惑無心向我詢問風(fēng)生魔王的下落時,我同樣將「劫燼書」贈予了他。追求永生和尋找風(fēng)生魔王,對我來說都一樣,只是理解不同的區(qū)別。”

  “我可以理解為,你沒有直接告知他風(fēng)生的具體下落,而是告知了他關(guān)于此的線索。”

  “正確。”

  “劫燼書的內(nèi)容是什么?”

  “我可沒打算告訴你。”圣靈笑聲郎朗,“想知道的話,何不直接去問劫燼呢?”

  “隨便你,反正今日一別,我們應(yīng)該不會再見了。你就一直待在這里吧。”百寶并不意外,他早就習(xí)慣圣靈的脾氣。作為魔域最早的靈,它無法被殺死,自然也無法妥協(xié),但同樣它也無法離開這里。

  圣靈的笑聲戛然而止,“說實話,我本以為能看到你更加絕望的表情,這是我最初答應(yīng)交易的初衷。此番回來,你與過去確確實實是不同了,懦弱的魔王。”

  百寶沒有理它,而是閃身到了亭雨侍面前,伸出手去,道:“來,我們?nèi)ツ惝?dāng)年的最后一站,霸靈殿。”

  ……

  百寶帶著亭雨侍走后一段時間,分別化身為巨人的骨刺和陰干才從爭斗中脫離出來。

  此時他們分別召喚出的召靈同時失去了存續(xù),回到永恒夜中去,導(dǎo)致他們紛紛恢復(fù)本體。

  兩人身上均是傷痕累累,幽變體帶來的直接對抗在他們近乎拼命的戰(zhàn)斗下,對身體的傷害更是劇增。若非他們二人維持幽變體的能力有限,還真有可能一直戰(zhàn)到一方死亡為止。

  不過現(xiàn)在,他們均脫離了控制,眼睛也從翻白變回了紅色。

  二人幾乎同時想到:方才有人控制了他們,導(dǎo)致他們不得已舍命對戰(zhàn)。

  于是,他們同時把矛頭指向了淵中圣靈。

  “圣靈,你是何意?少主可沒讓你這么對我,莫非你有意包庇他們?”骨刺首先怒道。

  他注意到百寶與亭雨侍均已離開,原本少主端交給他的任務(wù)算是暫時失敗了。

  “對你們來說,這不是最重要的。”

  圣靈在空中輕松地翻轉(zhuǎn)身體,與此同時他們腳下的地面開始冒出湖水。湖水沒有將他們浸入,而是將他們托舉起來。

  湖面就像是一面慢慢抬高的鏡子,鏡子之中出現(xiàn)一些畫面,畫面里喑啞的聲音則從天地同時傳來:

  “劫燼書被奪……去霸靈殿……”

  與此同時出現(xiàn)在畫面里的,則是一手持劍,一手持卷軸的白晨。持劍的手穿透了面前女子的胸膛,后者身后的羽翼隨之散作漫天血羽。

  他們聽到的聲音就來自那瀕死的女子,而在聽到聲音之后,所有的目光瞬間注意到了白晨另一只手中的卷軸。

  劫燼書!

  “這是用天窺珠自毀而向外界傳遞出的畫面,在這一瞬間已同時出現(xiàn)在王城的任何地方。”圣靈以略帶輕松的口吻說道,就像是在看著一場鬧劇。

  “也就是說,此刻只要仍身處秘境之內(nèi),任何人都會知道——劫燼書已被一位白發(fā)小子奪走,而他的下一站是霸靈殿。”骨刺原本的盛怒轉(zhuǎn)眼間煙消云散了,“刑間使啊刑間使,真有你的。”

  在他說話間,旁邊的陰干已經(jīng)閃身消失不見。不用想,骨刺也知道他會去哪里。恐怕此刻秘境中的所有人都會去同一個地方。

  不管怎么說,至少少主的目的達到了。

  至于那位在畫面里面逐漸「死去」的刑間使,骨刺認(rèn)為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沒法再隱藏下去了。畢竟在世人看來,她的身份一直是來自部落殺的懷牢將軍。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

  白晨將卷軸重新合起來時,還沒有好好地去消化自己所看到的內(nèi)容,眼前出現(xiàn)一片白芒,隱約可見一扇門和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少主說得沒錯,只有你才能打開放著劫燼書的容器。”對方慢條斯理地說。

  “不是只要有魔將印記就能打開么?”

  “那是攝罪淵欺騙你的話術(shù),畢竟如果直白地說某樣?xùn)|西有且只有你能打開,那就太像個陷阱了。一個好的陷阱,當(dāng)然需要謊言。”

  “所以,你現(xiàn)在要來取走我手上的東西了?”

  “不只是它——”那身影逐漸走近,穿過白芒,在白晨眼前全然顯露出她的外貌。“還有你身上的龍元。”

  “是你。”白晨瞬間握緊了拳頭,“我該稱呼你曲安,還是懷牢?”

  “這副樣子的話,當(dāng)然是懷牢。”女子莞爾一笑。她的臉上覆蓋著一層細密的鱗片,笑起來時,魚鱗便隨呼吸開合,談不上多難看,但足夠詭異。

  她的身上同樣覆蓋著一層細密的鱗片,鱗片輕微張合,仿佛緊貼著身體的銀魚,仔細地勾勒著身體的曲線。

  這個樣子,白晨不能再熟悉了。那就是他那時在無界地水下的遇到的魔女,也就是被曲安稱呼為懷牢的人。當(dāng)然,也許是因為光線的緣故,在水下的時候,白晨還很難透過這些鱗片去分辨她與曲安的身份,但現(xiàn)在他可以肯定那張臉就是曲安的臉。

  曲安就是懷牢。

  “也好,這樣一來,我就只當(dāng)是殺了一個陌生人。”白晨將魔劍取出,從原本的驚訝慢慢轉(zhuǎn)向平靜。“但在殺你之前,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

  白晨單手打開名為劫燼書的卷軸,讓它暴露在懷牢面前——里面的內(nèi)容是一片空白。

  “所謂的劫燼書已成空白,搶奪它是無意義的。”

  “你看過了?”

  “看過,但其原本的內(nèi)容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所謂擁有扭轉(zhuǎn)生死的權(quán)能。它只是雜亂的日記,就像是眠心寫的那些一樣。”

  “那就對了。”

  “嗯?”

  “只有充滿幻夢般的意義,它才能引來眾人不知情的追逐,還有比「無意義」更加幻夢的嗎?為了讓它徹底「無意義」,我更加不得不殺掉你了。”

  懷牢指尖輕輕一勾,身后慢慢綻開的月輪刃嗡嗡震顫,下一瞬間,月輪刃分裂出數(shù)片飛刃,沿著白晨所在的各個方向在空中劃出冰晶軌跡。它們瞬間交織成一張巨大的、散發(fā)著森然寒氣的冰網(wǎng),將白晨周身數(shù)丈空間徹底封鎖,空氣溫度驟降,連光線都仿佛被凍結(jié)扭曲。

  白晨冷哼,體內(nèi)靈氣洶涌奔騰。他腳下未動,手中魔劍卻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嗡鳴,劍身之上魔紋瞬間亮起,仿佛活了過來,一股凝練到極致的暗紅劍氣自劍尖噴薄而出,并非直擊冰網(wǎng),而是狠狠刺向腳下堅硬的地面!

  “轟!”

  碎石紛飛,地面被炸開一個大坑。爆炸產(chǎn)生的猛烈沖擊波裹挾著碎石煙塵,形成一股向上的狂暴推力。白晨身隨劍走,整個人如逆流而上的黑龍,在冰網(wǎng)徹底合攏前的千鈞一發(fā)之際,險之又險地從頂部唯一的縫隙中沖天而起!冰晶軌跡擦著他的靴底掠過,留下刺骨的寒意。

  “有點長進。”懷牢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紅瞳鎖定空中無處借力的白晨。她覆蓋著細密魚鱗的手指優(yōu)雅地一旋。那些散開的飛刃并未追擊,反而瞬間匯聚重組,化作一面直徑丈余、邊緣布滿鋸齒的巨型寒冰月輪,帶著凍結(jié)萬物的威勢,如同一輪墜落的冰月,朝著半空中的白晨當(dāng)頭砸下!速度之快,范圍之廣,封鎖了他所有閃避空間。

  “王殺劍!”

  避無可避,唯有硬撼!白晨眼中厲色一閃,魔劍在他手中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兇戾魔氣,劍身上的暗紅魔紋幾乎要燃燒起來。

  “第五劍,斷流!”

  自從上次交戰(zhàn)之后,白晨繼續(xù)研習(xí)王殺劍。作為連續(xù)的劍法,此前他只能使到第四式便會脫力,但在后來他發(fā)現(xiàn)若將那第五式單獨使出,本身便是不錯的劍技。因此,當(dāng)他揮出此劍時,不再是技巧的流渦,而是帶著一股斬斷江河、劈開山岳的絕對蠻橫!一道凝練如實質(zhì)的暗金劍罡,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魔影,撕裂冰冷的空氣,悍然迎上墜落的冰月!

  “鐺——!!!”

  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響徹四方,狂暴的氣浪以碰撞點為中心瘋狂擴散,將周圍的白芒徹底撕碎,露出了那扇門后面的一個殘破古殿的景象。冰屑與暗金色的魔氣碎片四處飛濺,地面被犁出道道深痕。巨大的冰月輪被這一劍生生劈得倒飛回去,輪面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寒光都黯淡了幾分。

  白晨也被巨大的反震力狠狠砸回地面,雙腳深陷巖石之中,喉頭一甜,強壓下翻涌的氣血。吞噬龍元后的身體強度遠超從前,否則這一下硬碰硬足以讓他筋骨寸斷。他死死盯著同樣被震退數(shù)步的懷牢,對方覆蓋魚鱗的臉上似乎也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魔將印記?原來如此,難怪你能正面撼動我的「寒魄輪」。”懷牢穩(wěn)住身形,紅瞳中的殺意更盛。她伸出覆蓋鱗片的手,輕輕撫過月輪刃上的裂痕,那裂痕竟在鱗片開合間彌漫的寒氣中緩緩彌合。“可惜,你空有印記,卻沒有魔將的力量。”

  她話音未落,身形陡然變得模糊,并非速度極快,而是仿佛融入了周圍彌漫的寒氣與尚未完全消散的白芒之中。

  下一瞬,白晨只覺得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刺骨的殺意!無數(shù)片細小的、幾乎透明的冰刃,如同被狂風(fēng)卷起的暴雪,無聲無息地從各個刁鉆的角度向他襲來!這些冰刃并非實體飛刃分裂,而是由純粹的極寒魔氣凝結(jié)而成,軌跡飄忽不定,數(shù)量鋪天蓋地!

  這是懷牢結(jié)合了月輪刃特性與自身魔功的殺招——千鱗·霜寂!

  每一片冰刃,都蘊含著凍結(jié)靈魂的寒意與穿透護體的鋒銳!

  白晨瞳孔驟縮,魔劍舞成一團密不透風(fēng)的暗金風(fēng)暴,劍罡呼嘯,將襲來的冰刃紛紛絞碎。冰刃碎裂時爆開的寒氣不斷侵蝕著他的護體靈氣,每一次碰撞都讓他的手臂微微發(fā)麻,動作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一絲遲滯。

  “噗嗤!”

  一道冰刃突破了劍網(wǎng)風(fēng)暴,精準(zhǔn)地刺穿了他左肩的護體氣勁!雖非要害,但刺入的瞬間,一股恐怖的極寒魔氣如同毒蛇般鉆入經(jīng)脈,瘋狂凍結(jié)他的氣血!白晨悶哼一聲,左臂瞬間麻木僵硬,動作更是慢了半拍!

  就是這剎那的破綻!

  懷牢的真身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他身后,覆蓋魚鱗的手掌悄無聲息地印向他的后心!那手掌上覆蓋的鱗片此刻根根倒豎,邊緣閃爍著幽藍的寒光,仿佛無數(shù)把微小的冰刀,一旦印實,足以將心臟連同脊椎一起凍結(jié)粉碎!

  生死關(guān)頭,白晨體內(nèi)那沉寂已久的龍元突然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一股沛然莫御的金色能量不顧一切地爆發(fā)開來!

  “吼——!”

  一聲低沉而威嚴(yán)的龍吟竟從白晨體內(nèi)發(fā)出!他的雙眼瞬間被熾烈的金芒充斥,體表浮現(xiàn)出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龍鱗紋路。強大的龍威混合著暴走的魔氣形成一股實質(zhì)性的沖擊波,以他為中心轟然炸開!

  懷牢覆蓋鱗片的手掌距離白晨后心僅有三寸,卻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狂暴能量狠狠掀飛!她臉上的魚鱗被沖擊波震得片片倒卷,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面容。與此同時,她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借助身后雙翼的打開才勉強停下,嘴角溢出一絲淡金色的血跡,顯然受了內(nèi)傷。

  然而,白晨的狀態(tài)更糟。這突如其來的龍元爆發(fā)雖然抵抗住了致命一擊,逼退了懷牢,但那股狂暴的力量在他體內(nèi)左沖右突,完全不受控制!經(jīng)脈如同被無數(shù)燒紅的烙鐵貫穿,骨骼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他單膝跪地,以劍拄地,大口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的痛楚,金色的血液不受控制地從嘴角和鼻孔滲出,體表的龍鱗紋路明滅不定,仿佛隨時會裂開。

  懷牢拭去嘴角的血,看著痛苦掙扎的白晨,覆蓋魚鱗的臉上非但沒有挫敗,反而露出一抹奇異而妖冶的笑容,紅瞳中閃爍著近乎狂熱的光芒。

  “對…就是這樣…我跟你說過的,正是這樣的生死關(guān)頭,你才能找到「龍」的感覺!”她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作為一個容器,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完美。魔氣與道法融合的根基,會成為這顆龍元最完美的蘇醒溫床!”

  她緩緩站起身,破損的月輪刃懸浮在身側(cè),寒光重新凝聚,但她的動作卻帶著一種刻意的、近乎表演性質(zhì)的緩慢。

  “郎君,對不住了。”懷牢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宣告般的意味,“我要的,從來就不是什么逆轉(zhuǎn)生死的死物,而是你!是你這正在蛻變、即將蘇醒的……”

  不知怎地,白晨覺得她最后的宣言不再像是和他說話,更像是在和他體內(nèi)的某個人在說話似的。

  懷牢一步步走向單膝跪地、以劍拄地才能勉強支撐的白晨,覆蓋鱗片的手指抬起,指尖凝聚出一點深邃幽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的漆黑魔點,緩緩點向白晨的眉心。

  “現(xiàn)在,該讓世人見證,「我們」的誕生!”

  就在那漆黑魔點即將觸及白晨眉心的剎那——

  白晨突然瞪大了眼睛,手中魔劍瞬間爆發(fā)出一道暗紅的魔紋與熾烈的金芒交織纏繞的光芒!這一劍,快過了思維,兇戾絕倫!

  “噗嗤!”

  劍光毫無阻礙地穿透了懷牢覆蓋鱗片的身軀!甚至連白晨的手也順勢有一半穿過了她的軀體!

  “劍咒·魔龍!”

  懷牢的動作驟然僵住,但那覆蓋魚鱗的臉上,那抹妖冶的笑容卻瞬間放大,紅瞳中閃爍著詭異的快意!她甚至沒有做出任何防御或閃避的姿態(tài),仿佛主動迎上了這致命一擊!

  “嗬…嗬…”她喉嚨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氣音,低頭看著自己傷口。傷口處逸散出大量冰冷的、銀灰色的霧氣,那些構(gòu)成她身軀的細密魚鱗開始片片剝落、崩解,如同破碎的瓷器。而在她的身后,那雙魔翼瞬間破碎,化作漫天血羽……

  “你…還是…做到了…”懷牢的聲音變得斷斷續(xù)續(xù),卻帶著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很好…郎君…殺伐果斷…才配得上…它…”

  “咔嚓!”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懷牢殘存的左手猛地捏碎了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掌心的一顆鴿卵大小、晶瑩剔透的珠子——天窺珠!

  與此同時,懷牢最后的軀體如同被風(fēng)吹散的沙礫,徹底化作漫天銀灰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一地失去光澤、迅速腐朽的鱗片碎片。

  原地,空空如也。

  “劫燼書被奪……去霸靈殿……”

  這是她最后留下的聲音,仿佛是要留給這里的所有人。

  白晨拄著劍劇烈喘息,體內(nèi)翻江倒海的痛苦和剛剛傾盡全力的一劍讓他幾乎虛脫。他看著懷牢消失的地方,又看向自己手中緊握的、那卷名為“劫燼書”的空白卷軸。

  “是…分身?”一個冰冷的念頭劃過腦海。剛才那觸感…那崩解的方式…絕非斬殺真身應(yīng)有的景象!而且,她最后捏碎的是什么?

  一股強烈的不祥預(yù)感瞬間攫住了白晨的心臟!

  最后,他看向了此地空間僅剩的那扇大門,以及那大門后面的古老殘破大殿。

  霸靈殿?

落影無聲

停更數(shù)日,去當(dāng)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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