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貴妃站隊梁王,被我知曉,梁王察覺到了欲殺我滅口。”此事告訴裴灝也沒什么,給梁王多樹一個敵人。而且這個敵人還是在軍中舉足輕重的裴家,何樂而不為?
如今人家都要她性命,她怎能心軟?只是苦了清音夾在他們中間,她得想個辦法才是。
“崔貴妃和梁王?”裴灝沉吟道,“廣陵王欲掌控西北軍多年,裴家和崔家已是處于水火不容的狀態,如果梁王果真有了廣陵王這個助力,那也必然會對裴家下手。公主,你說巧不巧?”
魏憶潼也聽說過,廣陵王出身清河崔氏,乃魯東大族,于她父親在位之初累軍功得王爵。后面廣陵王府沒有出個像樣的將才,靠著先輩的功勛勉強平級襲爵,失去了西北軍的統帥資格,被定國公取代。如此一來,廣陵王欲對付定國公也說得過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廣陵王在軍中的影響仍舊很大,崔貴妃又頗得圣寵,崔家也不是沒有機會起復。
近年來皇子奪嫡動作越來越大,裴家始終中立不站隊,梁王急需兵權支持,選擇了廣陵王也不失為良策,或許他們之間用了西北軍的掌控權為交換呢。倘若廣陵王再次恢復對西北軍的掌控對于魏訊來說也是件好事不是嗎?
所以,她和裴灝有共同的敵人。
“確實巧,如今我也把崔貴妃得罪了個干凈,永嘉公主也多次算計我和我姐姐。我與廣陵王一家的矛盾也是不可調和,看來你我有共同的敵人。”得裴家這樣一個助力,對他們的事也有好處。
謀求皇位可不能就等著人家上門來找你,什么東西都得極力爭取才是。
“不過眼下我會幫公主盡快聯系上黑羽衛,還請公主放心。”裴灝做出承諾,立時便派人去尋找和魏憶潼走散的近衛和走另一方入蜀的黑羽衛。
“謝謝將軍。我實在擔心我的近衛,還請將軍帶我同行。”魏憶潼感謝道。
裴灝:“公主是臣未過門的妻子,不必言謝。也不必如此客氣的叫臣,公主可以喚臣的名或者表字仲期。”
裴灝一直在嘗試拉近他們的關系,魏憶潼也感覺到了,她知道他們即將成親是板上釘釘的事,因為圣旨已出,不會輕易變更,可是,她心中終究還念著已逝的云修逸,不愿意立時便接受他們的關系,但她也愿意先嘗試著,和裴灝保持好的關系對大哥有利。
不過是喊個名字的事,她自然答應:“仲期。你也不必一直稱呼我為公主,叫我憶潼便可。”
“憶潼?”這便是她的名字么?
“我父皇和母后相識于潼關,我和姐姐的名字是為那日的紀念。”魏憶潼的名字飽含著父母之間的一片真情,所以她一直都很喜歡自己的名字,這也表明父母對她的出生的期待,也是父母留給她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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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裴灝相助,墨香一行人的行蹤在不久后便找到。
且墨香因穿著她的衣服中了一箭,好在沒傷到要害,所以無礙,只是需要多多修養。而梁王的人發現墨香不是魏憶潼便立即調轉方向去尋魏憶潼了,墨香等人這才脫戰得到喘息之機,在尋找魏憶潼的過程中還和另一隊黑羽衛匯合。
“謝謝你墨香,是我連累了你。”魏憶潼坐在墨香的床邊道。
墨香臉色蒼白,十分虛弱,但她卻不后悔,她輕輕搖頭,道:“保護公主是墨香的分內之事,公主不必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