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請問，您還需要登記別的任務嗎？”
“不用了，謝謝。”
楊小凡搖搖頭，在小姑娘冷漠且帶著幾分鄙視的眼神中，拿回身份牌，走出大廳。
“哥，那小姑娘怎么有些瞧不起你，難不成，你接任務她有回扣，所以她嫌棄你接的任務等級太低？”
“不是。”
楊小凡走向傳送區，微微搖頭，回道：“她是覺得，以我的修為，應該承擔更重的責任，而不是和凡人搶低級任務。”
人族按照資質，分為凡人和修道人。
大多數凡人，就算傾盡全力修煉一生，也只能通過鍛煉外在的筋骨，達到后天九重的境界。
而擁有資質的修道人，則是能與靈氣溝通，直接以初玄境作為起點，開始修煉。
兩者之間，無論戰力還是前程，都可謂天壤之別。
也因此，在那小姑娘眼中，楊小凡這類初玄境的‘大能’，不上戰場開疆拓土，而是領取一些低級任務賺錢，是很懦弱的行為。
“不過這些加起來，最多就是瞧不起、冷淡，至于為什么會有鄙夷的眼神，可能和她的個人性格有關吧。”楊小凡總結道。
“原來是這樣。”
說話間，楊小凡已經通過傳送陣，來到了南山海的邊緣地區。
只要再往北三公里，便是他穿越回來時的森林了。
“但事實無絕對。”
楊小凡繼續對系統道：“凡人的極限并非不可超越，偶爾也有人能超越極限，踏入初玄境。而如果我的研究能成功，凡人邁入初玄境的幾率，會提升很多。”
“嗯，還是哥你厲害。”
“不過，一般這種先進的研究，往往不被世人理解。”
“呃？哥你的意思是，就像當初哥白尼提出日心說，然后被處死的事情。”
系統安慰道：“你完全不用擔心啊，咱們是有師父罩著的，怕啥啊。”
楊小凡笑而不語，指著遠方，隱約可見的黑色森林，問道：“那樹林里的樹，你知道吧？”
“知道啊。”
系統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敬畏。
那邊境森鈴內的樹木，名為眾墻，意思是萬眾齊心鑄成的城墻。
每當人族有人死亡，他死前的那一刻，都會吐出一口最后帶著精血的生氣。隨著人族境呢大陣的指引，這口生氣將落在山海的邊境，用以眾墻樹的成長。
也正因如此，眾墻才有了近乎法則一樣的威能，守護住人族邊境，乃至讓各方大妖都不敢輕易來犯。
想到這樹的來歷，外加楊小凡的明知故問，
系統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哥，你說的不被世人理解，是什么意思？”
“我現在要去砍幾棵樹，帶回去研究研究。”
“果然…”
……
很快，楊小凡再次踏入邊境森林，依照著地圖的指引，往施拉姆聚集的地方走去。
他最終沒有專門去砍伐樹木，而是拾取了一些枯木斷枝，以作備用。
“施拉姆，藍色粘稠狀生物，天地之間的穢氣所凝聚，戰力一般，但生命力極強，其面有人臉的形狀，能言，頂部有角。整體質量在三公斤到十公斤以內。實力一般在無修為到后天一重之間，生命力極強，變異情況未知。”
路上，楊小凡再次看了施拉姆的介紹。
之所以選擇施拉姆最第一個研究對象，關鍵就是最后那一句“變異情況未知”。
在一般人眼中，變異情況未知，代表這個生物等級太低，就算變異了，其戰力也一般，不足以人族重視。
但在楊小凡的視角內，這句話說明這個生物的潛力還未被調查清楚，有無限的可能，值得調研。
“哥，前面就是施拉姆的活動范圍，你調研完就趕緊回去吧。雖說南山海相對安全，但那是白天，你現在走的太深，天黑下來，保不齊什么有妖魔鬼怪出來。”
經過這些天的調教，系統已經有了輕度被迫害妄想癥的癥狀，有些時候甚至比楊小凡還小心。
“嗯。”
楊小凡也有這打算。
“哦豁？人類？”
楊小凡越過一塊大石頭，不遠處就有一頭藍色的施拉姆在曬太陽。
而且，這施拉姆似乎不怕人，看見楊小凡之后，依舊懶懶散散的趴在地上，而且還主動出言挑釁。
“茍延殘喘的人類啊，又來我們施拉姆的土地，跪求我們的體液，來讓自己發財了嗎？來，給偉大的我按摩吧！等我曬太陽曬飽了，說不定會給你一些體液養家糊口呢！”
這畫風…有點不對啊！
系統費解道：“哥，史萊姆不是最弱小的洪荒生物嗎？為什么它半點不怕人，而且還一副大爺的樣子？還讓你給它按摩？”
楊小凡思索一陣，給了一個讓系統蒙圈的回答。
“嗯，這樣才合理。”
“哈？為什么？”
楊小凡也不回答系統，徑直走到那施拉姆身前，開口道：
“怎么按摩？”
這施拉姆扭動一陣，似乎有些興奮，開口道：
“喲呵，新人？第一次？”
“嗯。”
“我可真是幸運啊！我最喜歡第一次的小伙子了！那健碩有力的肌肉，從未被其他史萊姆沾染上氣味的干凈汗毛，還有那毛孔之間隱約可聞的汗液味道，想想都讓我欲罷不能啊！”
施拉姆主動往楊小凡身邊湊了湊，頭頂忽然長出一根細角，鼓勵道：
“少年，第一次也別緊張，來，對著我頭頂像是觸角一樣的東西那里，你拿手握住，比較有節奏的給我按幾下試試。”
“哦，現在我明白，為什么那小姑娘會有鄙夷的眼神了。”
“什么小姑娘？你還想不想要我的體液賺錢了？想的話就趕緊給我按摩！
“好，我也想盡快開始觀察了。”
咔嚓！
“啊啊啊！！！”
施拉姆劇痛的叫了一聲，暴跳起來。
“你，你干了什么？！”
“別緊張，我只是把你的角給剁了下來而已。”
楊小凡用法力，將那根尖角懸空，緩緩說道：
“你的體液能入藥，但必須是自己主動分泌，所以你們便能以此為籌碼，讓人族給你按摩是嗎？可以理解，畢竟施拉姆一族對人族沒有威脅，是可以形成一種互利關系的。”
“既然你知道，竟然還敢砍我的角？”
施拉姆大怒道：“你信不信我和我兄弟姐妹們說，讓你們人族，在這一片都取不到我施拉姆一族的體液！”
“信，但那與我有什么關系呢？”
楊小凡輕笑道：“我這次來，只是想知道，你們施拉姆有多大潛力而已。”
“潛力？”
施拉姆滿臉的困惑。
“對。”
楊小凡以雷霆化作一把尖刀，笑著望向施拉姆。
“具體來說，你們施拉姆一族由于沒有威脅，又有惡臭，所以要么被其他生物一道法術團滅，要么就是被放任不管。”
“因此，我很想知道，如果你們被慢慢折磨，持續受到死亡威脅，那么會有什么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