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青樓。”
楊小凡頓了頓，之后道。
“哥，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我差點就信了！”
系統叫道。
“嗯，為了實驗，你就委屈一下吧。”
“啥實驗？”
“你的‘根本性格’的分析。”
楊小凡這回沒長篇大論，直接道：“你擁有‘原則’概念，即‘自己認定不可違背的理念’。”
系統反應過來，楊小凡說的是自己為了少女打抱不平，不惜和他爭吵的事情。
她自豪道：“這不是好事兒嘛！說明我是正直的系統！”
“事實告訴我，‘理念’是可以種植的東西，比如那個施拉姆一族的史小藍。”
楊小凡走到柜臺前，掃了一眼上面的草藥，然后說出了最終的結論。
“結論，系統表人格雖然看起來善良、無害、舔狗，但由于存在‘被設計者隱藏人格’的可能，如果在關鍵時候被激活，將存在極大的不穩定性，所以必須盡快挖出！”
系統很想反駁，而且很不爽楊小凡又悄悄拿自己做實驗。
然而，從楊小凡的角度來說，他這結論半點都沒錯。
“哥，記得給我留全尸…”
“嗯，我不會騙系統的，除非必要。”
好嘛，原來是‘只會搞小動作’，現在是‘除非必要’了么。
系統躲到心靈深處，默默發抖。
“需要什么？”
柜臺內，一名老大爺穿著白色寬衣，拿著把扇子，坐在竹椅上，眼珠微微翻了翻，問道。
悠閑的坐姿與隨意的穿著，是有一定資質的老員工。
愛答不理的眼神和輕微禿頂，是一名有一定學識，而且是個恃才傲物的老員工。
沒有修為，依舊是后天階段。
“上乘板藍根。”
楊小凡開口道。
“板藍根？那去普通柜臺就行了，來我這里干嘛？哪個導購讓你過來的？不想干了嗎？”
大爺接連幾問，渾然沒有‘客戶就是神仙’的服務態度。
啪！
“我要一噸，磨成粉末，再用500度的高溫燒成渣灰，之后再用一比一的水混合，并冷凍，然后按照16乘16的數量切成條。”
楊小凡將數十張金票扔在桌子上，語氣囂張道：“我可提醒你，一噸板藍根里面，哪怕只有一根不是上乘的，那整個打磨過程就毀了，你有這個本事沒？”
“笑話，老夫從事草藥行業數十載，連宗門的仙人都認可我的學識，豈會連上乘板藍根都認不出？”
老大爺冷哼一聲，但卻沒發脾氣，而是答應道：
“這個打磨方式有點意思，我接了！但你這只是其中一味藥吧，別的要什么，你一并說了，老夫要是有一樣做不出來，當場倒立把那一噸板藍灰給吃了！”
“有骨氣，這是賞你的！”
楊小凡又從懷中掏出十幾張金票，拍在桌子上后，立馬又轉了威脅語氣：“如果你做不到，我不要你吃板藍灰，把這些金票都吃下去就行！”
“好小子，有幾分老夫當年的樣子！需要什么，你說吧！”
“慢著！”
涂梅盛立馬叫停了楊小凡，然后小聲的對他道：“千秋，這可是你們家的隱秘，怎么能隨便告訴別人？我們分幾家買，再加一些不需要的藥，這樣安全。”
“你當我傻嗎？”
楊小凡翻了個白眼，然后對那老頭道：“你先把板藍根給我打磨好，之后我再一個個告訴你！”
“行，你跟我去后面貴賓室等著吧！我很快就好！”
老大爺起身，帶著幾人走進內樓。
在貴賓室好吃好喝了半個時辰，老大爺捧著幾百根拇指大的冰塊長條過來。
“不錯嘛！”
楊小凡拿起了一根，然后放進嘴巴里嚼吧嚼吧，并遞了兩根給涂梅盛和莊彩兒。
“嗯，有那味道了，你們也來嘗嘗。”
兩人接過冰條，剛開始是冷，之后就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傳遍全身，又調動起了體內的熱氣，很是舒服。
“不錯吧？老夫的手藝，自然沒問題！”
老大爺搓了搓下巴，滿臉自豪。
“不是老夫自夸，這種打磨手段，第一次就能完美完成的，排除仙門中人，其他能做到的可不多！”
“嗯，我們走吧。”
楊小凡起身，準備離開。
剩下幾人相互看了看，俱是茫然。
“等一下，你不買別的藥材了？不需要打磨了？”老大爺連忙問道。
“誰跟你說我是來買藥材的？”
楊小凡奇怪道：“我就是來吃零食的啊。”
“吃零食？”
老大爺嘴角一抽，拿出一根板藍根冰條，確認道：“這是你平時吃的零食？”
“對，不過這是我老家的特產，一般人不會做，我這幾天嘴饞，所以就找你做著吃。不過…哎，我估計是長大了，雖然味道一樣，但已經不喜歡吃了。”
說完，楊小凡連剩下的板藍根冰條都不要了，直接失望的走出大門。
“等等，你的藥！”
“不要了，老大爺你吃著補身體吧，男人太快不好。”
……
走出藥店，涂梅盛哭笑不得道：“千秋，你這是來鬧著玩的？”
“不，藥材已經準備好了。”
楊小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們兩個人，道：“核心的藥材，就是吃了那板藍根冰條的人，剩下的，只需要買一些玫瑰花，然后找個地方念咒語。”
“咒語？”
涂梅盛當即眼前一亮：“你們家的制作方法，是凡人都能用的咒語？”
“嗯，準確的說，是一個小陣法。要不是需要消耗精氣，我一個人頂不住，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
楊小凡旋即聳聳肩，繼續道：“不過無所謂啦，反正我比你們天才，又比你們有錢，以后修為肯定一飛沖天。想來，你們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后天級的陣法，得罪我這個未來大真人吧？”
“……”
看著涂梅盛和莊彩兒吃土一樣的表情，系統的心理得到了安慰。
人生最痛苦的時候莫過于，別人說了刺激你的話，但因為說的都是事實，所以你無力反駁。
而當這種情況出現后，唯一能慰藉你的，就是看著別人也被刺激，然后尋求一點‘不是我一個人這么慘’的幸福感。
緊接著，三人買了數百朵玫瑰花，之后開了一間房。
將玫瑰花按照‘大圓圈套著小圓圈’的方式擺好后，在涂梅盛二人期待的眼神下，楊小凡緩緩念出了咒語。
“玫瑰啊玫瑰，請用你的靈魂，幫我迷倒眾生，讓那人陷入昏睡，而后失去短暫的記憶吧……”
“……”
咒語很長，
兩人剛聽到開頭，就在猶豫一件事。
是違背良心，假裝沒聽出這咒語的內涵，
還是頂著被未來大真人報復的可能，匿名向皇權宗舉報，去楊小凡家好好調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