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一路上,宇文放一直聽著春曉在那眉飛色舞的描述著她剛才在舞臺上被催眠后的那段舞蹈,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眼睛也是瞪的一愣一愣的,她完全不敢相信,甚至還幾度回頭向跟在她身后的月音和秦仕確認….“這,這不可能啊,天吶,論武功好的話我倒是承認,畢竟我自幼就跟著我爹習武,但是這個舞蹈,我真是完全沒學過,根本不會跳啊….剛才我真的就這么跳起來了?…..天啊….”宇文放一臉的難以置信….幾人還沉浸在熱烈的討論中,突聞身后有人喊道:“秦仕…..”。秦仕和在場的幾人紛紛回過頭去,月音第一個愣了一下,這不是謝家大宅的那個道士嗎?他怎么在這里?
“云機….你怎么來了京都了…”秦仕一臉詫異。
“剛才我在幻音坊樓上就看到下面有個人像你,這不結束了趕忙追過來看看,還果真是你啊~~”云機一拳打在秦仕的胸前。
秦仕連忙回身看向宇文放和月音介紹道:“這是我的好朋友,天師山最年輕有為的道長柳云機。這位是宇文將軍之女宇文放,這是陸明月。”
柳云機看向宇文放,又看了秦仕一眼,嘴角很快回應了一個只有秦仕能看懂的微笑,接著又看向月音:“這位姑娘不是那日在謝家大宅吹塤的姑娘嗎?”
“啊?道長難道那天就看見我了?”月音吃驚到。
柳云機一臉笑意。月音心想,虧那日為了不被人發現還賣力演奏,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看穿,不免覺得有些尷尬。
“明月姑娘別介懷,主要是你的塤吹得實在是太好了,想不注意都難啊!~”柳云機笑道。
“云機,你不是回天師山了,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秦仕問道。
“我是追著虛國的這班人來的,自上次你我二人一別后,我回了天師山,就有人來找我,說蜀都來了一群虛國人表演幻術,尤其是催眠之術厲害的很,但好幾個被他催眠后的姑娘沒幾日,便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癔癥。”
“什么癔癥啊?”秦仕看了一眼宇文放,面露憂色連忙問道。
“反正就是說看見仙佛來了,要接她們去極樂之地做神仙之類的….到后來果真有幾個失蹤了,一直都沒有找到…”柳云機若有所思的說著。
“啊!!!!!”全部人,春曉,月音,秦仕都擔憂的望向了宇文放。
宇文放也是一臉的不知所措。眉間閃過一絲不安。
“云機,此事千真萬確?”秦仕有些焦急的問道。
“是啊,自從事情在蜀都那邊鬧大了以后,這群虛國人竟一夜之間全部消失找不到了。我也是尋著線索一點點才到了京都,沒想到這群妖士竟然騙到京都來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葫蘆里賣什么藥。”
“這位道長,我家小姐剛才也被他們催眠了,不會有什么事吧~~”春曉都快急哭了,嗚咽著說道。
“這個…..我暫時也不能確定…..大家別著急,先多個心眼密切留意一下…..”柳云機安慰的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想應對之法。”
“云機說的對,我會和云機一起去查這件事情,阿放你別怕,有我在,定不會讓你有事。”秦仕堅定的說道。
宇文放沒想到秦仕會突然這么說,眼神有點動容的看了看秦仕。
月音在旁邊沒有說話,她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阿放是個特別好的姑娘,她定不會讓阿放出事。
“柳道長,我也想幫忙查,可以嗎?”月音終于開口道。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月音,月音又道:“阿放是我的好朋友,況且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盡快查清楚,才能避免更多人受害。還有那些失蹤的少女,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找到她們……”
柳云機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打從第一次在謝家大宅看到她的時候,柳云機就發現這個陸明月不太一樣,她的周圍總是圍繞著一層淡淡的光,這個光雖然很淡,但是卻緊緊包裹住了她,包括現在看著她也是一樣。這陸明月定不是個尋常的普通人。柳云機屬于那種極有慧根之人,雖然年輕,道門術法修為卻是極高的,所以一般有什么難處理的事,師父都會派他去處理。因此這也是為什么他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的緣故。秦仕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因緣際會下秦仕又習得凈魂曲,有時對付那些難纏的精怪,就例如之前謝家小姐遇到的那個隱寐,如果強行用道法祛除,恐會傷到謝家小姐靈識,用秦仕的方法先將隱寐引出再用凈魂曲驅除是最保險的。這兩人默契十足,感情深厚,所以柳云機經常查個什么都會拉上秦仕一起。
“明月姑娘能一起查自然是最好的。”柳云機笑道。
秦仕原以為柳云機會拒絕,畢竟陸明月只是個小姑娘,一起查案恐有危險,但柳云機卻答應了,秦仕連忙轉頭看向柳云機,只見他滿臉的笑意。柳云機為人向來謹慎,既然他都答應了,自然是沒有那些顧慮了。只是秦仕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不知為何在他的心底深處,一點也不愿這個陸明月受到絲毫的危險。看來,還是等有機會了再問問柳云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