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誠再次掠上高空,化為白芒閃過天際,又找到了林歡。
葉修誠托付林歡照顧自己女友后,便踏空離開此地,于傍晚時分回到老家,在家待了一夜后,第二天陪同年邁的爺爺和父母趕往宗祠。
去時,有個插曲。
葉修誠一家到達村口集合時,竟沒有一家人愿意搭葉修誠一家,各家各戶都有私家車的年代,葉修誠家只有一輛摩托車。
葉修誠的父親葉天耀可謂是愁白了頭,低聲下氣的請求隔壁四爺搭一程,哪知四爺以坐不下為由推脫了。
四爺的孫子還說把家里那輛福特開去,開兩輛車去,而聽到葉天耀的請求,閉口不言,鉆進了他爺爺那車。
四爺本是工匠出身,發家后建造了五個養殖場,養豬和各種家禽,還有飼料生意,身價起碼兩百萬起步。
他們家向來看不起葉修誠一家,不過如今這種事情,車里座位明顯寬敞,卻也不愿稍一程,實在是不似宗族兄弟。
葉天耀又求了幾個人,最終,所有人都不愿意搭,有些人甚至有說有笑,都沒搭理葉天耀。
最后所有人都走了,只有葉修誠一家孤零零的待在村口,一家人充滿無奈。
當然,葉修誠除外。
葉修誠只是悶悶的說了一句:“我去找車。”
說罷。便朝村外走去。
別人不搭,還能怎么辦?
說一千道一萬,這還是靠自己的世界。
葉修誠沒有飛上天,也沒有施展什么驚天武學,只是漫步朝村外走去。
溪龍村風景極美,青竹成林,碧水云天,視野開闊,一眼出去能看到成片稻田連綿不絕,背靠大山,青龍白虎兩邊站,面朝大江,稻香兩岸飄。
走在稻田中間水泥路上,葉修誠心緒復雜。
葉修誠想要教家人習武,再延壽百載,但武道一途,兇險難測,動輒死無葬身之地。
但在剛才,葉修誠看到了父親的臉色,心中頗為難受。兩鬢斑白的父親,這一生受到的屈辱太多了,皺紋悄無聲息的爬上他的臉,那張滄桑的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低聲下氣求人的模樣,扎到了葉修誠的心。
也許,教父母和爺爺習武,未必是壞事。
“喲,搬磚哥回來了?聽說工地挺賺錢的吧?”就在葉修誠心緒不寧時,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
火紅色的敞篷法拉利坐著一位身穿西裝的青年,見到葉修誠,青年把墨鏡放到鼻梁上,探出頭來陰陽怪氣的咧嘴說話。
這青年有些小帥,但卻有些陰柔之氣,從氣質的角度來說,葉修誠可以甩他十條街。
葉修誠的陽光之氣像是驕陽,又似一團烈火,還有一股特殊的氣質,仿佛體內蘊含著太陽般的能量。
葉黎的弟弟,葉軒。
葉黎早些年去海外闖蕩,不知得了什么機緣,回家后強勢收購一家制藥公司,每年盈利超過千萬,而葉軒作為葉黎的弟弟,其身份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不過,在葉修誠看來,只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
葉修誠撇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著。
心里正煩著的葉修誠,哪來閑工夫和這小子瞎扯?只不過是扯大哥的虎皮狐假虎威罷了,根本入不了葉修誠的眼。
哪怕是葉黎本尊,當年高不可攀的存在,如今的葉修誠未必會放在眼里。
葉黎如此強勢,仗的還是強大的功夫,葉修誠也會,既然如此,葉黎能做到的他怎么可能做不到?
區區一家制藥公司,市值頂多一個億,葉修誠只要想,隨時可以找林歡要。
林歡身為魔門長老的女兒,一個億拿出來根本不會心疼,便是十億,也未必拿不到。
畢竟魔門乃是恐怖的跨國勢力,其影響力不差于國內頂尖集團,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哎,老朋友見面,聊聊再走啊。”葉軒倒車。
葉軒身邊坐著一位身穿火紅色低胸長裙的絕美女子,見到葉軒如此這般,不由得好奇問道:“軒少,這位是誰啊?”
這位女子,是一位不溫不火的三線女星,對于娛樂圈來說,是無足輕重的人,但對于溪龍村這種小村莊來說,無異于天上仙女一樣高不可攀。
葉軒哈哈一笑,道:“我們村里人,工地搬磚的,聽說一天能賺兩百塊,力氣大的很。”
女子掩嘴輕笑,不過看向葉修誠的目光,多了幾分鄙夷不屑。
對于她來說,一個包都是葉修誠幾年的收入了。
“窮鬼。”女子隨意說了句。
葉修誠何許人也?又豈會和這兩人計較,彈指射出一道無形的氣勁,無聲無息間摧毀法拉利發動機,便背著手飄然離去。
武道分九品,一品身輕如燕,一身骨骼初步淬煉,身體輕盈,血氣貫通全身,扛起百斤重擔亦可一躍兩米。
二品飛檐走壁,力能扛鼎,內勁通全身,掌可斷刀,到達此境界,尋常刀劍難傷分毫,武功已臻小成之境界。
以此類推,九品之武者,掌劈山河,拳震九州,跺腳能震斷大陸板塊,引起地震,呼吸能帶動百丈海嘯,端的是恐怖如斯。
當然,此九品只是衡量實力標準,卻不是武修境界,僅供參考。
畢竟由于功法不同,鍛煉方式不同,武者實力懸殊太大。畢竟九陽神功與莊稼把式同修至小成,九陽神功已能刀槍不入,莊稼把式能四五米都能摔斷腿。
真正能證明武者境界的,是各種榜單,如九龍至尊榜,都是道門或魔門亦是佛門的老祖級,他們的實力在榜單上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金普也有榜單,不過葉修誠沒有去了解。
至于更權威的實力證明,則是“武極門”。若能在武極門入官職,即便是最低級的“武者”證明,都能掌握一方勢力生死,任何武道世家與門派,都受到武極門的管控。
葉修誠沒有測試實力,也沒有去考官職,自然不曉得實力幾何,但彈指碎發動機,至少也是二品之上。
再說葉軒,感覺到法拉利突然啞火,愣住的他扭了扭鑰匙,發現半點反應都沒有,頓時勃然大怒,咒罵著賣車的人斷子絕孫,然后打電話求援。
愛車壞了,他自然沒心思去消遣葉修誠了。
葉修誠悠然走到候車亭,叫了輛小面包,慷慨的給了五百塊包車,經過葉軒的法拉利時,還吹了吹口哨。
氣的葉軒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