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楚天英大聲喝道,渾厚的聲音直沖舞臺上的無雙,楚天英渾身上下還散發出一股睥睨的氣勢,帶著淡淡地壓迫之意,這種氣勢完全就不是一個靈脈境界之人能發出來的。
這種氣勢一出,四個圍在楚天英他們周圍的女侍者身形也也不由得為之一頓,這種氣勢她們只在為數不多的極端天才或者大能者身上見過。
貴賓桌上的人也目光詫異地看著楚天英,顯然無法想象一個靈脈境界的弱者還能發出這種氣勢。
而舞臺上的無雙則身形一頓,她能感覺得到楚天英語氣中的敵對之意,此時的她又何嘗不對楚天英充滿了怒意,楚天英竟然寫如此下流的歌贈與她……
令眾人感到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楚天英竟然堂而皇之地從身前準備朝他動手的兩個女侍者中間穿過,而且他身后的顏明芝和宇文少天也緊跟其后,仿佛三個最尊貴之人賞臉降臨此地一番。
顏明芝此時也散發出一股無比強大的長生境界氣息,她的氣息可比那四個女侍者渾厚且凝練得多。
這令四個女侍者對楚天英越發忌憚,畢竟顏明芝此時擺出的完全就是一個隨從的模樣。
那個管家的臉色更是異常難看,他若是強行動手拿下楚天英他們,說不定水魅閣都會被他們拆了,若是不動手今天過后,遭殃還是管家自己。
只見楚天英一步步走近先前九陽宗的陽一風,宇文少天則慢慢靠近先前讓楚天英下跪的城主府年輕人,而顏明芝則時時刻刻盯著她身后的四個女侍者。
就在某個瞬間,楚天英雙目突然變得冰寒,他爆喝道:“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楚天英、宇文少天和顏明芝突然發難,楚天英直接祭出一柄帶著勾刺的狼牙棒,水、木、火、土、光五種屬性瞬間就被調動,他掄起狼牙棒直接就朝向陽一風砸去,冰冷地喝到:“給我跪下!”
只見對面的陽一風臉色突然一變,他面前的桌子直接被掀翻,下意識就祭出一柄劍朝楚天英劈來,雖然楚天英的氣勢非常嚇人,但他似乎下意識的認為楚天英只是個靈脈境界的爬蟲,一個爬蟲不可能會對猛虎造成傷害。
而且陽一風在反應過來的瞬間,也順勢帶著殺意要將楚天英殺掉,畢竟這個狂妄的少年竟然干讓他堂堂一個九陽宗陽家子弟下跪,他正好就可以借此機會出氣殺人。
然而陽一風徹底錯了,他手中的劍剛剛揮出,楚天英的狼牙棒就已經砸來,令他驚得雙眼幾乎凸出的是這一棒的威力竟然碾壓了他揮出的一劍之力。
在陽一風眼中,楚天英的狼牙棒將他手中劍直接碾回,狼牙棒和劍都一柄招呼到了他的身上,陽一風如遭雷擊,身形直接倒飛而出,還砸壞了水魅閣的木樁,身形先是跪下,然后再倒下,生死不知。
楚天英滿意地看著跪倒下的陽一風,剛準備收起狼牙棒,利刃破空的聲音立刻從他側身傳來,同時還伴隨著一道和聲。
“大膽!”
楚天英輕輕一個后跳,躲過了側身的利刃,他凝神一看,偷襲之人是另一個在他頭上飛過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便是陽一煒,此時他手握長劍,一擊偷襲不得手,下一劍緊接而來。
楚天英臉色一黑,干接連偷襲,他怒喝一聲“聒噪”,掄起漆黑帶刺的狼牙棒就朝陽一煒砸去。
而陽一煒看到轉瞬即止的狼牙棒,心中忍不住驚呼“好快”,但他反應也不慢,剛才揮出的一劍立刻轉攻為守,雙手直接緊握劍柄想要正面擋下這一棒。
然而恐怖的威力直接碾過長劍,瞬間就震飛了陽一煒,陽一煒險些就步了陽一風后塵,雖然他被震飛了,卻沒受到實際性傷害。
此時,跟隨陽一風的兩個隨從的其中一個正在查看陽一風的傷勢。
另一個則面色面色陰沉地看著楚天英,在楚天英擊飛陽一煒的瞬間,他立刻爆發出了一股殺意,伸出被渾厚靈力包裹的手掌就要朝楚天英拍下。
而楚天英則靜靜地看著拍下來的手掌,他不得不承認長生境界強者的隨意一擊他根本無法閃避,因此他的左手已經拿出了一個玉符,剛準備捏下之時,他又受了回去。
在楚天英收回玉符的瞬間,一條筆直纖細的長腿強勢地闖入他的眼簾,小巧的鞋子直接就印在了準備攻擊楚天英的那個隨從。
在楚天英的目光中,那只小腳直接將陽一風的隨從的臉踹得變形,那張本來沒多少肉的臉仿佛受夠了力量一樣,變形之后就立刻飛出,狠狠地砸在了另一根木樁上。
“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讓他們自己打!”
這只小腳的主人自然是楚天英的師姐顏明芝,她奇怪的中音令楚天英很不習慣,但還不妨礙這一腳就令楚天英賞心悅目。
那名長生隨從捂著已經腫起的側臉,憤懣、忌憚地對著顏明芝道:“你們完了,還敢打傷我九陽宗的宗族子弟,還敢在水魅閣鬧事……”
他話還沒說完,顏明芝就已經不耐煩地沖了上去,抓起旁邊的椅子就朝他招呼了過去。
椅子破碎之時還升起了粉塵,揚了那名隨從一臉。
顏明芝大眼直瞪著那個已經看不清樣貌的隨從道:“我就揍了你待咋滴?”
那名隨從驚恐地看著顏明芝,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亡命之徒,平時只有他們九陽宗欺負別人的份,可沒有人敢這么不給面子的侮辱教訓他們九陽宗的人。
顏明芝身后的楚天英笑了笑,心道開山宗的弟子沒一個簡單的,因為楚天英的身后已經倒了四個女侍者以及一個護衛,那個護衛是城主府那個年輕人的護衛。
而城主府的那個年輕人正一臉哆嗦地坐在凳子上,他的雙眼已經被揍黑了,還流血了,一看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包。
而宇文少天則一臉冷酷地站在他身旁,察覺到楚天英的目光之時,還朝楚天英點了點頭。
水魅閣的管事雙腿哆嗦,他嘴中不停地哆嗦道:“完了完了完了……”
他腦袋空白了一瞬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于是快速繞過這幾個亡命之徒,悄悄地走到了舞臺上。
而其他的賓客都異常默契地靠邊站,生怕被波及。
有人砸了砸嘴,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一切。
“這簡直瘋了,水魅閣鬧事,還敢把九陽宗的宗族子弟打得半死!”
“不只是水魅閣,就連城主府的人都被揍了,這三個人是哪里來的,這么生猛的嗎?”
“那個小白臉好生厲害,我類個去,一擊一個女侍者,眨眼的功夫五個人都被打趴下了!”
賓客們議論紛紛。
舞臺上,管事的對無雙低頭道:“小姐,請替小的做主啊!”
無雙看了管家一眼,她不是不想做主,她也無奈啊,這三個人簡直就是土匪,能不招惹就最好不要招惹,剛才她也是憤怒過頭了才下的令。
嘆了口氣,無雙將手中的信收起后,對著管事道:“隨他們鬧吧,只要不把這里拆了就行,我剛才要拿下他們只是隨意說說。”
隨意說說?管事的額間直冒冷汗,感情眼前的這位姑奶奶是知道那三個人的,這隨意說說說明只是做做樣子,然而這位姑奶奶說讓他們隨意鬧就證明這三個人的背景不簡單。
管事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他苦心經營的水魅閣沒事。
眾人還在議論,都在猜測這三個鬧事的人是誰。
這時,被楚天英擊退的陽一煒心中不悅,他惡狠狠地朝那些賓客那里一掃,那些賓客就如同吃了黃連,立刻老老實實地閉嘴。
陽一煒目光轉到楚天英、顏明芝以及宇文少天身上,他顯然看出這幾個家伙完全就不顧行事的后果,若是再激怒他們,搞不好他和陽一風一行六人都得交代在這里,因為他不能的覺得眼前這個小白臉完全有能力做到。
他色厲內茬地對著顏明芝道:“你們是什么人?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嗎?”
楚天英聽后,不以為意地道:“看你們服飾上的標志,不就是九陽宗的人嘛,我揍的就是你!”
話音剛落,楚天英立刻就掄起狼牙棒朝陽一煒招呼過去。
陽一煒臉色一黑,心道今天估計是被九陽宗的仇家找上門了,還這么明目張膽,估計背后的是不小,他立刻就呼喊自己的兩個侍衛上前救援。
“拿下他們,他們是來尋仇的!”
陽一煒身后的一個侍衛立刻將他護住,另一個侍衛則一巴掌拍向楚天英,這一掌氣勢磅礴,要是打中楚天英,楚天英就必死無疑了。
然而顏明芝卻搶先一腳踹出,那個侍衛直接被就被擊退。
這時,靠邊的賓客們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下他們都明白了這三個人根本就不是糊涂蛋,而是尋仇來的,但敢來青州尋仇九陽宗的人可不多。
陽一煒看到自己的護衛被擊退,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對著楚天英道:“有種別叫侍衛!”
侍衛?
楚天英和顏明芝對視了一眼之后,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后方的宇文少天也放聲大笑。
這令周圍之人不明所以之時,又驚詫萬分,他們不明白為何這三人突然發笑,而且那個小白臉模樣的長生強者笑出來的還是女聲。
楚天英對這些人的反應毫不在意,但看到顏明芝突然擺出一副糟糕的模樣后,他就覺得好笑,看來顏明芝也不是經常易容。
看到前方那個九陽宗還沒倒下的年輕人一臉疑惑之色,楚天英說道:“她可不是侍衛,而且叫侍衛的是你!”
“你……”陽一煒剛想駁斥,但事實便是如此,他們九陽宗宗族的子弟雖然都配有隨從或者侍衛,但隨從和侍衛是不能亂出手的,只有在他們危機的情況下才出手。
剛才陽一風的隨從沒出手,就是因為他們認為楚天英不可能是陽一風的對手,然而結果出乎意料的慘痛。
而這時,有人突然喊了一聲,揭穿了楚天英他們的身份。
“我想起來了,他們是開山宗的!”
不知是誰突然一喊,眾人立刻就反應過來,不少人從空間靈器里拿出一份資料,他們不停地對比楚天英他們三人和手中的畫像資料,這才坐實了這件事。
“還真是開山宗的,這個高個兒的是宇文少天,是開山老祖最寶貝的徒弟;
這個樣貌出眾的少年則是楚天英,半年前他就在開山宗的宴席上大鬧一場,頂撞了九陽宗的大能者。
這兩個人現在大概也就十七歲!”
說話之人看了一眼陽一煒,陽水的名諱他不敢在九陽宗之人面前亂說,但這件事在青州都城都傳遍了。
此話一出,圍觀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十七歲就以靈脈境界的實力打的神離初期之人毫無招架之力了嗎?他們禁不住去想開山宗的這些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那個長生境界的強者是是開山宗排名第八的顏明芝?”有人看著顏明芝猜測道。
得知楚天英他們的真身份之后,陽一煒的兩個侍衛突然對他說了什么后,陽一煒突然露出一副不甘的模樣,瞪了一眼楚天英和顏明芝之后就匆匆離去。
陽一風的兩個隨從也將他帶走了。
看著他們離開,顏明芝一臉不快地道:“切,一點都不好玩!”
顏明芝轉頭看向周圍的圍觀之人,那些人立刻如臨猛獸,嚇得直哆嗦,不少人直接離去。
一旁的楚天英對這個結局異常不滿意,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人認出來了,他本來是想把這里拆了,但現在反倒不好拆了。
若是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或者他們的身份不被臺上那個人道破,把這里拆了之后離開,即便有人追究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但現在身份暴露反而不好行事,以為他們再亂來就變成以開山宗的名頭胡作非為了。
楚天英看了一眼宇文少天身旁戰戰兢兢坐著的城主府年輕人,那個年輕人此時已經被嚇得濕了褲子,而且他看到宇文少天擺出一臉晦氣的模樣,直接逃離那個年輕人三丈。
楚天英瞬間就沒了和他計較心思,人都嚇尿了。
沒意思!
而這時,楚天英突然感覺有一道令他很不舒服的目光投射而來,他轉頭一看,才發現舞臺上的無雙正幽怨地看著他,仿佛一個深閨怨婦,又仿佛一個被欺負的弱女子。
楚天英立刻轉頭,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到樓梯口,身形快速消失。
顏明芝和宇文少天見楚天英擺出這一副裝逼的模樣,也跟著學了起來,心情不錯地離開了這里。
舞臺之上,低頭哈腰的管事抹了一把冷汗道:“小姐,此事?”
無雙淡淡地道:“對外宣稱此事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就說他們是來水魅閣找九陽宗的晦氣的。”
管事的雙眼一亮,立刻點頭道:“小的這就去辦!”
無雙見管事的離開之后,她也退下了舞臺,還在舞臺之后摘下的面紗,又看了一變楚天英給她的信之后,一把將信拍在了桌子上,惡狠狠地道:“楚天英,我湘香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嗎?”
她咬牙切齒了片刻,有看了那封信許久,之后還是將信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