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斌太帥了!”
此時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杜文斌的表現之后,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如果說之前的比賽里,杜文斌就好像是一只半睡半醒的貓咪,那么現在它就已經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證明自己其實是一只老虎。
就算是有周若余在一旁不停的安慰,可吳小芳已經徹底沒了底氣。
太強了,這才是杜文斌的真正實力嗎?
不愧是出道就拿了獎的人。
“若余,”吳小芳懵懵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是不是該我們了?”
“對,該我們了?!敝苋粲噍p輕地拍了一下吳小芳的后背,溫柔地說:“別怕,我們這次也不是吃素的?!?p> “鄧導,”梅萍看起來已經勝券在握了。她看過杜文斌之前的彩排,不是說不好,只不過和剛才的表現來看,杜文斌可以說是比彩排要驚艷了數倍。“這次周若余的壓力大了吧?”
鄧峰點了點頭,他倒是很坦然地承認了這一點,笑著說道:“杜文斌今天的發揮的確很不錯,這是我們有目共睹的事情。不過我相信周若余,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讓我失望過?!?p> 說話間,周若余和吳小芳就已經登上了舞臺。
看著觀眾席那么多雙期待的眼睛,周若余不禁勾起嘴角。觀眾的期盼,對于他來說就是最好的催化劑。
屏幕上,最后剩下的就是他們這次的短片名字:《曹操》。
在這段時間里,周若余很是認真地查了一下這世界的資料,發現像《三國志》這樣的史書是存在的。兩個世界似乎是在近代發生了變化,衍生出了不同的文藝作品。
所以當曹操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太過于驚訝。只不過他們很難想象,難道這一次周若余要演古裝劇了?
要知道很多帥氣的演員,并不一定能夠撐住古裝扮相,眾人對于周若余的表現還是有幾分擔憂的。
特別是那些坐在電視機前面的粉絲,他們看著電視,心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得團團轉。
他們生怕周若余輸了。
就算最后淘汰的不是周若余,那也說明周若余被杜文斌壓了一頭,對于這些爭強好勝的粉絲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難道真是古裝???”梅萍很是意外地問道,眉眼之間都是詫異。
“你看了就知道了。”此時的鄧峰賣了個關子,這一次的劇本是他和周若余一起改編的,他自認為改編地很不錯,就不知道最后觀眾會怎么看了。
梅萍嘖了一聲:“還弄得這么神秘,行吧,我就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作品呢!”
首先響起的是鑼鼓喧天的聲音,底下的觀眾和導師們神情一震,隨后就看到像是戲臺一樣的紅布緩緩地拉開,一個畫著戲曲妝容的男人走了出來。
這身扮相,幾乎很難認出這人是周若余了。梅萍暗暗咋舌,她還以為是古裝劇,怎么都沒想到周若余這竟然是直接搞上戲曲了。
要知道戲曲扮相那可一點都不簡單,不僅是畫個妝就完了,你的唱腔你的身段,你的每一個動作的拿捏都必須是準確的。
像梅萍曾經也接過一個唱戲的角色,她還專門去拜師學了三個月了。最后電影出來之后,她還是被人給噴了。
她望著周若余,很難想象最后周若余會帶來怎樣的表現。
“他會唱戲嗎?”梅萍問道。
路歡歡也納悶了:“我們學校雖然有戲曲專業,可我真的沒聽說過,有表演系的人去旁聽的。周若余又在挑戰自己了?”
路歡歡對自己這個學弟是打心眼里佩服,他覺得他們倆個還挺有緣的。
那次電影節兩個人就有了一面之緣,他那會兒就覺得這孩子有前途。不過他還沒想到的是,周若余會在《演員已就位》上大爆。
鄧峰還是一副神秘的樣子:“你們往下看就知道了。”
曹操不是什么小生,他豪氣地甩了下自己的大胡子,竟然真的來了一段唱詞:“寧叫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一板一眼,有模有樣的。
能看得出來,周若余是有功底的。
就在觀眾們聽到興頭上的時候,找來的助演走上前來,打斷了周若余:“停,停下來!我不是說了,你以后就不用來了嗎!”
“曹操”一愣,還想著繼續說下去,卻沒想到直接叫人給拖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直接讓觀眾們看傻了,這又是什么情況。
“主任,”曹操低聲下氣地說:“今天不是最后一天嗎,我怎么也得來?!?p> “又不是不給你工資!”主任嫌棄地看著他,從包里掏出了一個紙信封,塞給了曹操:“徐東啊,你可不要怨我,你說我們公園里弄這個曲苑雜壇,壓根就沒人來看。你這唱吧,底下也沒觀眾,你自己都怪寒磣的不是。”
“還是有人的?!毙鞏|盯著個大白臉,結果說起話來卻是慢聲細語的,底氣不足。被主任一瞪眼,又補充道:“每天都有幾個人。”
“你看看,幾個人!”主任火了,那是相當的不爽:“這幾個人的門票錢都不夠我每個月給你的工資呢!咱們又不是慈善機構!”
“我知道,我知道?!毙鞏|又說:“我明天就不來了。就是主任,這地兒打明兒起就拆了嗎?”
“那可不!”主任哼了一聲,頗有一種農女翻身做主人的爽氣,看來這地方真是把他折騰得夠嗆:“從此,這個曲苑雜壇就不存在了!”
“那改成什么呀?”徐東又問道:“我不是不能轉型的?!?p> “你?”主任嘖了一聲,“我們這啊,改成小劇院了!以后每天都請男團女團的小哥哥小姐姐來唱歌跳舞,你能行么!我們這是緊跟時代潮流,表演小年輕喜歡的!”
徐東支吾了一聲,最后還是沒說話了。他明白,自己這工作是真沒了。
他嘆了口氣,走進了衛生間。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他猛地捧起一手水,撒在了臉上。
五顏六色的顏料順著水流,掉進了下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