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文文溫柔動聽的叫喊聲打斷了幾人的閑聊,“走,吃飯去”,磚頭率先向餐廳走去,桌子上擺好了七個小菜,一碗鮮湯,三瓶酒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的名貴食材,很普通的家常小炒,做得十分精致,紅辣椒,紫茄子,韭黃蔥白,色澤鮮艷,香氣撲鼻,看得人食指大動,張子揚很沒形象的夾了一筷子塞進嘴里,贊道:“文文,你這菜怎么做的,比酒店里的可好吃太多了”,“那有你說的這么夸張”,文文臉色微微一紅,眼睛里滿是歡喜,“馬屁精”坐在旁邊的李欣欣一臉的鄙夷,張子揚全當(dāng)沒有看見,李文文站起身擰開酒瓶,倒?jié)M了四杯白酒遞給四個男人,隨后又給自己和欣欣倒了果汁,“屠大哥重獲自由,我們敬他一個吧”,文文如蔥管般的玉指端著酒杯,臉頰上帶著溫暖的笑容,“好啊,好啊,我也敬屠大哥一個”李欣欣也站了起來,“叮”,六人碰杯的清脆聲音像跳越的一個音符,歡聲笑語之中,所有人輕松自在的笑談,吃菜,喝酒,張子揚柔和的目光緩緩的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流動,心里面暖烘烘的,這是家的感覺嗎……
好熟悉。
“嘿,發(fā)什么呆呢”,磚頭推了他肩膀一下,“阿樂弟弟的事兒可是文文幫忙給辦的,怎么,你不表示一下嗎”,磚頭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屠子在旁邊含笑點頭,跟他聽懂了似的,張子揚今天喝了不少酒,已經(jīng)有了些醉意,聽磚頭這么說,當(dāng)下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文文,這事兒真是謝謝你,我干了,你隨意”他大著舌頭說完一仰脖子把杯里的酒給喝了,這時候文文才剛剛站起,見他醉眼朦朧稀里糊涂的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哎,你不要喝那么急,那孩子在學(xué)校挺好的,你就放心吧”,原來那天他拜托磚頭給秀明安排一所學(xué)校,磚頭沒有這方面的人脈,便請文文幫忙,文文就把秀明安排在他們學(xué)校的金融系做一名旁聽生,張子揚了了一樁心事,心里面確實很感激,“嘴上的道歉那里能顯得出成意,我記得文文最近要買一個包包,這可是你還人情的好機會”,磚頭語不驚人死不休,“大哥,你怎么亂說話”文文清秀的一張小臉羞得滿臉通紅,一顆芳心跳個不停,但卻沒有明確的拒絕,大哥……這是什么節(jié)奏,難到要我去泡他妹子?不應(yīng)該啊,張子揚搖了搖頭,“能送禮物給文文是我的榮幸,這樣,大哥,你支我三萬塊,下午和文文欣欣去逛街,給她們一人買一個包包”,“誰稀罕”李欣欣小聲嘀咕著,然后炯炯有神的眼睛又看向子彈,子彈的頭低得更多了。
磚頭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但還是一咬牙說道:“找文文拿錢”,說完又補充一句“別忘了記賬”,“姐,你千萬別拿錢給他,他是想拿你的錢來泡你,呸,小白臉”李欣欣突然腦洞大開的說道,臉上滿是揭穿別人陰謀后的得意神色,“哦?”,三個人,六只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李文文,她是一個大方典雅的姑娘,但突然間被六只眼睛滿含深意的盯著看只覺得全身發(fā)燙,“你們……”,一跺腳,不堪嬌羞的轉(zhuǎn)身走向了廚房,“李欣欣,你給我過來”,“我不來,我還沒吃飯飽那”李欣欣是一臉心虛的表情,“這個月,下個月零花錢都沒了”那清脆的聲音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哼,公報私仇”她嘟著嘴小聲的說著,身體不情不愿的站了起來,磨磨蹭蹭往廚房走去。
燕云館,C市富人的銷金庫,上層人士的天堂,這里面提供一切能夠給人帶來享樂的業(yè)務(wù),最頂級的美食,最豪華的賭場,當(dāng)然,還有最漂亮的女人,據(jù)說,如果要把燕云館的所有項目都體驗一遍,可以讓一個億萬富豪變得一貧如洗,這足以顯示其項目之多,收費之貴,最重要的是,這里并不是有錢就有資格來消費,首先要成為會員,而這會員并不是有足夠多的財富就可以獲得,它是邀請制的,燕云館在一個新的城市落成之時,會邀請一些人入會,達官貴人們莫不以受到燕云館的邀請為榮,這儼然已經(jīng)成為一種身份的象征,而沒有被邀請到的人卻從來沒有敢因為不滿而鬧事的,這就要說到燕云館的背景了,燕京王家,這讓人透不過氣的四個字,鎮(zhèn)住了所有心懷不軌的宵小。
燕云館的一個房間里面,說是房間,但其面積有足足七百來平,泳池,沙灘,吧臺,臺球桌,棋牌間,泳池里,八個姑娘在水中妖嬈的舞動著柔軟的身姿,外貌各不相同,但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是百里挑一。吧臺里同樣站著五名姑娘,一般的容色靚麗,身著一套性感的黑色內(nèi)衣,其中一個短發(fā)的高個子姑娘是調(diào)酒師,其余四人是服務(wù)員。
“六個二”,“六個五”,“兩支小蜜蜂呀……”,“亂劈要財……”,吧臺旁邊,一群人正熱鬧非凡的在劃著拳喝著酒,張子揚幾次想要融入進去,跨出的腳步最后都生生的止住了,尤其是看到陳勇張華兩個塔一般漢子的時候,只見二人滿臉通紅,興奮的比劃著,嘴里含混不清的喊著:“兩只小蜜蜂呀”,時而還扭著腰,嗲著嗓子,這畫面,好嚇人,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中午在磚頭家吃了飯后,在磚頭的書房喝了一下午的茶,晚上的時候會同十三義一起來到了燕云館,說是給屠子接風(fēng),同時也是十三義每月一聚的日子,進館來,靠的是磚頭手里的一張會員卡。
一進來,十三義的人員便分成了三隊,磚頭和屠子拉著幾個兄弟進了棋牌室賭錢去了,另一群則聚在一起喝酒,子彈和另外兩個兄弟則泡在游泳池里,邊上圍著鶯鶯燕燕的一群姑娘,燕云館有個十分有趣的規(guī)定,里面所有的姑娘你都可以睡,但前提是你得讓姑娘心甘情愿,而且絕對不能有金錢交易,一旦發(fā)現(xiàn),客戶和姑娘都要承擔(dān)嚴厲的后果,大房間四角布置了一些紅色小房間,為的就是方便那些兩廂情愿的人。
張子揚四處轉(zhuǎn)了一圈,去賭錢吧,沒錢,喝酒劃拳吧,實在太膈應(yīng),去調(diào)戲一下美女,還是算了吧,他可不會自大的認為自己是一幅行走的春藥,那些姑娘一個個潑辣大膽,不住的揩油,但又不讓你真正的占到便宜,有那么一瞬間,張子揚覺得那些姑娘才是客戶,是來消費的,而他們這些男人則是被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