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卓,你還好吧?”
百曉生經(jīng)過一番休息已經(jīng)蠢蠢欲動想要進(jìn)陰陽派了,玉枳看著獨自坐在一旁的燕卓,帶的話是個累贅,不帶的話又不大好。
“我沒事。”燕卓看著前方的少年,自己可不能被他丟下。
“既然沒事就走吧。”榆成嘴里叼著節(jié)草梗,剛踏進(jìn)陰陽派地界一步,就有兩個外門弟子冒出來,“站住,你們是誰!”
“我們來找樓子尚。”
百曉生不想得罪人,拿出銀子塞在兩個外門弟子手里。
“百曉生,不用這么麻煩。”榆成吐出嘴里的草梗,提氣大喊一聲,“樓華,許久未見,我榆成甚是想念啊!”
陰陽派宗主樓華正在和長老商量事宜,聽到榆成的聲音臉都綠了,這個小祖宗怎么有空來找自己了。
“爺,你確定你這么喊不會被人家砍死?”百曉生此刻也十分無奈,他是跟自己來救人的,還是來看熱鬧的。
“百里你先別急,爺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玉枳盡量穩(wěn)住百曉生的心神。
“喲,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門下弟子年輕不懂事,您別介意。”樓華帶著一眾長老下山迎接榆成。
“這也可以?橘子,陰陽派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百曉生目瞪口呆,自己還真不知道榆成的事,沒想到連陰陽派都禮讓他三分。
“樓華,你陰陽派這幾年可是出盡了風(fēng)頭啊,殺人放火搶虜少女,干得漂亮啊。”榆成一邊說一邊鼓掌。
樓華看向刑堂長老,“我怎么不知道這些事?”
“這……這這這,宗主饒命,宗主饒命啊~”刑堂長老慌亂跪倒在地,平日里敢告狀的都被自己收拾了,怎么也想不到榆成會插進(jìn)來一腳。
“丟進(jìn)深澗喂蛇吧。”樓華揮揮手就有兩個長老過來制住刑堂長老,把他拖了下去。
“榆小友,請~”樓華領(lǐng)著榆成等人走進(jìn)了大殿,殿里燈火陰暗,在燭火照不到的角落里養(yǎng)著無數(shù)蟲子。
“樓華你這陰陽派,陰我是看到了,陽在哪?”榆成大刺刺坐在主位,樓華坐在客座。
“這個……白天的時候演練陰陽八卦,天色漸晚則與毒蟲為伍……”
“行了行了,我又不入教,就你們那些三腳貓功夫,跟我提這個?”
“……,那榆小友來我陰陽派有何貴干?”
“樓子尚是你孫子對吧,他搶了百里的女人,你說我來干嘛?”榆成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下一下叩著桌面,樓華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來人,把樓子尚給我叫過來,混賬小子,一天天凈給我惹麻煩。”
樓子尚很快走了過來,報了抱拳,“爺爺。”
“你是不是把百曉生的女人搶走了?”樓華時不時瞥一眼榆成,這個小祖宗自己可招惹不起,還是趕快送走就是了。
“是,受人所托,有些問題要問百曉生。”
“我靠,你要問我問題就去京城等著,你綁了桃紅姑娘算怎么回事!”
“有些問題,在京城可開不了口。”樓子尚敢招惹百曉生,可不敢跟皇室叫板。
“既然,誤會解開了,子尚,你先把人放了,有什么問題再說。”樓華在兩人之間當(dāng)個和事佬。
“爺爺,我要是把人放了,百曉生就不會回答我的問題了,請您原諒孫兒不能答應(yīng)。”樓子尚沖樓華報了抱拳,“百曉生,請~”
百曉生看了一眼榆成,跟著樓子尚走掉了。
“榆小友稍坐片刻,來人,奉茶。”
“等等,還有一件事,我朋友來此地緝拿兇手,你是不是也該給人家一個交代啊?”
樓華這才注意到玉枳身后站著的一個瘦弱青年。
“敢問閣下是?”
“錦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燕卓。”
樓華已經(jīng)沒空驚訝那個青年居然是個女人了,他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到底是誰把錦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都招過來了,陰陽派真是流年不利。
“那,您又是哪位?”樓華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玉枳肯定也是個大人物。
“在下玉枳,朋友送了個稱號,玉掌柜。”
樓華的預(yù)感成真了,先不說他是朝廷大將軍的弟弟,單單玉掌柜這個名號,只要在江湖里放出話來,有的是人肯替他賣命。
“老夫怠慢了,怠慢了。”樓華此刻欲哭無淚,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老天爺現(xiàn)在要懲罰自己了。
“別慌,我們今天過來就為了百曉生的女人和那個通緝犯,不會把你怎樣的。”
樓華已經(jīng)累覺不愛了,妥妥的仗勢欺人啊!
樓華揮手叫來一個長老,跟著燕卓去抓人了。
“爺,桃紅姑娘在外面等我們了。”百曉生走了進(jìn)來,榆成起身走到殿門口,樓華剛松了口氣,榆成又折了回來。
“哦,對了,你等等告訴燕卓我們先走了。”
“知道,知道。”
“百曉生,你的桃紅姑娘呢?讓我也開開眼。”榆成左顧右盼沒見到桃紅人在哪。
“百里,樓子尚問了你什么問題。”玉枳的關(guān)注點和榆成不一樣。
“這個,百曉生有規(guī)矩,不可以透露……哎哎哎!爺,咱有話好好說。”
榆成順手抽出旁邊一個陰陽派弟子的佩劍直指百曉生身后一個不起眼的女子。
“桃紅姑娘,易容術(shù)不錯啊。”榆成長劍一挑就把桃紅臉上的易容挑了下來。
桃紅一福身,“榆公子。”
“百曉生,你說,還是不說?”榆成劍鋒有意無意劃向桃紅脖子。
百曉生急得一把摟過桃紅,自己擋在她面前,“我說還不行嗎,用得著欺負(fù)人家嗎。”
百曉生扶著桃紅的肩膀,“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好。”
桃紅別有意味的看了玉枳一眼,點了點頭。
“說吧,樓子尚問了你什么?”榆成摸了摸后背,這幾天折騰的,傷還是沒好利索。
“樓子尚問我,最有可能立太子的是哪個皇子,還有怎么接近橘子和你。”百曉生有些賭氣的回答。
“你怎么說?”玉枳腦子里開始盤算是哪個皇子這么大膽。
“二皇子,有野心有實力,就是人品不行,四皇子人品德行樣樣好,就是身體虛弱,九皇子又太年幼不成氣候。”
“還有呢?”
百曉生踢著腳邊的石子,“接近你還好說,英雄救美,老套的戲碼,接近他,下輩子吧。”百曉生翻了個白眼。
“這么記仇干嘛,百曉生,我?guī)湍閂獊磉|國皇室的首飾送給桃紅怎么樣?”
“你……說話算話?”
榆成撞了下百曉生的肩膀,“那是,也不看看爺是誰~”
榆成吹了吹口哨把在外面撒歡的混球叫了回來,混球嘴里還叼著只死兔子。
桃紅看到這一幕直接縮進(jìn)了百曉生懷里,玉枳上過戰(zhàn)場見慣血腥,對這個倒是不怕。
“混球咱們不看他們秀。”榆成說完就跑沒影了,玉枳看了看膩膩歪歪的兩人也跑了。
“百里,那個看起來兇巴巴的,是誰啊?”桃紅眨巴著眼睛忍住惡心對著百曉生賣萌。
“你說橘子啊,他是玉大將軍的弟弟。”
“是嘛……”桃紅捏緊了拳頭,看來,自己找到復(fù)仇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