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半塊虎符
英靈殿?李安南想了想,這不就是自己剛剛在街上看熱鬧那群人嗎?怎么事情都這么巧,遇上的都是和宋寅生有關(guān)(guān)的,還是該說(shuō)這宋寅生是有多招人恨,看方才那些人的樣子,分明就是想把他置于死地。
顏清安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手一翻,一樣?xùn)|西出現(xiàn)(xiàn)在他的手掌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手中之物——半塊虎符。這虎符乃是各國(guó)兵權(quán)(quán)的象征,雖說(shuō)各國(guó)國(guó)主擁有著統(tǒng)(tǒng)治整個(gè)(gè)國(guó)家的權(quán)(quán)力,但唯獨(dú)(dú)的兵權(quán)(quán),卻不是他們想調(diào)(diào)動(dòng)(dòng)就能調(diào)(diào)動(dòng)(dòng)的,各國(guó)的戰(zhàn)(zhàn)士們只聽(tīng)從握有虎符者的調(diào)(diào)動(dòng)(dòng),哪怕是國(guó)主下令,他們也紋絲不動(dòng)(dòng)。但是為何這虎符只有半塊?
“這是你們殿下的東西。”
顏清安將那象征權(quán)(quán)力的半塊虎符遞給婉兒,婉兒卻轉(zhuǎn)(zhuǎn)交給李安南,她不知道為何婉兒要將這珍貴之物給自己,明明與婉兒比起來(lái),她和宋寅生只能說(shuō)得上是萍水相逢,等回了南平把宋衛(wèi)(wèi)疆的兒子宋屹治好后,兩人可能這一世都不會(huì)(huì)再相見(jiàn)。
李安南推辭說(shuō)道:“這么貴重的東西,還是婉兒你收好吧。”
一旁的另外三人也有些好奇,他們所了解這宋寅生和李安南才相識(shí)(shí)不久,婉兒難道就這么放心把這虎符托付給她?
婉兒拉過(guò)李安南的手,把虎符放在她的掌心讓她握好,說(shuō)道:“你要把這半塊虎符帶回南平交給宋老將軍。”
“可這睢陽(yáng)城現(xiàn)(xiàn)在正滿(mǎn)城翻尋這半塊虎符!你們要怎么送出去?”
付鳴聽(tīng)到婉兒這么交代李安南,忍不住發(fā)(fā)問(wèn)。因?yàn)樗床懷隼畎材舷袷菚?huì)武功的樣子,萬(wàn)一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別說(shuō)虎符,她也會(huì)(huì)當(dāng)(dāng)場(chǎng)(chǎng)斃命,這結(jié)(jié)果,顯然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我安排好了。”婉兒轉(zhuǎn)(zhuǎn)過(guò)身,盯著里屋,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憂(yōu)傷,說(shuō)道:“明日,我將會(huì)(huì)在煙柳閣公開(kāi)表演,向全城發(fā)(fā)布邀請(qǐng)(qǐng),屆時(shí)(shí)你們趁機(jī)(jī)逃走。”
李安南心頭一震,感覺(jué)有不好的事將要發(fā)(fā)生,有些擔(dān)(dān)憂(yōu)的問(wèn):“那婉兒你呢?為何不和我們一起?”
婉兒偏過(guò)頭來(lái),對(duì)(duì)著眾人莞爾一笑,像是沐浴在月光下的曇花,只現(xiàn)(xiàn)一次便準(zhǔn)(zhǔn)備迎接凋亡的到來(lái)。李安南大概能猜得到她準(zhǔn)(zhǔn)備干什么,能將宋寅生傷的如此之重的人,婉兒心里一定有數(shù)(shù),恐怕現(xiàn)(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jīng)做好了死的準(zhǔn)(zhǔn)備。顏清安等人也被婉兒這笑給征服了,這睢陽(yáng)第一花魁婉兒的名聲他們也是聽(tīng)聞過(guò)的,不過(guò)今日相見(jiàn)時(shí)(shí)卻并沒(méi)有覺(jué)得這婉兒和其它頭牌花魁有什么區(qū)(qū)別,現(xiàn)(xiàn)在他們知道了,同樣是擁有著絕色容顏的花魁,婉兒的美,更是美在她的骨子里面,像是峭壁上的百合花,孤獨(dú)(dú)卻又獨(dú)(dú)自強(qiáng)(qiáng)大。
“那寅生就交給各位了。”婉兒對(duì)(duì)著在場(chǎng)(chǎng)四位行了禮,當(dāng)(dāng)她叫宋寅生的真名的時(shí)(shí)候,那渾身的溫柔都快要把人吸進(jìn)(jìn)去,這恐怕也是她最后一次,叫他“寅生”了。
隨后婉兒就進(jìn)(jìn)了里屋,其余幾人見(jiàn)狀也不好在這待著打擾他們,就各自分散了,李安南回了煙柳閣的小別苑,余光、顏清安等人則是回了他們所居住的客棧,不過(guò)相同的是,四個(gè)(gè)人都心事重重,他們也知道這次行動(dòng)(dòng)的重要性。
睢陽(yáng)某客棧內(nèi)(nèi)。
余光、顏清安和付鳴三個(gè)(gè)人在屋內(nèi)(nèi)靠窗的位置吃著晚膳,余光一臉凝重,也不怎么夾菜,顏清安和付鳴倒是一如往常,特別是付鳴,由于宋寅生的事他們連午飯都沒(méi)吃,現(xiàn)(xiàn)在好不容易能吃飯了,付鳴的胃,自然不會(huì)(huì)放過(guò)這個(gè)(gè)機(jī)(jī)會(huì)(huì),吃的別提多開(kāi)心了。
余光放下茶杯,一本正經(jīng)(jīng)的說(shuō):“顏師兄,我們真的要踏著蹚渾水嗎?”
“那不然。”付鳴咬了一口肉,配著清酒送進(jìn)(jìn)肚子里后,繼續(xù)(xù)說(shuō):“你沒(méi)看見(jiàn)那婉兒姑娘的模樣了嗎?”
余光一拳頭敲在付鳴頭上,付鳴吃痛,有些委屈的看著顏清安,希望他能幫自己做主。但顏清安只是不緊不慢的吃飯,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說(shuō)道:“當(dāng)(dāng)一次歷練吧。”
余光眉頭緊鎖,說(shuō)道:“可師傅說(shuō)不準(zhǔn)(zhǔn)和各個(gè)(gè)國(guó)家扯上聯(lián)(lián)系。”
“師傅也說(shuō)要見(jiàn)義勇為!”
付鳴得意的抖了兩下眉毛,證明自己還是有認(rèn)(rèn)真聽(tīng)過(guò)師傅的話(huà)的,但是換來(lái)的確實(shí)(shí)余光兇狠的眼神。付鳴意識(shí)(shí)到這話(huà)說(shuō)的好像不是時(shí)(shí)候,便把椅子往外挪了挪,盡量離余光遠(yuǎn)(yuǎn)些。
喝了一口茶水,顏清安把杯子輕輕放在桌上后,一臉嚴(yán)(yán)肅的說(shuō):“我有種不祥的預(yù)(yù)感。”
“怎么?”
余光和付鳴兩人異口同聲的問(wèn)到,畢竟顏清安是宗門(mén)的真?zhèn)韉蘢櫻腦?huà),或多或少都帶有一些真實(shí)(shí)性。
“和那個(gè)(gè)叫李安南的有關(guān)(guān)。”
別苑內(nèi)(nèi)。
李安南百般無(wú)聊,這宋寅生在不透光的密室里躺著,婉兒又在忙明天的事,就自己好像什么忙都幫不上。保護(hù)(hù)宋寅生由顏清安三個(gè)(gè)人包了,幫他復(fù)(fù)仇又由婉兒一手操辦,自己能做的只有把那半塊虎符完好無(wú)缺的交到宋衛(wèi)(wèi)疆的手上。
煙柳閣內(nèi)(nèi)。
“哎哎,這個(gè)(gè)緞子掛那邊去!還有這個(gè)(gè)這個(gè)(gè),都放一邊去,把地兒給我騰出來(lái)!”
煙柳閣的老鴇許媽媽指揮著下人們快些裝扮舞臺(tái)(tái),煙柳閣分六層,這舞臺(tái)(tái)也不是一般青樓能夠比的,紅緞從屋頂?shù)姆苛簯覓於攏@緞子的顏色也是婉兒要求的。許媽媽一開(kāi)始很是吃驚,向來(lái)只彈琴的婉兒向她說(shuō)自己明晚想要在這舞臺(tái)(tái)上獻(xiàn)(xiàn)舞,邀請(qǐng)(qǐng)睢陽(yáng)所有人前來(lái)觀(guān)看。一開(kāi)始許媽媽還不同意,因?yàn)檫@樣太急促了些,想讓婉兒改天,但是婉兒執(zhí)(zhí)著于明天,否則自己就不跳,這許媽媽哪肯放過(guò)賺錢(qián)的好機(jī)(jī)會(huì)(huì),笑著答應(yīng)(yīng)了,并且派了小廝去睢陽(yáng)城宣傳,憑“婉兒的第一支舞”這個(gè)(gè)名頭,也足以吸引各大官達(dá)(dá)貴人了。
“媽媽?zhuān)覀円蠶胍戀囊路鎩!?p> 一群青樓女子看著許媽媽笑得開(kāi)心,便上前圍住了許媽媽想要討些好處。
許媽媽哪有心情管這些,她的心呀,全在明個(gè)(gè)兒的舞會(huì)(huì)了,要是運(yùn)(yùn)氣好呀,那明兒賺的錢(qián)就能抵這煙柳閣半年的收入了!
“好好好,明個(gè)(gè)兒你們好好表現(xiàn)(xiàn),伺候客人好了,賞份,一個(gè)(gè)不少!”
聽(tīng)到許媽媽這么一說(shuō),一群人個(gè)(gè)個(gè)(gè)臉上都帶了笑,這婉兒的福分,自己也算是沾了些。
某府內(nèi)(nèi)。
“大人,這是婉兒姑娘送來(lá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