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死了,一定是他干的。”慕容鍺來到院子,見到她的第一句話。
“他死是遲早的事。”上官染聽到消息一點不吃驚,似乎早就預料之中。
“五哥性子倔強又好強,從小三哥有的他都要有,三哥會的他都要會,三哥當太子他也要做太子,他不會認輸,更絕不會自縊!”慕容鍺猛拍一下桌子,聲音比平時高了三倍。
“現在恐怕都在傳是王上眼里容不下五王爺,才會逼死五王爺。”
“五哥的后事一切按太子規格辦,該有的一樣不會少,朕問心無愧。”
上官染端起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清茶遞在他手里,慕容鍺一舉接過,一飲而盡,氣火好似減少了幾分,沒有了一來時的莽撞沖動。
上官染自己也端了一杯熱茶,緩緩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往后的路還長著呢,人最怕兩樣,一是不識好,二是不識人,前幾日小臣跟王上提過招賢納士的事,王上可有考慮?”
“近日番邦諸國來朝,朕給忙忘了。染兒,朕幸虧有你,偌大的宮里也只有你能像現在這樣陪朕說說話。”
上官染泯然不語。他以前在她面前都是稱呼“我”,現在是每口一個“朕”,距離已經回不到以前了。
慕容鍺從上官染那出來,立即起草廣納天下才子的圣旨,名曰“科舉制”,不分身份地位,不分尊貴卑賤,但凡通過科舉應試的人都可封官拜爵,為朝廷所用。
這些日子被王上拉著商討科舉細節,都沒回三色天,科舉制的實行對王公貴族的利益是一大沖擊,上官染也是思前想后才作出決定,但如何既保住士族的利益又能讓更多普通人為朝廷效力,這是她和慕容鍺一直傷腦筋的地方。
到了三色天,所有的煩惱煙消云散,山能明目,水凈人心,獲得片刻安寧。阿綠見她回來了,趕緊沏好茶端來。
慌忙遞給她,又收回手,眼尖的還是被上官染看到了,“傷是怎么回事?”
“昨天不小心摔的,沒事。”
“誰打的?”這不是摔傷的痕跡,阿綠有事瞞著她,一聲叫住阿綠。
“小傷,主子你別管了。”苦笑著要走。
上官染一把拉過她的手,衣袖往上一點一點挽,露出青紫的顏色,上官染不再追問她,拉著要她坐下,自己給她涂抹藥膏。
“疼嗎?”見她微皺眉頭忍住不出聲,上官染邊輕輕滋抹邊輕聲問道。
阿綠咬住嘴唇搖搖頭。
“藥每日涂抹一次,相信過兩三日傷就好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這幾日我不去宮里,你好好養傷。”
阿綠埋著頭不敢正眼看上官染。
以前性子活潑話多的阿綠轉眼間變的沉默寡言,直覺告訴她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阿綠不是那種被打罵了就膽小怕事的人,表面上上官染說不再追問,私下里沒少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