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功法開始說吧，”夏禹晟懶洋洋地望了一眼被符箓屏蔽的區域，警察無法知道這里發生了特大殺人案。
“你們的功法，太爛了。”夏禹晟掏了掏耳朵，什么也沒有掏出來。
身為四大退魔家族，并從小教育家族的榮譽的兩儀式，面目有些陰沉地問：“為什么？”
“不思進取，盲目排外，閉關鎖國！”夏禹晟指著鼻子，毫不客氣地說。
“你們把祖先傳下來的功法當成了至寶，當成了不可篡改真理，認為它是絕對正確的，守著它，就能夠永世長存！
但你們不知道，時代實在進步的！過去的青銅器，對于原始人是至寶，對我們而言，上某寶花點錢就能夠買到。你們過去的神功，對我而言，是錯誤百出的東西！
你們在一代代的傳承中，把知識的本質忘了，只知道把它放在神壇上，像過去千百年那樣祭拜它。
知識的本質是什么？不就是一段信息嗎？它有什么值得去神化的？你們早已經忘了，即使是你們奉若至寶的修行法，也是很早時候你肯祖先一步步開發出來的！
你們祖先留給你們功法，是為了讓你們沿著他的道路繼續探索下去，繼續追逐著真理和知識，而不是死守著過去的榮光沉淪！
你們兩儀式的修行法，利用神識去強化身體，腦洞很大，方法也可行，可以規避各種問題讓這個理論成為現實，避開你們兩儀家肉身弱小的缺點。
但你知道嗎？你們的修行法已經落后了，就算只用現在華夏公布出來的修行知識里，能夠改進的地方有多少你知道嗎？
四處！只是基本知識！”
夏禹晟停下了嘴皮子，從乾坤袖中取出茶水，喝了一口茶。
等兩儀式好像消化了一點，夏禹晟才轉移了一個話題，繼續說道：
“你讓我感到可笑的第二和第三個地方，就是那個蒼崎橙子對你說的話。”
“什么？”兩儀式不自覺地請教詢問。
“直死魔眼是一種法則的產物，凱爾特神話中的神就是這種力量。
但你知道嗎？凱爾特神話中那個誰誰誰的眼睛是可以殺死神靈的，為什么你卻說你的眼睛只能殺死沒有神性的一切？”
（本書同人文，兩儀式的那一句就算是神我也殺給你看并不存在。）
“因為祂是神靈，而我不是，神靈才可以殺死神靈。”兩儀式回答。
“這就是你可笑的第二個地方，”夏禹晟毫不猶豫，“神靈也是人類修煉而成的……”
“修煉后人已經成為神靈了。”兩儀式終于抓到一個可以反駁的地方，大聲反問。
“但遠古時期，最開始沒有神，是人修煉而成的，只是他們為了得到人類的供奉，才把自己謊稱為神！”夏禹晟不給兩儀式反駁的機會，“同樣是修煉，為什么你把修煉到第五境就稱之為半神，而不把第四境稱為半神呢？”
“……”兩儀式剛想說什么，夏禹晟就搶先打斷了她。
“因為科技可以對付第四境，電磁激光炮的一擊，可以擊沉一片大陸（這個世界的大陸，地球面積大小），重創第四境，而第五境可以毀滅那些小星球，人類的力量對付不了。”夏禹晟自顧自地說。
“但你有沒有想過，人類的科技再次進步，人人都進行基因優化，人人如龍，殲星炮一擊毀滅周圍的星球，堪比第五境。”夏禹晟注視著少女略顯灰色的瞳孔，里面仿佛蘊含著無窮虛無。
“……”
“在我眼里，你們可笑的是，既然知道了人可以修煉成神，不去想辦法了解神的秘密，讓自己成為那所謂的神，反而去把他先設定在了一個無法觸碰到的地方，你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可以成為神，你又怎么可能真的成神？”
“這是你的第二個可笑的地方。”夏禹晟搖了搖茶壺，里面的茶葉經過三四次沖泡，已經淡得如同水一般。
“第三，既然神都是可以修煉到的，那在你眼里無法殺死神的眼睛，肯定比神弱吧，”夏禹晟把茶壺收回乾坤袖內。
“那么，你為什么不去理解直死魔眼的原理？不去改進它？
不去把它進化到凱爾特那個神的層次，而是把一切的偉力歸于一個法則的東西，就這么把這個寶山放著而只用它來砸人？”
“法則，是第四境的吧，我才第二境……”兩儀式聲音已經細若蚊蠅。
夏禹晟笑了，他拿起了最開始的裂成兩半的石頭。
他把這兩個東西拼在了一起，緩緩道來：“這兩個東西，如果把它們的裂開視為活著，完整視為死去……”
兩儀式腦子里一片空白。
把死亡殺死？這怎么可能？她嘗試過，卻怎么也無法成功！
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她在等待，等待他的成功或失敗。
只見夏禹晟的右手食指輕輕在石頭裂縫上輕輕一劃。
石頭平整的裂口開始消失，整塊石頭如同時間倒流一般完整地聚合在一起。
“！！？？”兩儀式已經呆住了。
“你的直死魔眼，是法則，換成科學點的說法，就是精細到分子原子級別的干涉，這是法則的基本要求，再進一步，電子，中字，質子…”
“石頭的裂開，可以理解為你把那一片的地方的石頭分子之間的分子吸引力殺死了，只剩下分子斥力，所以石頭裂開了。
但石頭的分子間相互作用力始終存在，我只是把它們的斥力殺死，只剩下吸引力，然后斥力再次誕生，就形成了完整的石頭。”
“但如果按照你的方法理解呢？是要把死亡本身的狀態視為活著，把活著視為死去。”夏禹晟說了一段有些繞口的話。
“有意思嗎？這么玄乎？就像我們華夏的中醫，一開始什么當歸少許，決明適量，到底多少啊？
但西方的西醫來了，我們中醫和西醫相互結合，中醫擁有了標準的計量單位，西醫的理論也吸收了中醫的理論。
中醫是依靠藥物刺激人體，讓人自己應對疾病，見效慢，但副作用少。西醫是見效快，但有副作用，得了急性病，就去西醫那里看，得了日常的小病，就去中醫。
不要盲目排外，交流才是文明提升的重要手段之一。”夏禹晟笑了。
“現在，回歸正題，你想黑桐干也復活是吧，那么你，站在大陸這一邊，沒問題吧。”夏禹晟依舊在笑。
“……”兩儀式遲疑了，身為霓虹四大退魔家族的傳人，從小就給教育要恢復霓虹的榮光。
現在，要站在她眼中的敵人那邊，這……
沉吟片刻，兩儀式試探著說：
“如果我拒絕會……”
陡然間，一顆人頭沖天而起，血濺如柱。
“那你可以去死了。”
夏禹晟把游歸刀歸鞘，平靜地說。
他需要的是肯定，絕對地站在大陸這一邊！而不是遲疑，在兩邊徘徊不定。
這種人隨時有可能背叛，而且兩儀式天賦驚人，只要有了足夠的資源和科學的修煉，成為第四境是穩穩的。
那么，就提前把你這個威脅扼殺掉！
夏禹晟可不是宅男，不會因為兩儀式是宅男的夢中女神而心慈手軟。
所謂的宅男的愛，不過是見色起意！
沒有長久的真正的陪伴，只是電腦前坐個幾小時，就有了所謂的羈絆感情？
呵呵！
“尸體留著回去繼續研究吧。”夏禹晟從袖中取出冷凍儀器，把兩儀式尸體拼接起來，冷凍住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