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狂望著堂外七人的身影詫異不解。“師兄,你們怎么會來此?”
因為布下院落陣法禁制的齊裂道已然逝世,所以靈泉帶著一行人輕而易舉的走入堂中,靈泉看了一眼靈狂身旁的幻鳶,轉(zhuǎn)頭仔細端詳靈狂,發(fā)現(xiàn)外傷基本痊愈,只是內(nèi)傷還有點沒有痊愈,而且靈海枯竭,但沒有潰散。
靈泉取出族長給予的儲物戒交給靈狂,“當日,我們在死亡谷中發(fā)現(xiàn)你留下的佩劍和令牌,卻沒有你的蹤影,毫無頭緒的我們只能聯(lián)系族長指示下一步的行動并請查你的蹤跡,族長告知我們你在昊焰荒原,但傷勢境況不好,特命我們帶丹藥靈石給你,助你恢復,你現(xiàn)在趕緊使用靈石丹藥恢復內(nèi)傷,不然恐會留下道傷。”
靈狂接過儲物戒,“麻煩你們還親自送過來,但今日情況特殊,我這邊需要操辦冥堂,原本還糾結(jié)如何置辦,如今你們在此,就好辦多了。”
靈泉雖然不知發(fā)生何事,但還是點頭應下,沒有任何遲疑。
但一旁的靈焰看了眼靈狂身旁的幻鳶,身為女人的敏銳直覺,加上這喜慶的婚堂,靈焰已然明白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但靈焰并沒有流露什么不喜,而是默默取出令牌和狂龍劍,上前遞給靈狂,若無其事的淡然,“靈狂師兄,這是你的令牌和配劍,現(xiàn)在物歸原主。”
“好,麻煩師妹替我保管。”
靈狂對靈焰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冷漠,也許說靈狂是一個外冷內(nèi)熱外表冷酷的人較為合適吧,縱使有那么些許的表達,但那也僅僅只是對幻鳶而言。
幻鳶見靈狂對來人以師兄妹相稱,便知對方是靈狂的同族弟子,但現(xiàn)下爺爺齊裂道逝世,幻鳶著實沒有心情準備吃食去招待來人,但廚房應該還有一些茶點,故而只是對靈狂輕聲說道:“夫君,我去準備些茶點招待你師兄妹吧,你在這邊幫忙整理下。”
靈狂拉住幻鳶的小手,擔憂道:“你還可以嗎?要不我陪你去取吧。”
幻鳶回首報以微笑,輕輕的掙脫靈狂的大手,“沒事的,夫君。”只是有這么些憂愁掛在臉上,令人憐惜。
靈狂擔憂的看著幻鳶瘦弱輕盈的身影消失在大堂轉(zhuǎn)角,這才回頭對靈泉等人道:“諸位師兄弟先坐吧,寒舍簡陋,恕靈狂招待不周,娘子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其他人,有點害怕,但無妨,娘子去取些茶點就回來,接觸接觸就好了,娘子很善良的。”
靈焰聽到靈狂口中的娘子稱呼,以及那言語中透露的些許寵溺和幸福,心中空落落的,靜靜的站在一旁默然不語。
反應不過來的靈秦驚呼道:“靈狂師兄,你成婚了?這才多久啊?而且,你們這究竟怎么回事?”
靈泉不解的看著靈狂,再次提出疑慮。“靈狂師弟,按理來說師兄本不該多言,但是你確定這女子是真心與你一起的?而非別有用心之徒?”
靈狂也心知靈泉的憂慮,靈族屹立萬千宇宙之巔,自然會遭到別有用心之徒的覬覦,在過往的悠悠歲月中,這種事情并不在少數(shù),頻繁發(fā)生,族中也嚴令禁止,慎重交友,防微杜漸,若是用心不純之輩,酌情處置。
但靈狂通過短短幾日的接觸,對齊家爺孫的秉性了然于心,幻鳶也絕非心機深沉之輩,若是如此,那這心機當真可怖。
只是,靈狂想起這幾天的接觸,以及靈族關(guān)于昊焰宗的記載,基本可以確定,齊裂道和齊幻鳶就是昊焰宗遺孤。
所以,靈狂胸有成竹的表態(tài),“這個,請諸位師兄弟放心,我家娘子的身份清白,屬當年昊焰宗宗主一脈遺孤,而我娘子情況特殊,如若族中存有異議,自可進行心境考驗,但我相信娘子的清白,假若娘子真有什么問題,我一力承擔,絕不牽連家族。”
靈秦看著氣憤有點凝滯,便出口調(diào)解,轉(zhuǎn)移關(guān)注點,“那個,靈泉師兄并無惡意,只是出于關(guān)心,那個,靈狂師兄,那你何時歸族?”
靈狂也自知自己剛剛情緒確實有點激動了,但也不愿多加解釋,今日猝不及防的變故和幻鳶的變化確實讓靈狂心力交瘁,不愿再去理會其余事情,故只是淡然道:“歸族一事日后再議,近日要為老爺子操辦冥事,還請諸位師兄弟鼎力相助,靈狂感激不盡。”
靈泉經(jīng)過靈焰的提醒,也心知剛剛自己確實言語不當,才會惹得靈狂不快,因此特別尷尬的說道:“那個,靈狂師弟,你千萬別誤會,師兄剛剛并沒有惡意,只是想提醒你,既然你已經(jīng)行了婚禮,那是不是該等冥事操辦完畢之后,帶你娘子歸族入祠,并納入族譜?”
靈狂聞言一滯,這才想起自己雖然與幻鳶完婚,并有了肌膚之親,但卻并沒有得到族中認可,也不知道族中對此事的態(tài)度如何!心中不由為此擔憂。
善解人意的靈焰出言寬慰道:“靈狂師兄,你放心,族長既然讓我們尋你,定然也知曉此境的變化,定然不會為難,反而是默許,不然也不會讓我等攜帶零食丹藥與你,所以,師兄,您盡可將此境之事了結(jié)之后,帶她回族,不必擔心其他。”
“嗯,但愿如此,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先坐吧,你們風塵仆仆的趕來,想必途中也無休息,等會先吃點點心,你們明天再幫忙操辦冥堂即可。”
此時,去取茶點的幻鳶帶了幾碟精致的點心和茶水,回到大堂,心思細膩的幻鳶,縱使情緒低落,但也沒有忘記齊裂道所教習的利益,將茶點茶水分別放到眾人面前后,放站到靈狂身旁,垂首不語。
看著身旁安安靜靜沉默寡言的幻鳶,靈狂也不知該如何開解了,但如今已然如此,雖然自己能夠封印幻鳶的記憶,但這樣卻治標不治本,不完整的人生軌跡,終后患無窮,往后余生,一旦受到莫名的刺激,今日的傷痛可能也會數(shù)倍償之,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幻鳶自己想明白,同時也算幻鳶想人生的方向跨出一大步。同時也成長理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