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夕,寂滅了的夜、沉淪了的星和月;今朝,升起了的晝、揚(yáng)起了的日——是孤獨(dú)的。夜有星月的陪伴;日,很耀眼,卻很孤獨(dú)。
好像,星月是會(huì)沉淪的,日永遠(yuǎn)(yuǎn)是不會(huì)墜落的。
長興城古老而久遠(yuǎn)(yuǎn),恢宏普大城門和斑駁灰跡充斥著刀與劍刻痕的城墻似乎是在訴說著它的使命,它的使命是什么?自有記載以來,這座成就已經(jīng)(jīng)矗立在此。難道有一段被磨滅的記憶嗎?無人知曉。
“這里是我們長氏一族的功法閣,”長子姜引領(lǐng)(lǐng)這群小孩子來到這,這些孩子們雙手比劃著,難掩激動(dòng)之情地說道:“學(xué)(xué)習(xí)(xí)功法之后就可以和父親出去狩獵了!”
“也可以出去闖蕩了!”
“哇嗷,俺長石終于要出道了!”
“……”一群孩子非常激動(dòng),有的暗自握住手掌,心想以后一定要出人頭地;也有的只想待在父母身邊,幫助父親狩獵;也有的對(duì)再來感到憧憬雨熱情卻語法言說。
“可以自有選擇功法,不過這些功法也會(huì)自己擇主的喲,”長子姜微笑的望著這群小孩子,看著他們的那股勁,那心愿,不由得想到了當(dāng)(dāng)初的他和同伴們的情形,當(dāng)(dāng)初的人有的不在,有的還在,卻也似不在,唯一的是這里的花草樹木都沒有改變。
“我在這里等你們,10個(gè)時(shí)辰內(nèi)(nèi)記得出來。”長子姜說完便神色柔和的對(duì)長風(fēng)(fēng)說:“風(fēng)(fēng)兒,進(jìn)(jìn)去吧。”
“嗯!”長風(fēng)(fēng)晃動(dòng)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點(diǎn)頭稚氣的說:“長風(fēng)(fēng)很快就回來。”
長氏的功法閣,并不因“長”而“長”,而是巍峨矗立在這,有5丈之高,氣勢(shì)磅礴。直面而視,可見千絲萬縷的痕刻,像極了長興城城墻上的痕跡,而城墻上的痕跡得形式無一雷同;卻又不是,因?yàn)檫@千絲萬縷的痕刻像是絲絲縷縷的流蘇直直下墜。
功法閣內(nèi)(nèi),由簡(jiǎn)單的木材材料構(gòu)(gòu)成,不過內(nèi)(nèi)部的結(jié)(jié)構(gòu)(gòu)卻是無規(guī)(guī)則的亂搭。這亂搭之間有一點(diǎn)竟不可思議,像是在牽引某種規(guī)(guī)則,仿佛可以讓功法閣內(nèi)(nèi)的人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你得到了什么功法?”長子姜一一詢問,并沒有說選擇了什么功法,因?yàn)檳愕倪x擇并不一定是功法的選擇。
“我的是焰火三分?jǐn)亍遍L石歡呼的問道:“姜叔叔,我這個(gè)功法厲害嗎?”
“焰火三分?jǐn)匭逕捴翀A滿可斬?cái)嗌郊梗@是一位百匯境界修士的功法,在那修士聊聊不可問之時(shí),祖上先輩外出游歷山川時(shí)拾得本功法。”長子姜緩緩道來,笑道:“百匯境界的修士可當(dāng)(dāng)城之主,而你父親也正是這個(gè)境界。”
“心訣”
“大萬軍之術(shù)(shù)”
“……”
各種各樣的功法,不過有一點(diǎn),不管這個(gè)功法有多強(qiáng),如果你不是它的創(chuàng)(chuàng)造者,終究不能超脫它的極限。
長風(fēng)(fēng)所過之處,功法都變得有點(diǎn)奇怪,似乎是在主動(dòng)要求被修煉。不過長風(fēng)(fēng)心里有感應(yīng)(yīng),功法閣某一個(gè)角落在呼喚他。
這是一張古樸灰黃的牛皮,上面記載到“輪回”,下面接著又有“生于死,輪回不止;死于生,永生不逝。生死二者為引……”長風(fēng)(fēng)忽然看了忘了神,渾然不知這些文字和那鯤鵬的法與術(shù)(shù)一樣,直接沒入他體內(nèi)(nèi),沒有什么反映,似乎沉寂了一般。
“這與我的道與法不同。”長風(fēng)(fēng)搖搖頭,因?yàn)樗恍泡喕兀憧聰蚱淥墓Ψǎ凵褳蚺c“輪回”恰恰相反位置,那是一本泛黃得功法,上面記載到“攻之術(shù)(shù),”“武,攻也;法與術(shù)(shù),攻也;道,攻也……”言簡(jiǎn)意賅,說了天下的法與術(shù)(shù)莫不是攻之手段。
“風(fēng)(fēng)兒,你修的什么功法?”長子姜溫聲細(xì)(xì)語的問道:“功法的強(qiáng)盛并不在它本身,而在于使用它的那個(gè)人。”
“攻之術(shù)(shù)。”長風(fēng)(fēng)晃動(dòng)著大黑瞳般的眼睛說道:“之前……”
長風(fēng)(fēng)把之前的鯤鵬法得機(jī)遇告訴給他父親,因?yàn)樗X得對(duì)父母不應(yīng)(yīng)該有所隱瞞。
“風(fēng)(fēng)兒,這是你的機(jī)遇,不必對(duì)他人言說,父母都不行。”長子姜雖然不贊同長風(fēng)(fēng)的做法,不過長風(fēng)(fēng)能這樣對(duì)他說,他很是感到高興和欣慰。
“爹,你說謊。”長風(fēng)(fēng)笑嘻嘻的說道:“那我以后有好多好多的秘密,都不告訴你了,哼。”
“傻孩子。”長子姜哭笑不得,拉著長風(fēng)(fēng)說道:“一起回家去。”
“回去咯回去咯。”
夕陽灑落,它以夠長的手,把人們的影子拉成各種大小、長短不一的影子。在那影子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沒有,黑漆漆一片,不過它周圍灑滿了夕陽。
臥室內(nèi)(nèi),一個(gè)陶瓷娃娃莊嚴(yán)(yán)的再打坐,不過他像是聽見一句呼喊“生于死,輪回不止;死與生,永生不逝。生死二者為引……”這是今天那本“輪回”的記載,長風(fēng)(fēng)搖頭不去想它,去鉆研鯤鵬法和“攻之術(shù)(shù)”。
鯤鵬法,古之神獸之法,“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鯤鵬法以極速著稱,是世間極速。當(dāng)(dāng)然,作為古之神獸,它的力量也不弱,不能說弱,因?yàn)樽鳛橐粋€(gè)以速度為核心的法來說,法是速度的載道“器”。
“攻之術(shù)(shù)。”聽他父親說來,這是一本主攻伐的術(shù)(shù),講的是世界的法與術(shù)(shù)的最終指向是攻。它沒有具體的形式,因?yàn)槭恰靶g(shù)(shù)。”它千變?nèi)f化兒不離其宗旨——攻。它演變世界一切的戰(zhàn)(zhàn)斗招式——形,但無法演繹出這個(gè)形的奧秘。
“這個(gè)“攻之術(shù)(shù)””是功法閣里邊最的功法,因?yàn)樗擅枘∈籬g一切的招式。”長子姜在他拿到這本功法得時(shí)候便說到:“攻之術(shù)(shù)世間罕有,在此之前,長氏一族沒有一個(gè)族員學(xué)(xué)習(xí)(xí)此功法,祖上曾告誡“非絕世之才不傳。””
“在你出身那天,天降異像,并且用九彩色驗(yàn)資石檢驗(yàn)?zāi)愕奶熨x,得出結(jié)(jié)果,天賦再頂端,隱隱欲破兒沖出。所以族人都以你為驕傲,我和你娘只希望你以后平安回來。”
語言能表達(dá)(dá)心聲,但不及萬分之一。
九彩色驗(yàn)資石,一直端方在功法閣的最后一層,那一層除了家主和長老以外,其他的人是不可以進(jìn)(jìn)去的。九彩色驗(yàn)資石,“言之九彩石,石,驗(yàn)資也;天寶也。”有記載以來,石,好像很神秘,不過人們只關(guān)(guān)注它能帶來大的驚喜,卻不知道它也會(huì)帶來厄難。
這一粒九彩色驗(yàn)資石,灰普平常,好像跟常往的石頭沒什么兩樣;有一丈之高,下尖下尖中間寬。九彩色驗(yàn)資石旁有一卷黃皮書,陳黃而有又帶著點(diǎn)點(diǎn)暗黑,這是在說這一卷黃皮書放在這里的年代非常的久遠(yuǎn)(yuǎn)。
陳黃的皮書,上邊寫了三個(gè)打字,字法勾勒布朗;筆道有力,似蒼龍逐日;寫字間像是透著大魔力,會(huì)使看著的人著迷,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也似一本大道之書,上面記載了站在修煉金字塔頂端的人的法與術(shù)(shù)。這些著實(shí)恐怖異常。
而泛黃的陳皮書上記載的這些文字,似乎在閃爍著大動(dòng)亂的黑與血,好像記載了界生界滅。不過陳黃的書上面記載的三個(gè)字,讓人無法認(rèn)(rèn)識(shí)。這是一種古文字,年代久遠(yuǎn)(yuǎn)的無人知曉。不過任何一種文字都是以大道之力刻畫,自然也可用大道之力轉(zhuǎn)(zhuǎn)換過來,只不過非常生澀,而能做到如此的,世間似乎沒有一人。
“夢(mèng)甄,快到我們了。”長子姜望著夢(mèng)甄,眼波中充滿了柔情蜜意,緩緩說到:“祖上有規(guī)(guī)定,但凡有“長氏”之族血脈的后代,不是地位如何,出生之后必須帶到九彩色驗(yàn)資石來驗(yàn)資。”
“嗯。”夢(mèng)甄神色中略顯疲勞之色,因?yàn)楹⒆觿偝鏨詾榫捅仨殠@里,這時(shí)孩子靈氣為最初始的,效果往往更好。夢(mèng)甄看望嬰兒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愛垂愛,欣慰地說到:“我在這封你們。”
“嚯。”
長氏功法閣豁然間光芒大盛,一道白光沖向天際,突然間又消失了。在這時(shí),點(diǎn)點(diǎn)祥和之氣至功法閣傳出來,沁人芬芳,如天降甘露一般醇厚香甜。
“九色,是九色!”長子姜無法遮掩激動(dòng)得難以言說的心情,親親的抱住夢(mèng)甄,眼里淚水打轉(zhuǎn)(zhuǎn)地說到:“夢(mèng),是九色。”
“夢(mèng),是九色。”簡(jiǎn)單的話語外人無法了解,是的,夢(mèng)是九色。
一段文字是否精彩,不在于文字,而在于人本身。
“夢(mèng),是九色。”“九。”數(shù)(shù)之極也。他們婦父?jìng)z知道,這個(gè)孩子將來會(huì)是長家的驕傲,但這也意味著,令他們驕傲的這個(gè)人,不會(huì)陪伴在他們身邊。
別人不明白,但夢(mèng)甄明白。他們夫妻倆生活在一起十幾年,從相識(shí)到相知,也從患難到與共。這個(gè)“九色”在他聽來仿如一道晴天霹靂,她知道這意味著長風(fēng)(fēng)生下來不久將要離去。
“爹娘,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放任一個(gè)人離去,并不是不挽留。離去本有對(duì)應(yīng)(yīng)的一面,那就是留下。留下,留下了了一聲稚嫩的“爹娘,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那個(gè)粉嫩如陶瓷般雕琢的瓷娃娃,一步一個(gè)小腳丫,一歪一歪的走出這座城,走出這座山。
一個(gè)少年從這里走出,萬族林立,群雄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