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掛鐘人取好名字之后,我草草的解決了早飯,然后去找老趙,昨天跟他約好今天要去找劉哥。老早之前就聽老趙說起過這個人,劉哥,本名劉成說,人送外號劉一手,是老趙她哥的朋友,之前給人當過保鏢,現在在一家小網吧當網管。其實吧,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照以前老小說的套路,劉哥這妥妥就是主角的命,在以后的日子里呀,一定會碰上什么奇遇,像什么黑山老妖啊,天打雷劈啊,反正在經歷過這些事情后,他一定會成長為一個大人物。
不過那些都是老小說的套路了,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發生的,就算發生了也不會那么巧吧。我甩開腦中的想法,帶著荷蘭豬向老趙家走去。說實在的,我跟老趙家離得不遠,也就是兩條街的距離,這還是最近幾年,以前我倆可是鄰居,街頭巷尾一塊光屁股長大的。后來也不知道他家什么原因就搬走了,好在搬的不遠,高中又考上了一個中學。有時候我真的會想,也許這是老天派給我的救星,因為不管我多難受,她總是在這。
十幾分鐘后,我和老趙成功匯合,一塊往劉哥家趕去。
“昨晚睡得怎么樣?”她頂著碩大的兩個黑眼圈問我。
“挺好的,到是你昨晚上又沒睡著?”我輕笑地打趣她。
“都是你,昨晚我讓你住我家,你偏不,我那不是怕你露宿荒郊野外嗎?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現在反來嘲笑我,你個小沒良心的。”
“好,對不起。”我笑著梳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亂的頭發,替她把額前的碎發撥到耳后,“我昨晚那不是太心煩嘛,索性就把手機關了,蒙頭睡了一晚上。”
“你倒是省心了。”她無奈地笑了,“不過你身邊這個……是機器人嗎?”她偏過頭好奇地看著荷蘭豬。
“算是吧。”
“小姐,您好。我叫荷蘭豬。”
……氣氛突然有一絲尷尬。
老趙特別想笑,但是她又覺得笑出來不是很禮貌,臉都漲紅了。
“另外,糾正您一點,我擁有人類的記憶和人類的情緒,所以不能算是機器人。”荷蘭豬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惜你就是沒有人類的智商?”我在旁邊順著接一句。這下老趙終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噗,不是我問你,你這名字是誰給你取的?哈哈哈”
“是她呀,”荷蘭豬指了指我,“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呀,我之前的名字忘了。”
“所以你就讓她替你取了這么一個令人智熄的名字嗎?哈哈哈!”老趙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可以啊,兄弟,你膽夠肥呀!居然肯讓這種把自己書名命名為尼古拉斯開襠褲的狠人替你取名字。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笑死我了!”
“你是對我的起名能力有什么質疑嗎?”我一臉蛋疼的看著老趙,“那是我那天打錯字了,好嗎?”
“那這一次呢?”老趙看著荷蘭豬說,“你給人家程序重啟的時候又打錯字了?噗哈哈哈!”
“信不信我削你一頓?”我一個腦瓜崩彈在老趙頭上,“不要在名字上這么糾結好嗎?咱們今天不是還有正事的嗎?”
“行,”老趙捂著肚子說,“不過你得先讓我笑會,這件事情實在戳在我笑點上了,哈哈哈哈,你先讓我冷靜一下。”
“要不要我幫你物理冷靜一下?”我瞄了一眼旁邊的水池。
“……我覺得咱倆都得冷靜一下。”
……
約半個小時后,我倆到了一家小網吧,這就是劉哥的家了。我簡單地打量了一下,門面不大,位置也夠偏,門口貼了一張停止營業。直覺告訴我,這家店不簡單,別問我為什么,這是中二少年的第六感。
我跟老趙推門而入,荷蘭豬緊隨其后。屋里面光線很暗,一股濃濃的煙味撲面而來,一個沙啞而又磁性的聲音說道:“小店今天不營業,還請您改日再來。”
“對我也不營業嗎?”老趙順著煙氣,往最里邊的一臺機子走過去。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小丫頭。”
我循聲望去,聲音來源于一個中年男子,但由于隔得太遠,煙氣又太重,我不好判定對方的年紀。
“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丫頭。”老趙在墻上摸到了換氣扇的開關,順勢打開,“還有,這都是什么年代了?你咋還在抽這種煙氣這么嗆的東西。”
“你不懂,這叫一根更比六根強。”煙氣漸漸散去,我也逐漸看清了室內的陳設,做舊的老式桌椅,略顯昏暗陰沉的裝修風格,給人一種濃濃的破敗感。
“我看你就是怕死的晚,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抽這種上世紀的淘汰貨。”老趙一屁股坐在柜臺上。角落里一個30多歲的中年男子掐滅了煙向我們走來。憑借著昏暗的光線,我勉強,能看清楚他的樣子,個子蠻高的,雖然看上去不怎么年輕,但是卻也并不顯蒼老,身穿做舊皮夾克,一頭利落的短發,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有精神,尤其是那雙眼睛,讓人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就好像被一只鷹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