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這幾場戲拍完,秦深這句“前輩”,簡直是赤裸裸的諷刺。
周從禹抬起眉,微圓的眼里流露出幾分厭惡:“過來嘲諷我?”
秦深攤開手:“我不喜歡落井下石?!?p> 她漫不經心地踢了踢腳下的石子:“過來找前輩呢,也只是想聊幾句話?!?p> 秦深低下頭,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漂亮的眼尾也揚了起來,洇著點兒紅,像是個妖。
秦深道:“前輩的那位化妝師?!?p> 她輕輕嘆氣:“可真是個好心人?!?p> 周從禹表情微微一怔,他幾乎是立刻低下了頭,語調一下子急促了起來:“你沒化妝是因為她?”
秦深沒有答話,只彎起眉,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周從禹一下子垂下來眉。
他的神情明明暗暗,扭過頭想要往劇組后臺去,他的助理已經拎了個保溫盒過來。
“周哥。”他助理小聲道:“你的飯。”
周從禹卻沒有理助理,他揮手撥開助理,沉著臉,快步往后臺走去。
秦深歪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眉,眉眼微微一彎。
她不過是隨便暗示一下,周從禹便覺得自己的化妝師背叛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處理他的化妝師。
秦深幽幽嘆氣。
瞧這虛假的合作關系。
她這么想著,唇角若有若無的笑卻愈發深起來。
秦深抬起頭,看了一眼已經沒什么人圍著的餐車,走過去領了一份盒飯回來。
盒飯是一葷兩素,素菜一個是青菜,一個是白菜,唯一的葷菜,是一只不知道怎么回事,混進餐盒里的菜蟲。
秦深將那只菜蟲從餐盒里剔了出去,低下頭開始吃飯。
秦深夾起一筷子青菜,低頭咬了一口,然后臉上便浮起了一點兒遲疑的神情。
這硬梆梆又酸澀的,真的是青菜?
秦深將筷子里的青菜放下,又嘗了一口白菜,然后神情微妙地抬起了頭。
她拿筷子在這兩道菜里撥了一下,然后低下頭,慢條斯理地吃起了米飯。
午餐的時間很短,午休更是奢望。
林導早早地喊了開工,周從禹被拎過去單獨教育指導了很多次,才終于學會了掌控自己的面部表情。
下午的戲磕磕絆絆地拍了過去。
晚上沒有秦深的戲,她下午收工便離開了劇組,跑去了附近的一家銀行。
秦深走柜機前取了號,耐心排了隊,結果剛拿出支票來,便被銀行柜員恭恭敬敬地請去了貴賓室。
秦深坐到沙發上,接過員工遞過來的熱水,還沒有吹涼,銀行經理便已經推開門,匆匆地進了屋子。
銀行經理簡單地問了好,又反復核對了一下那張支票的真偽,然后有點緊張地詢問她:“你是要提現金出來嗎?”
秦深將身份證推過去:“辦個卡,存到里面?!?p> 經理看了一眼出生日期,有點遲疑:“未成年的話,需要家長陪同才可以——”
秦深微一抬眉:“如果一定要家長來才能辦卡的話,你就提現金給我吧?!?p> 銀行經理的表情凝固了。
這是個并不大的銀行,這個銀行里,壓根不可能有一百萬現金給她。
銀行經理遲疑了一下,還是屈服了:“我這就給您辦卡。”

勿妄之災
我以為這章可以把韓二少拉出來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