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君臨武林(2)
雖然在大廳中,群豪有如已到皇宮內(nèi)(nèi)院,見(jiàn)(jiàn)識(shí)(shí)到不少的奇珍異寶。但這么多的寶物匯在一起,確是生平第一遭看到,所以都情不自禁地驚呼出來(lái)(lái)。
黃袍老人說(shuō)(shuō)道:
“合上箱子!”
金男玉女應(yīng)(yīng)了一聲,同時(shí)(shí)合上箱子。
寶光內(nèi)(nèi)斂,燈火復(fù)(fù)明,大廳恢復(fù)(fù)了常態(tài)(tài),眾人從頭暈?zāi)墾V星逍堰^(guò)(guò)來(lái)(lái)。
黃袍老人說(shuō)(shuō)道:
“我用這兩箱天下稀見(jiàn)(jiàn)的奇珠異玉交換雕圖和玉佩,怎么樣?”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的確是大手筆。可惜的是,那雕圖和玉佩早已為人取走,要不然……”
黃袍老人說(shuō)(shuō)道:
“就算你們將雕圖和玉佩已交給別人,也該為了這兩箱珠寶,將之追回來(lái)(lái),俗話‘人為財(cái)(cái)死,鳥(niǎo)(niǎo)為食亡’。”
虛無(wú)(wú)子“哦”了一聲,投其所好,道:
“閣下,人死了要那么多珠寶,豈不是暴殄天物。”
黃袍老人果然心情好了起來(lái)(lái)說(shuō)(shuō)道:
“孤王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虛無(wú)(wú)子笑道:
“閣下,你這話看對(duì)(duì)什么人說(shuō)(shuō)了。”
黃袍老人臉色一板,說(shuō)(shuō)道:
“無(wú)(wú)論對(duì)(duì)什么人說(shuō)(shuō),這是天下自古至今不變的道理。”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可我們五位,一位是本身就是不值一文的叫化子,另外又全是出家之人,對(duì)(duì)這些身外之物只是開(kāi)(kāi)開(kāi)(kāi)眼界而已。”
黃袍老人神情不悅,“哦”了一聲,說(shuō)(shuō)道:
“五位既不為這些世俗之為所動(dòng)(dòng),不知喜愛(ài)(ài)什么?”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除了俠義,沒(méi)(méi)有什么使我們動(dòng)(dòng)心過(guò)(guò)。”
黃袍老人突然身子一欺,人已迫到虛無(wú)(wú)子身側(cè)(cè),冷笑說(shuō)(shuō)道:
“我想你不會(huì)(huì)不為生死所動(dòng)(dòng)吧?”
虛無(wú)(wú)子沒(méi)(méi)有后退,雙掌一合,一股暗勁逼了過(guò)(guò)去,說(shuō)(shuō)道:
“那要看閣下的手段如何。”
黃袍老人身上龍袍迎風(fēng)(fēng)所動(dòng)(dòng),人卻站得穩(wěn)(wěn)穩(wěn)(wěn)的,沒(méi)(méi)移一步。
虛無(wú)(wú)子突然大腳前移,雙手微曲,吸腹弓腰,擺出一個(gè)(gè)很怪的姿勢(shì)(shì)。
黃袍老人微微一怔,上下打量虛無(wú)(wú)子,似乎想找一個(gè)(gè)下手的空隙。
虛無(wú)(wú)子神情冷肅,一動(dòng)(dòng)也不動(dòng)(dòng)。
黃袍老人繞著虛無(wú)(wú)子走了兩圈,突然冷哼一聲,說(shuō)(shuō)道:
“你這是什么武功?”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死亡的反擊!”
黃袍老人說(shuō)(shuō)道:“孤王怎么從來(lái)(lái)沒(méi)(méi)有聽(tīng)(tīng)說(shuō)(shuō)過(guò)(guò),什么叫死亡的反擊?”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我這種武功,不是用來(lái)(lái)打人,但如果有攻我的,自然會(huì)(huì)引起一種反擊,這一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稱做死亡的反擊。”
黃袍老人冷笑一聲,說(shuō)(shuō)道:“你這死亡的反擊對(duì)(duì)付得了孤王嗎?”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那閣下就試一試吧!”:
黃袍老人狐疑地看著虛無(wú)(wú)子,良久過(guò)(guò)后才道:
“好,給一段時(shí)(shí)間你們考慮,我明天中午再來(lái)(lái)。”
轉(zhuǎn)(zhuǎn)身手一揮,三人轉(zhuǎn)(zhuǎn)眼就消失不見(jiàn)(jiàn)了。
獨(dú)(dú)臂神丐凝目向大家看了一眼,走上前一拍虛無(wú)(wú)子肩膀,說(shuō)(shuō)道:
“臭道士,收了你的臭架子,人家已走了。”
虛無(wú)(wú)子出了一口氣,笑道:
“想不到我這壓箱底的絕活,還真有點(diǎn)(diǎn)用。”
文曲星說(shuō)(shuō)道:
“老道士,你猜得出他是誰(shuí)(shuí)嗎?”
虛無(wú)(wú)子突然一掌拍在木桌上,說(shuō)(shuō)道:
“莫非是他?!”
獨(dú)(dú)臂神丐和文曲星同時(shí)(shí)齊聲問(wèn)(wèn)道:
“誰(shuí)(shuí)?”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大理段王爺,段永庭。”
獨(dú)(dú)臂神丐說(shuō)(shuō)道:
“不錯(cuò)(cuò),老叫化子搜腸刮肚,就是沒(méi)(méi)想到大理段王爺。”
文曲星說(shuō)(shuō)道:
“大理在我國(guó)(guó)西南邊陲,很少在江湖上走動(dòng)(dòng),怎么突然來(lái)(lái)到中土,參與爭(zhēng)(zhēng)奪雕圖和玉佩的事?”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看來(lái)(lái)‘絕命魔尊’留下的東西,當(dāng)(dāng)真非同小可。”
不戒酒僧說(shuō)(shuō)道:
“雕圖和玉佩到底用途何在,惹得那么多人你搶我?jiàn)Z的。”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我本來(lái)(lái)是完全不知道,但他們現(xiàn)(xiàn)在這樣一搶,便覺(jué)(jué)有些明白。”
文曲星說(shuō)(shuō)道:
“說(shuō)(shuō)來(lái)(lái)聽(tīng)(tīng)聽(tīng)(tīng)。”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江湖上正在發(fā)(fā)生一樁前所未有的大變,這次變化就是因?yàn)欏^命魔尊’的寶物引起的。但這些人爭(zhēng)(zhēng)來(lái)(lái)奪去,好像都受一股極為神秘力量的支配。”
文曲星說(shuō)(shuō)道:
“雕圖和玉佩牽涉得如此廣泛?”
虛無(wú)(wú)子沉吟一陣,說(shuō)(shuō)道:
“正因?yàn)槿绱耍也鷗械轎淞種袑⒂幸粓?chǎng)大亂。這些人在雕圖和玉佩出現(xiàn)(xiàn)之后,很快得到消息,自然不是偶然的事,那是經(jīng)(jīng)過(guò)(guò)周密布置,才能很快得到訊息的。”
文曲星說(shuō)(shuō)道:
“這雕圖和玉佩會(huì)(huì)不會(huì)(huì)另有所指?”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但不會(huì)(huì)這么簡(jiǎn)(jiǎn)單。到目前為止,找雕圖和玉佩的都有一個(gè)(gè)共同之處,就是平常很少在江湖上露面之人。”
獨(dú)(dú)臂神丐一皺眉頭說(shuō)(shuō)道:
“南宮世家名震江湖,難道也很少在江湖露面?”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三大武林世家,以南宮世家的遭遇最慘,武功也最詭異。嚴(yán)(yán)格點(diǎn)(diǎn)說(shuō)(shuō),南宮世家和另外兩大武林世家,有著很大的不同。”
獨(dú)(dú)臂神丐說(shuō)(shuō)道:
“武林三大世家,都很少在和江湖同道往來(lái)(lái),南宮世家有什么特殊?”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三大世家,雖然有著相似的門規(guī)(guī),但南宮世家的門規(guī)(guī)最為嚴(yán)(yán)厲。自從南宮世家第二代父子兄弟五個(gè)(gè)人全部神秘遭害,留下兩代寡婦后,南宮世家變得更為神秘,絕對(duì)(duì)不和外人來(lái)(lái)往。”
文曲星說(shuō)(shuō)道:
“什么人這么厲害,能一舉擊殺了南宮世家的五位絕世高手?”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
“這就是個(gè)(gè)謎,我想這個(gè)(gè)謎肯定與‘絕命魔尊’留下的寶物有關(guān)(guān)。”
不戒酒僧說(shuō)(shuō)道:
“這有什么關(guān)(guān)系?”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我也是這個(gè)(gè)感覺(jué)(jué),具體上有什么關(guān)(guān)系,我也不知道。”
文曲星說(shuō)(shuō)道:
“這雕圖和玉佩為什么轟動(dòng)(dòng)江湖上那些神秘的幫派,卻又和名門正派無(wú)(wú)關(guān)(guān)?”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不錯(cuò)(cuò),這確實(shí)(shí)是一件奇怪的事。”
文曲星說(shuō)(shuō)道:“現(xiàn)(xiàn)在雕圖和玉佩都在南宮姑娘的手里,那些人一定對(duì)(duì)她虎視眈眈,我們是不是要幫她?”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東方少俠和莊兒不是已去了嗎!”
他突然又住口不語(yǔ)(yǔ),凝神聽(tīng)(tīng)了一會(huì)(huì)兒,說(shuō)(shuō)道:
“有人來(lái)(lái)了!”
果然人影一閃,眾人看時(shí)(shí),不由面上一喜,原來(lái)(lái)進(jìn)(jìn)來(lái)(lái)的是姜古莊。
姜古莊面帶憂色,急步上前說(shuō)(shuō)道:“五位師父,南宮姑娘被人圍攻。”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不要急,什么人把南宮姑娘包圍了?”
姜古莊說(shuō)(shuō)道:“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對(duì)(duì)方人手很多,已經(jīng)(jīng)將南宮姑娘包圍在一座小廟里。”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遠(yuǎn)(yuǎn)不遠(yuǎn)(yuǎn)?”
姜古莊道:“在‘幽靈谷’里!”
文曲星說(shuō)(shuō)道:“只要雕圖和玉佩在她手里,就會(huì)(huì)步步兇險(xiǎn)(xiǎn),這早就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對(duì)(duì)方是不是故意將南宮姑娘引入埋伏之中?”
姜古莊答道:“是的!”
虛無(wú)(wú)子突然起身說(shuō)(shuō)道:
“兵貴神速,我們大顯身手的時(shí)(shí)候到了,莊兒,帶路。”
一行人踏著夜色,向“幽靈谷”而去。
這時(shí)(shí),天色已將破曉,但黎明前的一段黑暗籠罩著大地。
姜古莊停下腳步說(shuō)(shuō)道:
“還有兩三里的路就到了。不過(guò)(guò),前面十丈左右有一段小坡,那山坡上長(zhǎng)(zhǎng)滿草叢,敵人主要埋伏在那里。”
虛無(wú)(wú)子望望天色,說(shuō)(shuō)道:
“現(xiàn)(xiàn)今正值黎明前的黑暗,我們必須趁這一段時(shí)(shí)光,越過(guò)(guò)那小山坡。”
接著吩咐道:
“老叫化子,我和莊兒開(kāi)(kāi)路,其他人殿后,不論對(duì)(duì)方問(wèn)(wèn)什么,全有我老道士應(yīng)(yīng)付,咱們?cè)竭^(guò)(guò)小山坡和南宮姑娘會(huì)(huì)合。”
不戒酒僧說(shuō)(shuō)道:
“如果遇上了人,我們還不還手?”
虛無(wú)(wú)子果斷說(shuō)(shuō)道:
“還手!而且手段越辣越好,最好一招制敵。”
獨(dú)(dú)臂神丐笑道:
“能還手就行。”
一行人向山小坡急掠而去。
虛無(wú)(wú)子運(yùn)(yùn)目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望去,只見(jiàn)(jiàn)那小山坡,高不過(guò)(guò)三丈多,長(zhǎng)(zhǎng)滿草叢、矮樹(shù)(shù)。
夜色中,一片幽暗。
突然,一聲冷哼,由草叢中傳來(lái)(lái),喝道:
“什么人?”
虛無(wú)(wú)子沉聲答道:“自己人!”
口中答話,人卻加速疾奔,他動(dòng)(dòng)作快捷,答話穩(wěn)(wěn)住對(duì)(duì)方,人已欺近,一掌劈了過(guò)(guò)去。
這一記劈空掌力,用了他十成功力。
只聽(tīng)(tīng)一聲悶哼,一團(tuán)(tuán)黑影,從草叢中滾了出去。
獨(dú)(dú)臂神丐和姜古莊緊隨其后,三掌并出,擊向草叢,卷起一道排空巨浪,枯草四飛,塵土飛揚(yáng)(yáng)。
四條人影,騰空而起,姜古莊血刀一揮,斜向砍去。
那大漢單刀一架,但姜古莊一股深厚的內(nèi)(nèi)力逼了過(guò)(guò)去,單刀斷為兩截,血刀刺入敵人胸膛。
獨(dú)(dú)臂神丐一掌拍去,不帶一點(diǎn)(diǎn)風(fēng)(fēng)聲,等另一名大漢心生警覺(jué)(jué),但為時(shí)(shí)已晚,來(lái)(lái)不及叫出來(lái)(lái),七竊流血,倒地氣絕。
四面不停有暗器打擊,如滿天花雨,皆被幾人的掌力和兵刃卷落。
那些人做夢(mèng)(mèng)也想不到,神兵天降,而且個(gè)(gè)個(gè)(gè)武功奇高,身形又快。
不過(guò)(guò)片刻工夫,一行人已沖到小廟中來(lái)(lái)。
剛到小廟門口,姜古莊高聲叫道:
“東方兄弟,姜古莊到了。”
口中說(shuō)(shuō)話,人卻未停,沖進(jìn)(jìn)小廟,眾人魚(yú)(yú)貫而入。
突然,傳來(lái)(lái)南宮傾城甜美的聲音,說(shuō)(shuō)道:
“大家是乘人之危,還是患難與共。”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我們是來(lái)(lái)保護(hù)(hù)雕圖和玉佩的。”
南宮傾城咯咯一笑,說(shuō)(shuō)道:
“多謝,想必大家知道雕圖和玉佩的作用吧?”
虛無(wú)(wú)子說(shuō)(shuō)道:“不知道,姑娘可否見(jiàn)(jiàn)告?”
南宮傾城說(shuō)(shuō)道:“我不會(huì)(huì)告訴你們,而且別人也不會(huì)(huì)告訴你們,天下凡是知道這秘密之人,都不會(huì)(huì)告訴你們。”
姜古莊說(shuō)(shuō)道:“姑娘可知這些人的來(lái)(lái)路?”
南宮傾城說(shuō)(shuō)道:“姜少俠可知‘忘魂谷’這個(gè)(gè)地方?”
姜古莊道:“以前聽(tīng)(tīng)?zhēng)煾鋼v過(guò)(guò),難道這些人與‘忘魂谷’有關(guān)(guān)?”
南宮傾城說(shuō)(shuō)道:“我想是吧。”
這時(shí)(shí)天色大亮,姜古莊環(huán)(huán)顧這小廟,原來(lái)(lái)是一座土地廟,從廟的壁縫隙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
忽然間,人影閃動(dòng)(dòng),一個(gè)(gè)全身黑衣的大漢出現(xiàn)(xiàn)在廟門前。
南宮傾城說(shuō)(shuō)道:“高祥,去看看他們耍什么花樣?”
高祥應(yīng)(yīng)了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那黑衣大漢身軀高大,赤手空拳,面對(duì)(duì)小廟,高聲道:
“請(qǐng)(qǐng)南宮姑娘出來(lái)(lái)答話!”
高祥走到門口,冷冷說(shuō)(shuō)道:
“你是誰(shuí)(shuí)?”
黑衣大漢目光一掠高祥,說(shuō)(shuō)道:
“南宮姑娘呢?”
高祥說(shuō)(shuō)道:“你小子什么身份,什么事盡管對(duì)(duì)老子說(shuō)(shuō)。”
一面說(shuō)(shuō)話,一面游目四顧。
四周的景物歷歷在目,遍地的枯草高可沒(méi)(méi)膝,草中雜生著不少的灌木,廟門外,一道小徑,蜿蜒而下。
廟門前,還有不少血跡,但卻未見(jiàn)(jiàn)一具尸體。
高祥希望能看到埋伏的敵人,但令他失望的是沒(méi)(méi)瞧出一點(diǎn)(diǎn)痕跡。
黑衣大漢打量高祥,說(shuō)(shuō)道:
“我們主公叫小的給南宮姑娘傳話,現(xiàn)(xiàn)在你們已被我們百多高手所圍,插翅也難逃出。目前,有兩條路供南宮姑娘選擇!”
高祥說(shuō)(shuō)道:“哪兩條路?”
黑衣大漢說(shuō)(shuō)道:“一條是生,一條是死!”
高祥說(shuō)(shuō)道:“怎么個(gè)(gè)生,怎么個(gè)(gè)死?”
黑衣大漢說(shuō)(shuō)道:“交出雕圖和玉佩是生,不交就死。”
說(shuō)(shuō)著不待高祥答話,轉(zhuǎn)(zhuǎn)身一掠,沒(méi)(méi)入草叢之中。
高祥轉(zhuǎn)(zhuǎn)身走進(jìn)(jìn)小廟,還未來(lái)(lái)得及開(kāi)(kāi)口。
南宮傾城已搶先說(shuō)(shuō)道:
“我都聽(tīng)(tīng)到了,你先到廟前,發(fā)(fā)現(xiàn)(xiàn)什么立刻稟告。”
高祥一躬身,退了出去。
南宮傾城面紗轉(zhuǎn)(zhuǎn)動(dòng)(dòng),轉(zhuǎn)(zhuǎn)向到姜古莊身上,說(shuō)(shuō)著:
“姜少俠,五位老前輩在動(dòng)(dòng)功調(diào)(diào)息,所以只有與你商量,我已決定在午時(shí)(shí)突圍出去,你有什么打算?”
姜古莊說(shuō)(shuō)道:
“此地已被敵人包圍,青天白日,只怕對(duì)(duì)姑娘不利。”
南宮傾城說(shuō)(shuō)道:“我已有魚(yú)(yú)死網(wǎng)(wǎng)破之決心!”
姜古莊一愕,說(shuō)(shuō)道:
“姑娘冰雪聰明,做出此決定,定是有良策逢兇化吉。”
南宮傾城格格一笑道:
“姜少俠知我聰明,怎么看出我冰雪聰明?”
姜古莊一時(shí)(shí)答不上話來(lái)(lái),半晌才說(shuō)(shuō):
“我是這么想的……”
南宮傾城笑道:
“但這會(huì)(huì)使你大吃一驚的。”
說(shuō)(shuō)著她竟站起身來(lái)(lái),脫下身上黃衫,露出一身的勁裝。
一個(gè)(gè)女孩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肆無(wú)(wú)忌憚地脫衣服,真有一種驚世駭俗的味道。但南宮傾城沒(méi)(méi)有一絲惶亂,反而顯得那么從容。
然后脫下手上的黃手套,露出一雙瑩如白玉的手。
秀長(zhǎng)(zhǎng)的手指,泛出桃紅的肌膚,使人對(duì)(duì)這種肌膚有一種完美之嘆。
任何人,只要看到這雙手,就會(huì)(huì)覺(jué)(jué)得,那是一雙絕世無(wú)(wú)倫的手。
只要看到這雙手,就會(huì)(huì)想到這雙手的主人絕對(duì)(duì)是一位絕世美女。
南宮傾城戴著面罩,所以姜古莊和東方岳都很希望看到面罩后美麗的面龐,她與各自心中所想的美麗面龐是不是一樣?
廟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南宮傾城的臉上。
每個(gè)(gè)人的心中,都想出一張秀美的輪廓,因?yàn)檳請(qǐng)p手太美了。
只要生出一雙如此美麗玉手的人,就應(yīng)(yīng)該具有美麗無(wú)(wú)倫的面孔。
黃色面罩緩緩揭開(kāi)(kāi),所有的人心神都隨著那掀動(dòng)(dòng)的面罩,緊張起來(lái)(lái)。
面罩整個(gè)(gè)掀開(kāi)(kāi)。
所有人幾乎同時(shí)(shí)發(fā)(fā)出驚呼。
因?yàn)槌尸F(xiàn)(xiàn)在大家面前是一張很平凡,很普通的臉,大大的眼睛,長(zhǎng)(zhǎng)長(zhǎng)(zhǎng)的眉,說(shuō)(shuō)不上那丑,但絕對(duì)(duì)不美,那是一張平平凡凡的臉,只要有十幾戶人家的村莊,有七八個(gè)(gè)大姑娘的地方,你就可以看到這張臉,是那么的平凡一張臉。
南宮傾城沒(méi)(méi)有理會(huì)(huì)眾人的驚詫,露出細(xì)(xì)小的白牙,笑道:
“表弟,你很失望?”
在東方岳的記憶中,表姐是一位很美很美的人,至少表姐,應(yīng)(yīng)該有姑媽的一半美麗,可卻不是那會(huì)(huì)事。
東方岳茫然搖頭道:
“不!小弟……”
南宮傾城笑道:
“自古紅顏多薄命,表姐長(zhǎng)(zhǎng)得丑,就可能好命長(zhǎng)(zhǎng)伴。”
東方岳突然生出一種憐憫之情,說(shuō)(shuō)道:
“表姐,你并不丑。”
南宮傾城說(shuō)(shuō)道:
“至少,是不夠美,對(duì)(duì)嗎?”
說(shuō)(shuō)著目光轉(zhuǎn)(zhuǎn)到追風(fēng)(fēng)身上,接道:
“穿上我的衣服,把頭發(fā)(fā)綰起來(lái)(lái)。”
追風(fēng)(fēng)依言穿上衣服,戴上面罩和手套,活脫脫的一個(gè)(gè)南宮傾城重現(xiàn)(xiàn)眾人眼前。
南宮傾城說(shuō)(shuō)道:
“記著,你現(xiàn)(xiàn)在的身份是南宮傾城,而我是追風(fēng)(fēng),千萬(wàn)(wàn)別忘記自己身份。”
然后轉(zhuǎn)(zhuǎn)身對(duì)(duì)追月說(shuō)(shuō)道:“我倆去會(huì)(huì)會(huì)(huì)他們,看看有什么樣的能人。”
姜古莊突然一呆,說(shuō)(shuō)道:
“姑娘,我也去。”
南宮傾城笑道:
“姜少俠在同情我嗎?”
她面容平凡,但笑起來(lái)(lái)卻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這也許就叫可愛(ài)(ài)吧。
姜古莊臉一紅,說(shuō)(shuō)道:
“多一個(gè)(gè)幫手總不至于是壞事吧。”
南宮傾城不置可否,和追風(fēng)(fēng)步出廟外,姜古莊跟了上去。
剛一出廟門,立刻見(jiàn)(jiàn)一片刀光劍影。
五岳劍神馮不敬、四海刀魔高祥在四個(gè)(gè)灰衣大漢的圍攻下,正打得難解難分。
四個(gè)(gè)人用一把同樣的兵器,刀頭上帶著分叉的雙刃。
五岳劍神和四海刀魔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此時(shí)(shí)刀光劍影,已難分?jǐn)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