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神子蘇夜在生死戰中,一擊擊碎上任裁決神座的雪山氣海,其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知命。其天賦與修為以及狠辣程度使聞者頭皮發麻。又有什么比得上一個修行者變成一個廢人更加慘呢?這則消息不知是誰傳出去的,使昊天世界的各個勢力震驚。
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晚上,蘇夜本來還想看書或者修煉的,但沒有想到平時一直在外面的天下行走—葉蘇,葉紅魚的哥哥,會來找自己。兩人都不說話,只是看著對方。……第二天早上葉蘇笑著離開了。
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那一晚他們談了什么。等他走后,蘇夜去找了葉紅魚,和她也不知說了什么。只是最后葉紅魚臉頰染上了緋紅,點了點頭。
蘇夜笑了,笑成了一朵花。然后蘇夜帶著葉紅魚前往裁決神殿,當眾宣布:道癡葉紅魚和西陵神子蘇夜訂下婚約。
蘇夜成為裁決神座的風波還沒過去,這則消息更是火上澆油。使得這兩條消息傳遍昊天世界。
天啟八年,12歲的蘇夜帶著他的小師弟陳皮皮,偷偷逃出西陵,前往書院參加考試。兩人均取得六科甲上的成績,兩人同時進入書院二層樓,被世人稱為十二先生和十三先生。
西陵神殿中,西陵掌教得知這件事后的反應:“哼!”
在那高原上,一個青年正駕著牛車,很慢很慢地走,車中一個白眉白發,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的老人微微一笑:“你的師弟又多了兩位。”外面駕車的青年聞言一愣,也是笑了:“十二師弟天賦異稟,我比不上他。”
在那西陵不可知之地中一個紅色身影聽聞后,也是笑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染上了緋紅。
劍閣中柳白聽聞后,只是沉默,繼續閉關。
月輪國的曲妮大師一臉嫉妒:“哼,西陵的神子跑到書院去了,可真是令人不恥!”
墨池苑中書圣對著身邊眼神不太好的女孩說:“西陵神子也入了書院二層樓,山山,墨池苑以后就靠你了!”女孩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西陵神子蘇夜嗎?”
在南海上的一艘船里,一個青衣道袍的老人聽完這個消息后,眉頭一皺,又一挑眉,笑了一下。
書院門口,蘇夜和陳皮皮在眾人羨慕而又崇拜的目光下走進了書院。“十二先生、十三先生。”蘇夜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小書童,其模樣極為恭謹,不由地一笑。
那一笑讓在場的女子都臉一紅,有的男子心中在想這么漂亮的人怎么可能是男孩啊!
“你家少爺是什么人?”那小書童摸了摸腦袋,解釋道:“我家少爺姓二,稱呼是少爺給我定的規矩。”
二先生君陌么?那位十分驕傲的先生,頭頂還有一個棒槌般的高高古冠,他還養了一只和他一樣驕傲的長脖子大鵝。
他們進入后山,走進一個僻巷,在滿是濃霧的小徑前停下。那小書童笑著說:“十二先生,十三先生,因為你們今天第一次來,所以請走這邊。”
蘇夜對他溫和一笑,點了點頭,首先走了進去。陳皮皮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走著,好像突然會殺出洪水猛獸一般。
只不過走出十數步,居然走到了后山的山腰。蘇夜走出濃霧,才看清了這里的景色。誰能想到這里竟然有一大片平坦的崖坪。崖坪上幾乎包容萬象,有數不盡的花,也有一潭清水,也有只比西陵后山的桃花差一點的桃花……
參天古樹下面居然有十數座簡陋的房屋,炊煙裊裊升起。
陳皮皮也走出了濃霧,看到這番仙境一般的美景,嘴巴長得很大愣住了。他還以為書院的不可知之地也是和他們知守觀一樣的莊嚴和神圣。
一路走過青青田野和草甸,踩著微濕的田壟,走上一道干凈的木橋,來到木橋中間的一個亭榭里。一個穿著淡黃色衣服的女子正在那里專心致志地研究陣法。看到蘇夜和陳皮皮的到來,她抬起頭來。
“這是十二師弟和十三師弟?我是你們的七師姐。”那女子溫柔地說道。“師姐好。”蘇夜和陳皮皮對她行禮。
七師姐木柚,極為擅長陣法,會在寧缺入二層樓兩年前遇到瓶頸,然后夫子會讓她開始繡花。據說她好像喜歡二師兄。
走過參天古樹,來到西面的一片密林深處,聽著那悠揚的琴簫之聲,見到兩位穿著極為寬大的白袍的英俊男子。“我是你們的九師兄”那位手中拿著洞簫的男子說道。“我是你們的十師兄”那位一直抱著古琴的男子說道。
蘇夜在腦海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信息,九師兄北宮未央和十師兄西門不惑修的是音律大道,都是來自極南海島之上的人。
“九師兄好,十師兄好。”蘇夜和陳皮皮問好道。
“日后要是有空,你們誰來找我們聽一下我們的音樂,并提出什么意見?”九師兄問道。蘇夜心中想到這種事就交給你了,皮皮。師兄我可沒有空。
“皮皮,有空。”蘇夜毫不猶豫地把陳皮皮給賣了。可憐的孩子,不知日后要受多大的苦。
“哦,是嗎?”兩位師兄兩眼放光,好像是乞丐看到了美食一般。“嗯。師兄我們走了。再見。”蘇夜拉著陳皮皮就走。蘇夜長呼一口氣,好險。
蘇夜和陳皮皮走向古樹下的房屋,陳皮皮不解的問道:“師兄,你難道沒有空嗎?這兩位師兄如此熱情,這樣怕是不太好吧。”
“師兄我忙著給紅魚寫信,修煉,釣魚,額,還有…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這件重任就交給你了。”蘇夜表面鎮靜內心慌亂地說道。
“哦,好吧。”陳皮皮抓了抓頭發說道。
突然,一個滿身花瓣的男子從石徑旁邊沖了出來,對陳皮皮問了一堆哲理性的問題。這可苦了陳皮皮。死道友不死貧道,再見,蘇夜心中想到。
此人一定是十一師兄王持了,天天喜歡問一寫這里的問題。不過他為什么要在這種修行的世界問這么哲學的問題,這可是修行的世界啊,蘇夜心中瘋狂吐槽。
蘇夜不緊不慢地走到了簡陋的房屋,屋外有水車,屋內有火爐,屋內外卻都有蒸騰的白氣。
過了很長時間,一個滿身大汗的壯漢走了出來,對蘇夜點了點頭說道:“我是你師兄。”“師兄好。”“你等一下。我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四師兄。看,在那個角落。”
蘇夜的目光終于找到了在一個陰暗角落里研究沙盤的男子,他居然身上一點汗都沒有,可真是奇怪。那名男子抬頭和蘇夜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蘇夜知道他不是驕傲,而是本性如此。“那么兩位師兄,我和皮皮先走一步。對了,現在五師兄和八師弟下棋去了。你們找不到的。所以讓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吧………”六師兄也笑著點了點頭。
四師兄范悅擅長符道,而六師兄是個鐵匠,武道修為極高。蘇夜心中想到。而五先生宋濂是南晉國手,八先生棋師是月輪國宮廷棋師。他們兩人都是下棋高手,以棋入道,兩人對弈多年還是不分勝負,可見兩人棋藝相當。
蘇夜慢慢向瀑布走去,而陳皮皮也追了上來。他氣喘吁吁地說:“師兄,你好不厚道啊,居然把我一人丟在那里。”“走,我們去瀑布那里。”
在離瀑布不遠的石階上,終于見到了二師兄君陌。嘶,果然如書中所說,他頭上的棒槌真的好高啊。
“十二,十三。你們逛了一圈,還不認識誰?”
“三先生。”蘇夜上前說道。“哦,她還在舊樓里抄小楷。還有老師和大師兄他們兩人在周游各國。”君陌對蘇夜的表現還算滿意,笑了笑點頭說道。
君陌笑著問他們:“你們是不是覺得這書院二層樓沒有世人所說的那般玄虛?”蘇夜和陳皮皮點了點頭。
“其實這里就只是院長教學生的地方。你們也找一處地方,住下來吧。”
“好。”蘇夜帶著陳皮皮去找住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