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它走。”
皇浦習(xí)(xí)文開口,自在宗長老就收了氣息,沒有元嬰氣息壓制的流光,咻一聲劃破虛空消失不見。
我不信,這清月宗還有別的幫手,就算有,也一定阻攔不了皇浦家族的崛起!
皇浦習(xí)(xí)文暗暗想著,他心里非常興奮,三妹特意提示,身邊的秦姑娘來自玄洲五階宗。
五階宗,這是何等強(qiáng)(qiáng)大的宗門,皇浦習(xí)(xí)文不敢想象,皇浦家族有五階宗支持怎可不崛起!
所以一路來,順利地把南方的宗門都收服了,唯獨(dú)(dú)這個(gè)清月宗。
連個(gè)金丹修為的人都沒有。
怕什么?
他看著桃山笑道:“我給你一天時(shí)間,一天之后,后果自負(fù)(fù)。”
“明白明白。”桃山拱手,面對(duì)如此多的元嬰,他不敢留在這里,把希望寄托在傳音玉簡的他落到地面。
桃山剛落地,清月宗的弟子們就圍上來,卻是紀(jì)(jì)龍鳴開口問道:“師尊,情況如何?”
你不都看見了嗎?
桃山瞄了一眼紀(jì)(jì)龍鳴,本不想解釋的他,留意到在場的清月宗弟子太多。
眾弟子神色緊張盯著桃山。
見此,桃山笑道:“大家無需驚慌,等你們二師姐回來,為師就宣布本宗歸順皇浦家族。”
清月宗弟子們聞言,那臉色似乎都松了一口氣,桃山卻皺起眉頭,心里嘆氣。
這些弟子心不在清月宗,他拼死一搏有何用?
桃山心灰意冷回到自己的住處。
盤腿坐下來,他眼中幽光閃閃,臉上的惆悵一掃而空,咬牙自語:“只要有一線希望,我桃山絕不放棄!”
桃山?jīng)Q定,要爭取唯一的可能,全部寄托在方寸身上了。
桃山的希望就是方寸,想到方寸,他的心就靜下來,閉目養(yǎng)(yǎng)神等待明天降臨。
而清月宗上空,皇浦家族的人沒有離去。
他們也在等明天的到來。
入夜。
清晨。
雙方相安無事地等到了第二天,桃山?jīng)]見到二弟子帶著方寸回來。
皇浦家族的人也沒有看見桃山從他的住處走出,反而有一股魄力在遠(yuǎn)(yuǎn)處的天空強(qiáng)(qiáng)勢襲來!
“這是!……”
被魄力覆蓋的皇浦家族眾人臉色大變,他們感覺到這一股魄力能讓他們不由自覺地顫抖。
恐懼從靈魂深處震怵。
“是渡劫大能!”自在宗長老費(fèi)(fèi)凡大吼一聲,他散出籠罩著清月宗的魄力,被這一股陰柔的魄力瓦解。
自在宗長老費(fèi)(fèi)凡有元嬰后期的修為,他的感覺不會(huì)錯(cuò)。
那是渡劫大能的魄力!
“渡劫大能?”
皇浦習(xí)(xí)文、皇浦小靈、秦舒諾等人聞言一驚,滄洲南方乃是貧瘠之地,什么時(shí)候出了一位渡劫大能?
“諸位,這清月宗,我一息宗要了,請回吧。”
一道聲音在這時(shí)候傳來,把皇浦習(xí)(xí)文他們從心驚膽顫的情緒中拉出。
遙望遠(yuǎn)(yuǎn)處。
天空上有一群人御劍飛行,慢慢來到清月宗上空,與皇浦家族的人對(duì)立而站。
“秦風(fēng)(fēng)?”秦舒諾蹙起眉頭,她沒想到秦風(fēng)(fēng)還敢停留在滄洲。
來人正是尋找老祖?zhèn)鞒械那仫L(fēng)(fēng),與一息宗外執(zhí)(zhí)事長老朱丹、八位黑衣元嬰,唯獨(dú)(dú)不見九層煉氣的馮華頁。
見秦風(fēng)(fēng)來臨。
秦舒諾就懷疑,那位看不見的渡劫大能也許就是一息宗兩位宗老之一了。
不知道是奎安海,還是慶典生?
不管是哪一位,秦舒諾都明白,他們很有可能會(huì)死在這里。
“嗯?”
秦舒諾招手就拿出無神劍,秦風(fēng)(fēng)就笑道:“別急著找死。”說著,秦風(fēng)(fēng)對(duì)皇浦小靈一拱手。
“尊駕帶人圍著一個(gè)無階小宗,所為何事?若是此宗得罪尊駕,我一息宗可以代勞懲罰他們。”
秦風(fēng)(fēng)嘴角帶笑。
秦舒諾怎么會(huì)聽不出秦風(fēng)(fēng)話里意思,她怒道:“此事與小靈姐姐無關(guān)(guān)!”
“當(dāng)(dāng)真?”秦風(fēng)(fēng)笑看皇浦小靈。
為了不給月牙公主,也就是她的師尊抹黑,皇浦小靈點(diǎn)(diǎn)頭默認(rèn)(rèn)。
“哈哈。”秦風(fēng)(fēng)笑道:“既然如此!”秦風(fēng)(fēng)目光陰冷地一掃秦舒諾幾人道:“你們都要死!”
“放肆!”皇浦小靈怒聲道:“你敢對(duì)舒諾動(dòng)手,我絕不饒你!”
“呵!”
秦風(fēng)(fēng)略帶嘲笑道:“尊駕是月牙公主的弟子,我給足了面子,皇浦家族,我不動(dòng),但秦舒諾這一伙人必須死!”
“今天不管誰來,他們都要死,我說的!!”
說到最后,秦風(fēng)(fēng)面色猙獰,完全沒有之前對(duì)皇浦小靈的恭敬。
他說的沒錯(cuò),面子給足了,就算是月牙公主的弟子也不該多管閑事。
皇浦小靈氣得滿臉通紅,秦舒諾阻止了要開口的她,轉(zhuǎn)(zhuǎn)向秦風(fēng)(fēng)道:“你去而復(fù)(fù)返,是因?yàn)楸澈笥幸幌⒆謐誒蠐窩!?p> “但有一點(diǎn)(diǎn)你錯(cuò)了。”
“哦?”秦風(fēng)(fēng)聞言失笑道:“我錯(cuò)在什么地方,得罪月牙公主?我要?dú)⒌氖悄悖卵攔骺蓻]關(guān)(guān)系。”
秦風(fēng)(fēng)每一句話都避開月牙公主,這月牙城之主,哪怕是一個(gè)小小的侍女,都不是一個(gè)五階宗能得罪的。
這也是秦風(fēng)(fēng)的聰明之處。
秦舒諾看了看遠(yuǎn)(yuǎn)處,淡定道:“你錯(cuò)在不管慶典生,還是奎安海,他們都不敢殺我?”
“呵!”秦風(fēng)(fēng)一笑,臉色陰沉地一揮手,八位黑衣元嬰頓時(shí)動(dòng)手。
“皇浦家的人先退后!”自在宗長老費(fèi)(fèi)凡喊話,他與三位長老同時(shí)對(duì)上八位黑衣元嬰。
“手下敗將,嘿嘿,你這次死定了。”對(duì)上啟光長老的黑衣元嬰冷笑一聲,翻手就施展了神通。
“天尊印!”
一個(gè)巨大的手掌從天而降,狠狠拍向自在宗的啟光長老。
“三象術(shù)(shù)!”啟光長老掐決一吼,身后出現(xiàn)(xiàn)三尊妖獸法相,不過,那法相忽隱忽現(xiàn)(xiàn)。
秦舒諾驚呼不好,啟光長老之前吃了升魂丹,實(shí)(shí)力大不如以前。
“啟光長老接劍!”秦舒諾扔出了手中的無神劍。
啟光長老伸手一握,無神劍發(fā)(fā)出嗡嗡劍鳴,巨劍斬向從天而降的手掌。
轟隆!
一聲轟鳴,大地震蕩。
清月宗內(nèi)(nèi)的房子受到音波撞擊都顫顫而塌,那些抬頭觀望的清月宗弟子慌亂躲避。
桃山早被那一股魄力驚動(dòng)了,他離開住處看著天空打斗的十二位元嬰,他沒想到等不了二弟子回來,卻等來另一伙實(shí)(shí)力超強(qiáng)(qiáng)的人物。
他們是誰?
桃山不認(rèn)(rèn)識(shí),不過沒關(guān)(guān)系,這兩伙人最好打得兩敗俱傷,然后沒他清月宗什么事了。
天空中。
有了無神劍的啟光長老,實(shí)(shí)力似乎漲了不少,一劍就破了巨掌。
黑衣元嬰冷笑,再度出手。
更遠(yuǎn)(yuǎn)處。
皇浦家族的人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觀望,可情況有點(diǎn)(diǎn)不妙,先不說八位黑衣元嬰,魄力籠罩這片天地的主人還沒見影呢。
皇浦習(xí)(xí)文把目光從戰(zhàn)(zhàn)斗處收回,擔(dān)(dān)憂地問皇浦小靈:“三妹,我們怎么辦?”
原以為……不!皇浦家族南下,一路都順風(fēng)(fēng)順?biāo)瑳]想到殺出一伙有渡劫大能撐腰的人。
渡劫期大能啊!
皇浦習(xí)(xí)文怎么不擔(dān)(dān)憂,雖然對(duì)方看在月牙公主面子上說了,不會(huì)傷害皇浦家族的人,可誰知道是真是假?
以皇浦習(xí)(xí)文的心智,也看出這些人是奔著秦舒諾而來,這關(guān)(guān)頭,他卻不能開口跟秦舒諾他們劃清界限。
別的不說,三妹肯定會(huì)惱怒自己呀。
皇浦習(xí)(xí)文難辦了。
一襲藍(lán)(lán)衣的皇浦小靈蹙眉道:“二哥放心,他們不敢將我們?nèi)綰危團(tuán)濾麄儠?huì)對(duì)蕥荇務(wù)T娓瘛!?p> 皇浦習(xí)(xí)文聞言苦笑,他就怕這個(gè),秦姑娘身邊的元嬰一旦死了,之前收服的皓月宗會(huì)反水呀。
皓月宗有一位元嬰大長老,之所以歸順皇浦家族,皆因看在秦舒諾幾人份上。
不然就憑皇浦家族的金丹?
這時(shí),皇浦小靈腰間的月牙玉佩顫鳴不斷,皇浦小靈猛然看向遠(yuǎn)(yuǎn)處,她似乎知道發(fā)(fā)生了什么事,對(duì)著遠(yuǎn)(yuǎn)處拱手道:“前輩手眼遮天,連這小事也要管嗎?”
月牙玉佩動(dòng),是因?yàn)檳且還善橇Φ鬧魅嗽詿燙健?p> 他懷疑月牙玉佩是假的,不過……
“呵呵。”蒼老的聲音傳入皇浦小靈耳朵。
“你是月牙公主之徒,不也管到了滄洲嗎?”
皇浦小靈并不因?qū)Ψ絞嵌山俅竽芫頹訄觶劼暪笆值潰骸拔一販嬤弈朔盍嗽卵攔髦^察外來者,主持九個(gè)月后的外來者比試,前輩若有所懷疑,大可去打聽。”
“不用。”魄力的主人笑道:“老夫怎會(huì)對(duì)月牙公主有所懷疑?”
“既然月牙公主有令,老夫不會(huì)為難你們,你們隨時(shí)可以離開。”
“那他們。”
皇浦小靈的話剛落,魄力的主人就說道:“一息宗跟自在宗有宿世恩怨,他們必須死。”
“小姑娘,可不要為難老夫,老夫殺了你們,月牙公主找老夫報(bào)仇,有何意義?那時(shí)你們也死了。”
魄力主人警告著皇浦小靈。
皇浦小靈沉默。
家兄皇浦習(xí)(xí)文知道她在跟魄力的主人說話,他也不打擾,當(dāng)(dāng)皇浦小靈沉默了好一會(huì),皇浦習(xí)(xí)文才試探問道:“對(duì)方怎么說?”
皇浦小靈嘆氣道:“他要我們離開,這聲音我認(rèn)(rèn)識(shí),五階宗的一息宗宗老,奎安海,此人是渡劫后期,他卻不是最強(qiáng)(qiáng)的,一息宗有兩位宗老,另一位宗老慶典生是大乘修為。”
當(dāng)(dāng)初皇浦小靈拜月牙公主為師時(shí),舉行了一場拜師儀式,整個(gè)玄洲的超級(jí)大人物都來了。
一息宗的宗老卻連月牙城都進(jìn)(jìn)不了,但不妨礙他們站在城外送上小小賀禮,以及祝賀言詞。
皇浦小靈就站在月牙城上看著,所以她記得這聲音。
“大,大乘期。”皇浦習(xí)(xí)文咽了咽口水,震驚之余,他心里同樣興奮。
三妹是月牙公主弟子,隱藏起來的渡劫大能都避忌三分!
大乘期都要繞路走!
這是何等的榮耀!
不過,皇浦習(xí)(xí)文聽說了,月牙公主不能插手玄洲各宗門的恩怨,雖然沒有包括滄洲,可三妹是月牙公主弟子,貿(mào)(mào)然插手玄洲宗門之事,會(huì)不會(huì)因此惹得月牙公主不高興?
皇浦習(xí)(xí)文想了想,開口道:“三妹,不如我們走吧,南方宗門不要了,我會(huì)跟父親解釋的。”
為了皇浦小靈著想,也為皇浦家族將來打算,皇浦習(xí)(xí)文必須果斷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