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害怕您誤會我嗎。”狄陸道。
“好了,好了。血跡停在這里,我看應是那貓所留。”李元芳喃喃道。
“可這血跡到這里就停了,難不成是進了湖水之中嗎?”狄陸說。
此時湖面風平浪靜,沉寂的月色將血似的光潑灑到了湖面,周圍的冷風不斷回響。
李元芳立即緊張起來,四顧周圍,眉頭緊皺道:“狄陸快走,怕是有詭者。”
“那是得跑了。”狄陸是不想在看到詭者了,那恐怖的模樣實在是慎人。
欻欻欻。二人飛快的離開了游龍湖,各自回到了住處。
狄陸回到房間渾身幾乎是戰栗著,人晃晃悠悠的癱倒在了床上,無聊之感立馬又翻涌而來。但更多的是對于自己世界的留戀。夜里他如何都睡不著,門外很安靜,房間燭火也到底了,突然不知怎的他想起了自己看過的恐怖片,大概是講沒到半夜時分,青年的房間里就會出現邪魅的詭影,而且會制造出巨大的聲響。
“別自己嚇自己了。”狄陸此時渾身已經被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遇到什么詭者之類。
嘩啦啦,庭院林間枯葉墜落,樹干發出葛啦啦的撞擊聲,在這黑夜中顯得十分詭異。
砰~砰。砰~砰。那是狄陸心跳的聲音,呼啦,一陣陰風突的將門吹開,將狄陸的心弦繃的更緊,“阿彌陀佛,耶穌,基督。”他躲在被窩里不斷的喊著,整個人抖的不行。
陰風似乎消散了,周圍的聲音也隱沒了,狄陸渾身冒著冷汗,在聽到沒有聲音之后,這才露出一道小縫朝外看。
門外是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著,包括房間也是如此。
“人都沒了,話說剛才到底是什么東西。”狄陸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將自己身上的冷汗盡數散了去。
恰在這個時候,兩道光尾竟然竄進了房間,狄陸當即嚇的啞口無言,四周的黑暗宛如地獄要將他吞噬一般。
他想跑但此時雙腿已軟,無奈只能閉上雙眼,心里默念著金剛經之類。
良久過后,他緩緩睜開眼,他發現周圍一下子明亮起來,這里是一片仙境,綠水青山,晴朗日空。
“又見面了,狄陸。”還是那個老頭,他現在一副仙風道骨模樣,手里拿著拂塵。
“老頭兒?我剛才不是在房間里嗎?”狄陸問。
“那不過是一場夢而已。”老者說。
“我雖然文化不高,但你這忽悠人的技術實在不敢恭維。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一會山崖一會湖泊,一會兒又是這里。”狄陸質問著。
“行,也不瞞你了,其實這里是你的直覺空間,是作為調查員的一種獨特天賦。”
“直覺空間又是什么東西?”狄陸打斷了老者的話道。
“那是打通了與仙界的隔閡所產生的一個地方,這里你可以和我對話,不過也全是因為造化,所謂百因必有果。”
狄陸此時那里聽的明白,只是迷迷糊糊的回答道:“所說有理。那么也就是說你是神仙?”
“可以這么說,不過我受困于此已經百年有余了,可以說外世界詭者出現的原因就是里世界所造成的,也就是你的原因。”老者又道。
“為什么是我!我這么牛比啊。”狄陸道。
“你難道沒發現你外面的那個世界很古怪嗎?”老者說。
“沒看出來,唯一的就是他們只告訴我說這里是京都,而不告訴其他的。”狄陸回憶起來道。
“好了,你也該回去好好發揮你的本事了,回不回的去就全靠你的造化,記住那本書對你幫助很大,沒事多看看吧。”說完眼前的綠水青山已變成漆黑的房間。醒來時他才發現自己一半身子墜地,一半身子在床上。屋子里蠟燭還在燃燒著,門也未曾開過。
“難不成剛才正是夢?”狄陸捂著頭道。“如果是真的,那么那本書應該確實有用。”于是狄陸便四下翻找起來,嘴里還哼哼著歌詞,是周杰倫的東風破。
不多時便在床鋪中找到,他便如饑似渴的翻看起來,其中的內容他猛的發現已經不在晦澀難懂,而是如同一道道美味佳肴,正等待他的膾炙。
李元芳回到住所之后,沒有急著睡下去,而是梳理起來案件。他從一書架上取出了幾本探案集,仔細翻找著關于獸詭者的資料。
據詭者錄卷三記載,獸詭者好食人之魂魄,尤其歡喜陽氣極重之人,喜水好夜行,被吸食者常常出現體重猛增之狀態。
“看來這件事情一定是詭者干的,好水,那么腳印到湖畔就可解釋的一清二楚。”李元芳合上了書道。
第二天,暖風和洵。狄陸也是很早就起了床和李元芳匯合了。昨晚雖然狄陸一夜沒睡,但通讀了一遍狄尊交給他的書之后,全無困意,所以才起了個大早。
李元芳說:“游龍湖咱們在去上一去。”
狄陸說:“不知今天可否尋得什么線索,唉。”
說著二人就一前一后的走向了游龍湖,白日里見此湖當真是寬不知幾百米也,仿佛一直延展到天際。周圍到處是水草,以及蘆葦。還有一跳破船半邊身子露在水外。
李元芳向遠處眺望了一下,說道:“這湖什么時候這么寬廣了,哈哈,指不定是狄大人什么時候又改道了。”
狄陸倒不這么認為,經過昨晚的熟讀,他大概知曉了關于詭者的習性,他們大多回使用幻術,來進行施展一些結界,凡事人進入了其中便會中術。
隨后他說:“大人您可知道結界這一說法?”
李元芳稍微沉吟了一會道:“未曾見過,辦案幾年間隨與狄大人辦了不少案,但結界還真未曾聽說。”
狄陸見李元芳也不知,只好嘆了口氣道:“這詭者已經施展了結界,除非我們破除他,否則根本找不到詭者的蹤跡。”
望著湖面,二人一時陷入了沉思,對于結界一類術,詭者錄中根本毫無記載,現在他二人只能望湖興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