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祈善他們看著某人的一天一天被針扎成刺猬似的,扎完正面,翻過來扎背面。喂藥基本靠灌,偶爾泡一個藥浴。看著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好起來,覺得這些天的付出總算有點回報。在治療周期的第十五天的中午,某人醒過來了,捂著腦門,坐了起來。陶裳默默地坐到床邊的小矮凳上,把脈。過了半刻,悠悠地說:“恢復得還不錯,脈象比之前好了很多。之后的你就慢慢地適應”
她總算緩過神,扭頭看著陶裳,皺著眉頭說:“非要我去花太價錢買金玲請你來,這竹杠敲得太黑了。”
“你好意思說,當年我可以花了大力氣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讓你在元老院呆著養(yǎng)傷。幸好石頭的主人貌似很喜歡你,一直保著你的小命。”陶裳笑道。
“你有本事就別來啊。”安鳳琰開始吐槽。“你這種大佛供不起!”
“嘴巴真欠,你應該好好跟你師姐學學。”她把脈枕遞給小廝,小廝給她也遞去一碗黑漆漆的湯藥。“干了它。”
安鳳琰接過湯藥,一口悶。“清醒比睡迷糊更好伺候。”
“閉嘴!”
小廝又從藥柜里拿出一對手鏈,走到陶裳跟前,做了幾個手語。陶裳看了看那對手鏈,接過來,“來,戴上。”
安鳳琰戴上后,腕間感覺到一股清涼,“天罡寒玉?”
“對,這是你師傅在你出事之后在我這里定制的,說是給你的成人禮物。”陶裳讓小廝收拾一下小藥爐那些雜物,然后留下三十來份藥浴的藥包。跟黎颯,鳳溟交代了一下,就說要去下一家出診,隨即拉著小廝離開。
安鳳琰就開始日常練習,而蒼祈善他們的房間都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睡夠再出門。鳳溟給她搬來一個沙盤,讓她有點娛樂。她盤腿坐在藤椅上,盯著為了方便攜帶而制作出來的青銅幻境封皮。鳳溟單膝跪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輕聲地說:“怎么了?”
“溟哥哥,我決定不再遵守祭司院的準則。”她的眼里帶著點點淚光,早就明白這一切都是削弱他們的實力,也沒有不要這樣難為自己。“即使道不同,目的都是一樣,殊途同歸。”
“明白了,盡一切可能去幫你。”鳳溟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哪怕和元老院為敵,我也會站在你這邊。”
兩人難得將心里話說明白,家族也好,元老院也好,只要摻和進來誰的手也別想干凈。
鳳溟利用埋在花町的眼線,以及利用一些安插在巫靈協(xié)會的眼線,打聽消息。安鳳琰以普通巫師的身份參加了中階巫師的考試,直接以火系巫師全科第一拿下越級考試的資格。三天后,踏上高階巫師的考場時,黑菊吃驚地看著她,“你在開玩笑?”
安鳳琰將手腳上的禁錮一一卸下,笑道:“你認為我在開玩笑?”
黑菊看出她是在說玩笑話,下手卻不是開玩笑。她更是使出她自創(chuàng)巫術,櫻落。原本清爽的考場,立刻變成如同沙漠般酷熱難耐。櫻花花瓣飄落的瞬間,化成灼燒的火焰。元老院和巫靈協(xié)會的見證人聯(lián)合出手想制止她時,她展示出幻術的才能,將兩位見證人變成變一個人。順理成章地成為擁有開宗立派資格的高階巫師。而現(xiàn)場看戲的黎颯他們看著此時的她,比自己還要能打的她,吐糟道:“她還需要護衛(wèi)?!”
坐在包間里享受著清爽冷風的龍大宗主,倚在窗邊看著,“總算有點像她的弟子了,不枉我費了那么多心機左右元老院和五門的決策。”
姬氏的現(xiàn)任家主看著那個略顯柔弱的身影居然能夠爆發(fā)出如此強勢的火氣,“看來鳳家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孩子,但是鳳家的事情遲早都要交代的。”
“放心,這個孩子識大體。在有足夠的話語權前,不會跟我們翻臉。但是其余四門就難說了,比較五門之首的位置,誰都喜歡。”龍大宗主笑道。
考試結束。
安鳳琰變了個人似的,放棄自己的偽裝,恢復本性。對蒼祈善保持一段距離,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這讓他非常抓狂。黎颯陪著她繼續(xù)訓練,感覺生活模式回到大學時候,她上課不聽課,下課抄筆記。
鳳溟把所有收集來的消息一一篩選,把一些還有些價值的消息讓自己的秘書送去。自己去陪陪那個被冷落有些時日的某人。某人一看到鳳溟處理完事情,連忙在自己的辦公室貼上三張告示,‘請勿打擾’‘有事找秘書長’‘硬闖者死’。一些外出歸來的成員看到這三張告示,默默地把報告放在秘書長的桌面上。秘書長看著滿桌的報告和文件,頓時暈倒。
另一邊的某人的房間,黎颯給她準備好泡藥浴的事情,說:“泡藥浴了。”
某人回了一聲,旁若無人地褪去衣服,泡在棕色的藥浴中,手里還拿著那些送來的報告看。“白臉精靈。”
黎颯幫她把長發(fā)挽起,“白臉精靈?”
安鳳琰把報告遞給他,“敖紅塵手里一定有些圖卷。以我們現(xiàn)在翻閱關于師傅留下的老筆錄,還是溟哥哥給我們的報告來說,圖卷的數(shù)量應該不少于七百。我們現(xiàn)在才收集區(qū)區(qū)三張,要到猴年馬月才才能完成這件差事。”
“那真的要好久。”
“要不……”
“你還是算了,別想那些。”黎颯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不說破而已。安鳳琰嘆了一聲,“以后就不存在假期了。”
“你還是好好泡澡吧,我去準備一些出門要用的東西。”說完,拿著那份報告離開了。安鳳琰看著天花,“要多久才能結束這一切。”
同時,屠熙享受完愛情帶來的甜蜜后,親自接見協(xié)會的人。協(xié)會派出的使者只是給安鳳琰送東西的,他把公文袋給屠熙。屠熙打開一看,原來是協(xié)會證書和顯示身份的玉章,以及玉佩。屠熙看著這些,心想:“還是走到這一步,離實現(xiàn)目的又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