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老夫先行休息。”誰知回頭詭笑道：“對了，后方幫廚的翠紅姑娘，近日身體有些許不適，讓她來老夫屋內調理調理。”
“翠紅？來人。”還沒等下人們站定。
先知卻回道：“老夫只是征求你的意見，翠紅已經入屋。”
凡塵忙輕笑：“先生見外了，以后這些事情只管內定就是了。”
忙攙扶悄聲言語：“先生，可要多多保重身體，凡塵可缺不得你這座大山啊。”
先知擺手道：“放心，放心。”
望著身形單薄的先知背影，不免有些許凄涼。
迎面七八兄弟來接應。
“九十兄弟去了哪里？”
“應該和阿狼在一處。”
徑直向后院。
兄弟們的屋內燈光明亮。
沒有輕易打擾，只是悄聲側耳傾聽。
只聽得錢二叫嚷道：“押了押了，開了開了，大小通吃。”
其余兄弟同聲泄氣不在話下。
心下暗罵：“你們那是錢二的對手。”
趙四肚囊著：“又輸了。”
馬五接道：“唉，照此下去，這月的例錢又要向二哥借了。”
張三笑道：“瞧你兩那點出息，賭錢就是輸贏。”
宋六應答：“沒錯，留那銀兩有何用處，園子里的飯菜還不把你們吃撐了。”
趙四不饒：“那也要腰里有銀兩踏實，更何況都中的小吃，還沒吃全呢。”
馬五跟上：“狗不理的湯包子，純羊肉的湯面，那才叫一個香。”
張三不懈：“你們聽，一說到吃就來勁。”
宋六跟上：“就兩個吃貨。”
“愛吃怎么啦，那說明我們胃口好。”
“對，我們要吃遍大街小巷。”
“你們兩把眼睛往細處看。”
“我們看的仔細著呢，自在閣的松子魚，飄香樓的脆皮燒雞。”
“對了，還有拐角胡同小飯莊的蒸年糕，那才叫個有嚼頭，麻婆豆腐，爆炒羊雜更是叫絕。”
張三無奈道：“一輩子跟吃的過去吧。”
宋六調皮一句：“一人摟抱一頭母豬吃個飽。”
眾人哄堂大笑。
錢二開口道：“別拿四五兄弟開涮了，人各有志，各有各的活法。你兩沒少在女人身上花的少？”
倆人失笑道：“還是二哥解風情。”
“我倆就好這一口。”
凡塵暗討：“原來說的是女人。”
趙四反駁：“那你們說道說道，都中有何逍遙窩。”
宋六搶先：“先說那便宜處，最屬清涼胡同云媽媽的那幾個丫頭，論長相身段差了些，但關了燈辦事也劃算。”
張三回道：“要說閨閣，姿色，還屬天香閣的眉清目秀，銷魂。”
宋六又道：“罷了罷了，我到覺得意涵園的姑娘那叫一個標致，水靈。夠回本錢。”
張三回道：“聽說園中還有個什么高級會所，專供王親貴族們逍遙自在，哪里的女人可成仙女。”
馬五卻不干了：“女人有什么好，天生母老虎摸不得。平日里打情罵俏知足了。入了窩，那還不折騰死。”
眾人又是大笑。
凡塵差點笑出聲來。
張三笑罵：“你們倆只愿意在死肉中茍活，卻不舍的在活肉中快活。”
馬五回道：“我就納悶了，這王親國戚三妻四妾，還要成群結隊去上么會所，就知道折騰。”
宋六興致道：“這你就不明白了，俗話說的好，路邊的野花最香。”
趙四振振有詞：“我看未必，就說咱大哥，守著五位夫人，真心真意，哪里有過花心。”
“大哥那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看是圣人。”
“那還討五個老婆。”
又是一陣歡笑。
原來那我開心，一回看我怎么收拾你們，凡塵暗自發(fā)笑。
趙四正色道：“七八九十四兄弟，不貪吃貪喝，不貪色不貪賭，又怎么說。”
“那是軍規(guī)的利害，將來也不知是什么樣。”
馬五接道：“二哥，你這有的金銀本事，只一心好在這酒水上有何樂趣。”
“活的逍遙自在就是了，金銀身外之物。”
張三調侃：“我看未必，將來這嫂夫人少不得，只怕是現(xiàn)在見酒消愁。”
宋六直言：“今日說到正題，二哥早已有了心上人。”
錢二顯然急了：“你們倆嘴是開了光不成，沒有的讓你們說的成真的了。”
“二哥不老實，論這喝酒水，我們自愧不如，談賭錢，我們更是送錢的命。但是說到這風月情場上的枝節(jié)，我張三還是有這本事。”
“二哥，我宋六可要說了。”
四五兄弟催促：“快說快說。”
“就是翠紅姑娘。”
“那里的。”
“你們就知道吃，當然是后廚幫閑的那位。”
“原來是她，好。”
張三正色道：“二哥，聽兄弟一句話，說干就干，可不要到時候后悔。”
錢二難得的沒自信：“不滿兄弟們，人家是大家閨秀，能看上我這好賭好喝之徒。”
宋六直言：“都是平民出生，論地位現(xiàn)在怕是她在攀高枝。”
“這樣，告訴大哥，給她一筆彩禮就是了。”
凡塵心下咯噔，這事不好辦。
譚七譚八走來：“大哥，怎么不進屋內？”
真是倆個誠實的孩子。
驚動了屋內。
忙開門。
凡塵故意：“怎么，不歡迎？”
幾人忙回應：“沒有。”
忙攙扶著凡塵入座火爐旁。
看著瑟瑟發(fā)抖，都悄聲偷笑。
“怎么，都不啃聲了。先前不是聊得熱火朝天嗎。”
望著孤寡的錢二，倒有些許憐憫。
只聽他道：“大哥，人都安排妥當。”
“好，這幾人估計常住園子，不要打擾，只管照顧好吃飲就是了。”
“還有，今后就由七八兄弟隨我出入圣殿。你們就做好分內的事。”
眾人妹有多問。
“二弟，今后園中里里外外忙前忙后，辛苦你了。”
“小弟應該做的。”
“你放心，一心一意收好園子，過后大哥記在心上，為你物色一位好娘子。”
兄弟們表情立刻凝固了。
凡塵決然要顧全大局：“是這樣，翠紅姑娘還小，需要調理，我把她送入先生屋內。”
兄弟們也不敢多問，想必知道一二。
凡塵忙轉開話題：“我在屋外凍得要命，你們聊得熱火朝天，那貴族會所果然是什么地方。”
眾人笑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