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南做足準備,等待著對方先行下手。
可張易劫就這樣呆在原地,林天南不解的詢問道:“你這人,上次準備對我出手,這次竟然找到了我的住所,你到底想怎樣。”
張易劫回過神來,看著林天南,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張紙,林天南看了一看,發(fā)現(xiàn)是自家宗門的招賢啟示。
“本以為我這是要加入正義的宗門,不曾想?yún)s入的虎穴,沒想到你已經(jīng)筑基圓滿了,可惜了那日五十多村民的無辜慘死,今日又要死在你這魔頭手上。”張易劫絕望的說道,以為自己今日必死無疑。
“你在說什么,我又怎的成為了魔頭,我告訴你,那日那些村民都是傀儡,早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被人煉制而成,你身為一個修士,居然能看不出。”林天南質(zhì)問道,對于這種認死理的家伙,他知道多說無益,但還是想著試一下。
“多說無益,你動手吧,我要是眼睛眨一下,我就不姓張。”
張易劫閉上了雙眼,他沒有嘗試著反抗,筑基一重對抗即將金丹的修士,一招便可秒殺。
“你這廝,怎能如此愚蠢,看你也是一個筑基修士,而且也想加入我宗,我不忍殺你。
我便將我宗太上長老傳來,你應(yīng)該也相信一個化神鏡修士,絕對不會欺騙你這陌生的筑基小輩的。”
這要是其他人或許不會相信,可張易劫是一個認死理的家伙,張易劫同樣相信化神鏡強者不會欺騙他,因為化神鏡的強者在他看來就是神。
那是一個信仰,林天南也就是試探性的問,卻不曾想認死理的張易劫卻相信。
張易劫睜開了眼睛,猶豫之后不相信的說道:“那你便將太上長老叫來,我相信一個化神鏡的前輩不會欺騙我這陌生修士的。”張易劫覺得掌門才筑基圓滿,太上長老頂多金丹,有些不相信林天南的話。
“王大龍!!”
說完大殿前的那位名叫王大龍的弟子走了進來,雙手抱拳:“掌門”
“你速速將薛長老以及太上長老帶來,我有要事。”林天南威嚴的說道,這是他刻意為之,畢竟也是當了掌門,要時時刻刻保證自己的言行舉止。
“是”
王大龍退下。
王大龍是林天南認為這二十位弟子里資質(zhì)最高的,擁有著雷霆之力,王大龍遭遇媳婦背叛,媳婦跟了自己學武的師父,他知情后心灰意冷,來到金龍山的雷暴山峰,準備去死,那是一個雷暴禁地,只要進去便會死,卻意外覺醒雷霆之力,雷擊不死,廢品靈根,無法修煉其余的功法,只可以修習正一道宗的雷神決,擁有了雷電的力量,走過小靈峰撿到招賢榜就報了名。
不一會兒,薛幺妹同楊老頭走了進來,當薛幺妹看到張易劫的時候,眼中爆發(fā)出了憤怒。
“你這個禽獸,我們招你惹你了嗎?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們出手,那日若不是林天南掌門在,我都被你殺害了,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帽。”指著對方鼻子就罵到,絲毫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看到主位上尷尬的林天南,吐了吐香舌,低下了頭,走到一邊。
“掌門,你說的事可是與這位小友有關(guān)。”楊老頭目光瞟了一眼驚愕的張易劫,對著林天南說道。
“沒錯,這位筑基修士,以為咱是邪魔歪道,我說不過他,還煩請?zhí)祥L老來說教說教。”
楊老頭捋了捋胡須,看向張易劫,張易劫有些驚慌失措,他感覺這個老者有著一股很強的氣息,不同于金丹和元嬰,想必就是那位化神鏡了,當下抱拳:“還請前輩說教。”
“既然這樣,那老朽就和你說說宗門的過往,以及掌門,話說萬年前,宗門乃是大陸第一..........”
張易劫瞪大了雙眼,沒想到這個宗門還是萬年的宗門,而且還被壓制。
“掌門為人正義,修行的乃是我正一道宗的絕世神功,非邪惡之徒不可修行,曾救下被家族追殺的三長老,又收留無家可歸的青年才俊。
那日的事老朽也聽掌門說起過,在我看來,對方絕對是邪修,若非邪修,對方又怎會手拿家伙出現(xiàn)在半山腰。
周圍無村無店,你要說村民去城里游玩,可為何會手拿家伙,你說村民如果去種田,可這半山腰處處貧瘠,就算可以耕種,那為何有的手拿菜刀有的拿著斧頭,這又如何解釋。
只有一種解釋,第一這些村民攔路搶劫,可是如今百姓安居樂業(yè),除了一些大惡之人,試問老百姓愿意拼命嗎?
第二被人控制,這個老朽猜測一定是的,村民怎會都是練氣期,而且就算是一個修煉村莊也不應(yīng)該手拿各式武器吧,以五十煉氣期追殺三個手無寸鐵的人,哪怕掌門當時也才練氣大圓滿,還沒有習得武技。”
張易劫此時聽完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隨后看向了林天南開口說道:“掌門,在下無顏面在入宗門,未曾想過,在下竟然如此愚蠢,當初險些侵犯了掌門,還請掌門恕罪,在下這就離開。”
說完轉(zhuǎn)身而去,走的同時拿出隨身的小本本,掏出一根毛筆,沾了口水,上面寫到:愚蠢的我,竟然誤會正一道宗的掌門,那些所謂的無辜村民,其實都是傀儡在害掌門罷了.....
“站住,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道宗的外門長老。”
“啊”薛幺妹有些急了,她看這個張易劫,怎么看怎么不順眼,立馬說道:“掌門,你就這么讓他當了外門長老,可他可想過殺咱們啊。”
“冤冤相報何時了,況且那日他也沒把我們怎樣,不要抓住辮子不放,正所謂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張易劫停下了要走的腳步,轉(zhuǎn)過身看向林天南,眼中滿滿的感動,沒想到掌門竟是這種大公無私的人。
他不知道,如今沒人愿意加入正一道宗,林天南這是在用一切可使用的力量,在于張易劫的談話中,林天南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剛剛出山的修士,應(yīng)該還沒有經(jīng)歷江湖的洗禮。
“掌門,你愿意收我。”張易劫激動的看向林天南,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自然,本掌門不打誑域,說讓你當外門長老,你便是外門長老。”林天南語氣平淡的說道,好似自己多高大似的。
“哼”薛幺妹用自己的大眼睛瞪著張易劫。
“如此多謝掌門,敢問如今外門可有多少弟子,在下來到宗門內(nèi)好似只見到二十多人。”沒在意薛幺妹的目光,他也知道若想讓薛幺妹心平氣和,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的。
“如今百廢待興,太上長老也同你說起過宗門的過往,如今外門弟子沒有一個,需要你去招,你可愿意。”
“愿意,在下愿意,在下一定會給外門添丁進口的。”
“王大龍,速速取來登記表。”
登記表是林天南在這個世界又一個偉大的發(fā)明,不同于以前的道宗弟子名錄,這是一個簡短且實用的登記表。
王大龍拿來了后,交到了林天南的手中。
林天南手里拿著毛筆。
“姓名?”
“張易劫!”
“性別?”
“額,男!”
“出生年月?”
“宋歷一千九百九十九年五月零九日。”
“家庭地址?”
“沒有家庭!”
“家屬姓名?”
“爺爺張援,已故!”
觀察了一下張易劫,心道:“這又是一個孤兒,看來這是為我正一道宗量身打造的無腦青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