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太陽照在城墻上,陽光也灑在墻角下的三人臉上,街上的喧鬧吵醒了熟睡的三人。
那醉漢也起來了,陽光照在他臉上,也顯得他格外精神,這時,才看出來,他其實還很年輕,長得也是一表人才。
“兩位小兄弟,貴姓?”
“他叫韓福,我叫韓童,大哥貴姓?”
“我沒有名字,即使有,也早忘了,大家都叫我醉鬼張,你們也叫我醉鬼張吧,叫老張也行。”
“張大哥,酒醒時候,看著也是一個英雄,又何必天天喝酒?天天醉?”韓福勸道。
“兄弟,我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我習(xí)慣了,不喝就難受,再說,醉了也沒啥不好。”醉鬼張一邊說著,一邊起了身,看來又要走了。
“大哥。今天準(zhǔn)備干嗎去啊?不會,現(xiàn)在就想去喝酒吧?”
“不,今天,我還不想喝酒,我要去辦點事。”
“我們能和大哥一起嗎?”
“你們還是別來了,我辦的事一點都不好玩。”
暈,這醉鬼竟然也有事要辦,真是奇跡。
醉鬼張出了泉州城,來到了城外的雷音寺。
雷音寺主持慧通大師見他來了:“來了?里邊請!”
“好!”醉鬼張也跟著慧通大師進(jìn)了里面的禪房!
“大師,那件事情,可有消息?“
“哎,還是沒有,就傳言,他當(dāng)年逃了出去,再后來。整個江湖都沒了他的信息,也不知道,傳說是真是假。”
“也真沒法,多謝大師多年的幫忙,我們還是繼續(xù)尋找,只要有一絲希望,我也必須找到他。”
“是啊,真希望他還活著,這樣才能對得起他的父母與他的祖宗。我們這些舊人也就安心了。”
“希望吧,我裝瘋賣傻這么久,還不是想把他找到?這是我們作為他的仆人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件事了。他是一面旗幟,有他在,天下英雄才能聚集在一起,如果上次起義,有他出頭,估計會好的多,也不會出現(xiàn)那么大的內(nèi)斗。”
醉鬼張離開了雷音寺,在路上遇到了湘西三鬼,還有一隊嗜血團(tuán)的人,和一個喇嘛。
“站住,原來是你?好小子,在蘇州我們受你欺負(fù),現(xiàn)在你偏跑到福建來,這可是我們報仇的時候到了。”
醉鬼張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湘西三鬼也就是名聲吼人,沒多大能力。
在三鬼與眾人的包圍下,他還游刃有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輕敵了,雖然三鬼與嗜血團(tuán)成員沒什么,可是那個喇嘛雖然沒出手,還是非常厲害的,他一直站在角落里,雙手在運著力,他在考察著,在找機(jī)會。
此刻,那喇嘛成了獵人,而醉鬼張變成了獵物。
終于,他等來了機(jī)會,雙掌對著醉鬼張拍來,醉鬼張躲了過去。
醉鬼張還了一拳,喇嘛也躲了過去。
不過,喇嘛立馬拿出了一件奇怪的兵器,一個圓形的兵刃,他發(fā)力,把兵刃拋出,那兵刃直奔醉鬼張襲來,醉鬼張立馬用刀去對抗那兵刃,那兵刃竟然把刀給砍斷了。
那兵刃像長了眼睛似的,又回到了那喇嘛的手里。喇嘛再次發(fā)動了這兵刃,醉鬼張躲了過去,可是兵刃像長了眼睛似的,又一次攻來。
這兵刃能根據(jù)你的反抗而改變進(jìn)攻方法,從兵刃的中間射出很多小針,向醉鬼張襲來,醉鬼張再一次躲過了這些銀針。
可是,在銀針襲來的時候,喇嘛也進(jìn)攻了,一掌拍向了醉鬼張。醉鬼張躲藏不開,胸前被狠狠的中了一掌,開始口吐鮮血。
“烈火章?你是烈火活佛?這件武器就是烈火刀?”醉鬼張驚道。
“想不到,江南竟然有人知道佛爺我,還知道烈火刀。”烈火活佛說。
“我也想不到,唐唐的烈火活佛竟然也投降了蒲師文,你把練武人的臉都丟盡了。”醉鬼張說。
“你竟然還敢嘴硬,中了我的烈火掌,看你命到底有硬。”烈火活佛說道。
烈火活佛與嗜血團(tuán)眾人一起攻向了醉鬼張,看來,他難逃敵手了。
這個醉漢如今就要死去了,甚至沒人知道他的
這時,樹林里出來兩個少年,兩把劍分開眾人,拖著醉鬼張走了。
嗜血團(tuán)眾人沒料到樹林里竟然還有人,也沒料到兩個年輕人武功竟然這么高,他們大意了,兩個年輕人就得了先手,等烈火活佛反應(yīng)過來時,三人已逃了出去。
“媽的,給我好好查查,哪冒出來的兩個小子,竟然誤了我的事情。”烈火活佛說道。
而逃出去的三人,則來到了一個河流邊,醉鬼張露出了皮膚,他胸前已被烈火掌打的皮膚都爛了,發(fā)出燒焦的氣味,遠(yuǎn)不如昨天的烤鵝氣味。
“多謝兩位兄弟,想不到,你們武功竟是如此只高!”
“大哥,那喇嘛是誰?好厲害的武功。”
“他是XZ第一高手,烈火活佛,在北方很出名,不成想他竟然來了,而且成了首富的手下。”
“這首富又是誰?”
“泉州的老大,船政司蒲師文大人,這里所有的商貿(mào)與胡商都?xì)w他管理。
“蒲壽庚嗎?”
“那老頭早死了,現(xiàn)在的蒲師文是他的兒子,也比當(dāng)年的蒲壽庚更有錢,更有權(quán),更有勢力!”醉鬼張答道。
“大哥,是怎么與這嗜血團(tuán)結(jié)怨的?”韓童問道。
醉鬼張就把與湘西三鬼結(jié)怨的事說給了兩位少年。
那日的客棧,那日的夕陽與酒,紫衣與阿圖姆的愛恨情仇,蒲壽庚的殘暴,與湘西三鬼的無恥。
少年聽了,落淚了,他以前一直認(rèn)為自己很苦,死了父母兄長,丟了家國山河。
今日,他知道,這世上有人比他還苦,這世間竟然到處都是傷心事。
韓福感嘆,這醉鬼也是一個漢子,為了陌生的人,得罪了嗜血團(tuán)。
也不知那苦命的紫衣與阿圖姆去了哪里?這世間還是否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一葉漂泊,兩行淚,誰曉得命中不甘與痛苦?
一劍縱橫,兩拳風(fēng),誰看透世間人與情?
歲月難曉,夏酷冬寒,人生無常,生老病死,悲歡離合。